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沈清當然不怕!
且不說她魂魄一縷本就是鬼會不會被火燒死,就算她不是鬼,她黃符萬千,怎至于在凡火中身亡?
若不是畢滄那一隻手伸過來,她的分火符早已開辟一條路,她都走出火圈,走到他的住處了!
等等,思緒至此,沈清才驟然回過神來,她還沒陷入畢滄溫柔安撫的聲音裡,清醒後便立刻推開了對方,瞪着他問:“你怎麼回事?怎麼走到哪裡哪裡就出事?這村子怎麼會起火的?”
分明她早上走時還好好的,怎傍晚回來就完全變樣了?
畢滄剛要回答,沈清又擺手道:“等等,先離開這裡再說。”
此處正處于火勢中心,尚且危險,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話音才落,沈清還沒找到火少的方向,周圍阻攔住大火的銀光便驟然劈開一條通往山後方的小道,她微愣住,拽着畢滄的手便從那處離開。
離開了火光再回頭看,鎮外山後的小村落算是徹底毀了,不遠處還能看到老者跪地哭泣。想要在此處蓋一間房恐怕需要數年努力,磚石木材價格不菲,即便裡正是個好官,願意為民向朝廷批撥撫銀也未必能抵他們損失的十分之一。
更何況平橋鎮的裡正貪贓枉法,說不定還會以這大火的由頭瞞上欺下私吞撫銀。
越過山茶花叢,一間精緻的木屋出現在眼前,小屋倚靠着花朵而建,屋門前還有桌椅。這裡離火很近,如若整個村子都被大火吞滅,沒道理沈清交給畢滄的符紙幻化的木屋會完好無損。
回想起于大火中形成的風眼結界,還有她在劈開大火前畢滄那隻越過火海朝她伸來的手,他的手上可沒有任何被灼傷的痕迹。
沈清想到這兒,再細細去看木屋四周,此處像是有個無色琉璃罩徹底将木屋與火光隔開,不遠處的上空黑煙騰騰,可靠近木屋的這一排山茶花都被好好保護了起來,一片花瓣都不曾被大火烘焦。
這是畢滄下的界!
風火不穿。
她震驚地朝畢滄看去,而畢滄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認真地打量她,像是要檢查她有無被火舌舔上,在确定沈清的确沒事時才朝她露出一抹淺笑。
這一笑叫沈清回神,她眨了眨眼,心中駭然。
魚妖竟然會設界?!
也對,石中之界就是他打開的,他自然是有些本事在,可能打破結界與會設立結界完全不同!破界有誤打誤撞的可能,可設界便需要足夠的法術凝住結界,界中的一切不受外界幹擾,以沈清這一魂一魄的身軀,自沒那麼強大的精神力。
“畢滄,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沈清這話沒問出口,她看着畢滄那懵懂的眼神,便是問了他也不知道,剛遇見他時,他甚至連說話都不怎能說得清楚。
村落裡的哭喊聲猶在,從沈清的這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見有個壯年男子從火堆中拖出了個面目全非的屍體。村子不光房屋被毀,甚至有人來不及逃脫被火燒死了,看着那死狀,在沈清到前恐怕就早已喪命。
沈清心中沉甸甸的,一股酸澀無力之感使她眉頭緊皺,回歸正題,再問畢滄:“這火是怎麼回事?”
畢滄見她如此嚴肅,挺直了背後道:“不是我。”
沈清微頓,她沒說話,畢滄便露出有些委屈的眼神:“别懷疑我。”
沈清的确懷疑過大火是因畢滄而起,誰讓他昨夜才在平橋鎮中放過一次了,但沈清沒認為畢滄有縱火殺人之心,隻是在猜測他也許不是故意的。
畢滄知道如何打消沈清的疑慮,他拉着沈清的手走出結界。木屋化作飛鳥翩跹而來,鑽進了畢滄的袖子裡,與此同時保護山茶花的結界撤下,一叢鮮花驟然被大火吞沒。
沈清的目光落在畢滄的袖子裡,她眉頭微皺,輕聲念了句咒語,對着畢滄的袖子勾勾手,飛鳥符好似完全忘了自己真正的主人,竟沒給她半點答應。
走出村落後方,這裡尚未被大火侵害,好在村前有一口池塘,不至于讓這火順着村子燒到田裡的莊家,村子裡的壯年人都在極力救火,可杯水車薪,不見成效。
畢滄的目光在人群中找了一圈,這才看到了個身影,伸手指過去:“是他放的火。”
沈清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可此刻他們二人處于山腳處,野草瘋長幾乎遮蔽了她的身形,便是沈清踮起腳也隻能看見最靠近他們這邊的首排人影,并未看到畢滄指着誰。
畢滄見她看不見,自然地用雙手掐住沈清的腰,将她往上一舉。
沈清:“……”
她都突兀地冒出野草一大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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