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疲憊隊伍行進在黑夜裡,近三十人,接近一個排,好象是趕了很遠的路。
隊伍一溜兒的拉開,非常散亂,七零八落摻扶,外帶四五副擔架,綿延老長看不到尾。軍裝破爛不堪,步槍背着,機槍橫扛,不像是八路軍,八路軍沒有這麼好的裝備。
連漢陽造老套筒鳥铳梭标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八路?
領頭充當尖兵兩個全副日式裝備,跟在後邊不遠處,幾個兵背上一水的三八大蓋。
其中一個小辮子,卻背了把駁殼槍,空着手,坐在擔架上跟擔架上的人嘀咕。
隔幾個人就是一個火把,山路狹窄,沒辦法并排,馬尾辮索性也爬上了擔架,好在,擡擔架的是個塊頭大的驚人的家夥,背上背了包,橫放着兩挺機槍,即使還擡兩個人,大塊頭的這一頭好象也沒什麼感覺。
送走傷員了,居然也還有二十七八個,也許真的是疲憊,幾個戰士在山路上竟然打着瞌睡,這可真應景,騾子的綽号不是白叫的。
他們現在正在翻山越嶺,努力趕奔八路軍師部,要參加師部保衛戰,當然,即使打不了鬼子,總能幫助老百姓逃跑進山裡!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這不是開玩笑,多大的眼就有多大的天,小小九連,拖住了鬼子的一路進攻,戰場規模并不大,借助地形以及腿長,玩弄鬼子于腳下。
行進中的隊伍,兵力現在差不多就一個排,其中還有三連的一個班。
這個排有些複雜,老紅軍,國民黨潰兵,土匪,獵人,還加上一個黃毛丫頭,人雖然不多,指揮官就占了一半。
收編的國民黨潰兵更是嶄新嶄新的,連隊伍裡的人都互相不大認識。
人雖然不多,精神也不咋的,武器彈藥卻不少,背着幾個沒有了榴彈的鐵筒,跟鬼子打了半天,有的槍到現在,都還沒開過槍。
郝運的步槍,到現在都不過上一個擺設,他現在并不顧慮這個,隻想早點離開戰場,無論雙眼都快合在一起,腳下的步伐卻并沒有變慢,機械的挪動。
一個黑影喘着粗氣對後面人說:“特麼的,你們能不能快點,鬼子就在咱們後連跟着,你真不想走,直接留在這裡跟鬼子拼命算球!”
“能不能讓我坐會擔架?老子确實走不動了!”
“哎,你看,啧啧,留下來多好,找個山旮旯,埋伏在那兒,看着鬼子大官過來,一槍說不定就幹掉一個中隊長,特麼的多快活。”
“嘿嘿,你小子跟着那群傻娘們兒,天天湊去看人家種地,你他娘的還真不要臉。”
“老子喜歡,管你屁事!”
“聽說你沒有參加八路?但你卻又當了個班長,你腦子有病麼?八路連這樣也成,我覺得八路也沒什麼了不起。”
“你小子少得瑟,要不是看你以前也當過班長的份,老子直接讓八路把你整編到三連去。”
“三連?你說那個耍大刀的潘排長,那家夥就是個楞頭青,打仗起來倒是把好手,當排長多屈才啊,他不當敢死隊還真的浪費,鬼子都被水沖走了,還在岸上追着打了半天,我看他就是個傻缺,去跟他們湊一塊?老子情願領兩塊路費回家。”
“扯你娘的蛋,你現在回去試試,不把你當逃兵給槍斃掉,特麼的又得被整編進敢死隊。”
“說正經的,大狗啊,這回咱參加了八路!也上過了戰場!可我感覺一路都在逃跑,跟國軍也沒什麼區别,還聽說連軍饷都沒有,我就奇怪了,你小子人精,怎麼會跟他們混了這麼久都沒有逃跑。”
“逃跑?你特麼的瞎麼,老子在八路裡自由自在,要不是看你們可憐,老子懶得收留你。”
“哎,别說的那麼好聽,聽說你連那群娘們都打不過,你還收留我?還不是想占我們便宜,想在那些娘們面前長長臉呗。”
後面的兩貨的話,随着山風飄。
一塊小石子砸了過來,正中唐大狗腦門。
“誰,特麼的是誰,你姥姥的?”八百年沒先過的臉一臉怒氣,突然又變得低聲下氣,黑夜裡還能扔這麼準,還能有誰。
前面的稚嫩的聲音沒好氣道:“這個時候不許扯這些個話,你個忘恩負義的貨,過來擡擔架!”
……
三枚骰子在罩在桌面的骰盅裡上歡快地蹦跳,旋轉。
一雙雙興奮的眼無表情盯着桌面,聽着骰子響。
“買定離手。”上首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得瑟地說。
身邊圍了一圈亂七八糟的家夥,慌張的人們丢下鈔票往桌子上寫着大小的方格裡。
砰,一把駁殼槍丢進了大的方框。
“兄弟,你決定了?”滿臉橫肉的家夥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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