缪斯通過手機監聽大家的對話,非常沒營養的話反反複複的說:“阿泠,你餓了沒,麻麻給你炖個雞。”“我想吃椰子,想吃水果沙拉。”“哎呀,這件衣服款式好難看,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出去買。”“歡迎收看本地新聞。”“下面播報整點天氣。”不禁納罕,幾個人湊在一起,這是沒正式讨論是否和缪斯合作,反而是在:“看電視”?
而且這個電視缪斯是知道的,他們這半天沒有動,直接拿着一個台從頭看到尾,連廣告都不跳過。但凡看過電視的人都知道,遙控器的出現絕對是降低了電視台的廣告價值的,隻要一到片頭片尾的廣告,大家就拿着遙控器瘋狂跳台,如果檢測到連廣告都完整的看完,要麼就是手機統一收起來單獨放着,要麼就是幾個人都回去睡着了。
缪斯不相信這種情況下還有人能睡着。強烈的好奇心讓它第一次抓耳撓腮,它也是第一次恨自己沒有腳。
他沒猜錯,這一夜熾天使小團隊注定是無眠的。連續叫了幾次咖啡,幾個人的眼睛都熬得通紅,但是仍然都沒有什麼定論。其實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一個簡單的決定都沒辦法直接說出來,是大家默契還不夠,還是暫時沒辦法做出決定呢?
上官泠無聊的把頭發梳起來,又放下來,又梳起來。林琅心裡煩躁,不耐煩的說:“幸虧這裡燈火通明,不然大家會以為是貞子來了。”上官泠翻了一個白眼,轉身打算下樓去房間躺一會。“阿泠,你不能出去。”上官泠轉過頭來,“我就休息半小時。一會記得打我電話叫起。”
“我們電話都放在一起了。這時候不能打電話呢。阿泠你先歇着,大家有了初步的結論,你再來投票。”藍彩倒是懂事一些,雙手把上官泠按在凳子上,用腳踏住按鈕,把椅子放到半躺狀态。“阿泠,你先湊合一下。”上官泠本來有點累,又被媽媽揶揄,面子上挂不住,看到藍彩和自己輕聲細氣的說話,找到台階立刻下來,躺在沙發上不肯動彈,林琅氣笑,轉過頭去不理她。上官泠有壓力的時候就會找事,這從小就是這樣,如果和她一般見識,估計得活活氣死。
“我說一句。”林琅輕聲說道:“知道大家都有顧慮,我有一個建議。”
大家轉頭看着她,大家在一起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林琅那麼嚴肅。
“我是建議,今天大家先分散去休息,自己考慮加入什麼陣營,假如喜歡自由的話,就在樓下房間裡自己談,想要加入缪斯陣營,就明天在上面集合,不用考慮别人的意見,但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不管選擇哪個陣營,我們幾個内部不能動手。反正缪斯召集我們戰鬥的話,不會有什麼家國情懷,大家都知道,缪斯給我們捏造的罪名都不是真實的,但是他一定捏造的非常精緻,肉眼一下子看不出真假,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認清自己的位置,給彼此留點餘地。”
幾個人面面相觑,都沒有說話,林琅說的話有道理。選擇就是一個非常個人的事,與其在這裡一個個發言,争取大家在一個陣營,反而不如放手讓大家自己選擇。強扭的瓜不甜,隻要幾人将來不會因為缪斯而大打出手,就算對得起一起度過的日子。
說完話,林琅直接起身回到房間。幾個人想了想也跟着起身打算離開,阿左還禁锢在椅子裡面,非常不開心的扭動着:“你們倒是放開我,你們這群沒腦子的,放開我。”
“你有腦子?你的腦子在哪裡,我挖出來看看。”方熾不耐煩阿左哼哼唧唧,用一把裁紙刀抵住他脖子,阿左拼命的扭動脖子,讓自己遠離鋒利的刀刃,一邊瘋狂的叫着:“方熾,你别亂來。”
“我亂來?你和缪斯做的事沒任何區别,不都是搜刮别人的财産,缪斯搜刮無主的财産,把活人當玩具,你是把人的資産轉移到你的空間,把活人抓去做研究,你們有什麼區别?”
“還是有區别的。”阿左哼着說。
“我抓去的隻是少數人,我沒那麼大本事監控幾十億人。”
“五十步笑百步。”
“我說方熾,你說假如你們突然消失的話,缪斯會不會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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