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潇灑地一收手中的折扇,扇子在空中随意地揮舞了一下。
百花弟子的身前,便亮起一片光芒,一張張長形的桌案和一塊塊蒲團,出現在她們面前。
一抹塵煙缭繞,似千裡煙波,氤氲之息布與桌案,一塊潔白無瑕的玉圭,就靜靜地躺在香爐的前面,等待着弟子們的臨幸。
“靜心凝氣!”
以安大聲地喝道,百花弟子紛紛端坐,均勻呼吸,安靜下來。
“取玉圭!”
衆人聽令,拿起玉圭抵在額前,等待大師兄的下一步指令。
“悟道!”
以安一聲令下,台子上的一柱焚香開始燃燒,全部的玉圭在同一時間,浮現出乳白色的光芒。
在光芒的照耀下,閉着眼睛細細體會的百花弟子,神色變得安甯,靈力開始活躍,思維開始了悅動,争先恐後地在自己的玉圭裡,在那道法編織的天地裡,尋找着屬于自己的道。
持續燃燒的香柱,緩慢地往下吞噬,這一柱香,能燃整整四十二個時辰。
這意味着,這場文試,需要百花弟子們風雨無阻,不眠不休地在殿前堅持三天兩夜。
以安舉扇遮眉,擡頭往天上看了一眼,晴空萬裡,有白雲朵朵,這天氣對師妹們還是很友好的,放心地從台上退下,隻留那一柱香,煙霧缭繞。
從台上下來,走到觀禮台,在大宮主魚懷柔的身後站立,全場寂靜無聲,隻有台上焚香的聲音,稀碎的被修真者們聽入耳中。
魚懷柔擺頭示意,讓以安在自己身邊坐下。
看了一眼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以安落落大方地在觀禮席上端坐。
一道陰影從以安的頭上投下,替他遮住了天上照下的陽光,不用回頭,随風而來的淡淡香味,他知道,頭上,是冬曉的傘。
冬曉撐着一把紙傘,站在師兄的身旁,眼神旁若無物,視線落在殿前的諸位師妹身上。
如果,她的臉上沒有陽光的話,那仿佛,隻是路過,而傘影隻是恰巧。
席上的領隊們側頭看向這對師兄妹,魚懷柔擋在中間,對他們微微一笑,他們這才收起好奇,把眼神放回殿前。
文試,對于等待的人是枯燥的,他們看不透考生的世界。
但是對考生确是豐富多彩的,以安不知道私下裡參加了多少次這樣的文試,玉圭裡的道法,每一式他都了如指掌,爛熟于心,除了用不出來,單就道法經驗來說,堪稱宗師,可以這麼說,他就是修真版的王語嫣。
葉靈,感覺自己的靈魂來到了詩山詞海之間,巍峨高聳入雲的大山,浩瀚無垠如煙的海洋,它們竟然全是由詩詞歌賦組成的。
她站在詞海的岸邊,看着海中央的詩山,恍惚間,她明白了自己要怎麼去做,她要穿過這片詞海,登上那座詩山。
“且将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
腳踝剛進入海水的那一刻,水中便露出來這一句詞,它披着淡淡的光輝,在水影裡漂蕩,讓她難行半步。
考驗來了,破題,是她前進的唯一鑰匙。
《望江南.超然台作》
葉靈聽過這首詞,她的大師兄曾在學堂裡教過這首,大師兄說,這是一位大詩人蘇轼寫的詞,這首詞上片寫景,下片抒情。上片之景,有“以樂景襯哀情”的成分,寄寓作者對有家難回、有志難酬的無奈與怅惘。更重要的是,整首詞表達了思鄉的感情,作者以茶聊以慰藉尤其突出。
葉靈她在宮外,還未入宮之時,曾在王都書局曆事,雖然不像夫子一樣滿腹經綸,但也能算是飽讀詩書,她敢保證,春秋五域之中,絕對沒有這首詞,也沒有人有這般文采斐然,叫作蘇轼的這個人,她也從未耳聞。
她也曾問過腹有書香氣自華的二宮主公孫绮夢,二宮主也從未聽說。
許是師兄,假托于人。
既然大師兄說是,那就是吧。
葉靈信心滿滿的擡手,指尖凝氣,就在水面上,龍飛鳳舞,寫下了,完整的詩詞。
但是,笑容在她的臉上逐漸消失,“為什麼?”
她寫下的詩詞,随波而散,隻留下那句考題,依然在她面前,不曾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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