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師兄在裡面嗎?”莫山山站在一個營帳門前問道。
“請進!”
呼啦啦地一下進來好幾個人,衆人看到十四先生正在手捧一個散發着談談光芒的酒杯,獨自飲着,時而歎氣一聲。
“十四先生因何歎氣?”莫山山看着眼前男子一副憂郁之色,心中不免一陣感觸,好奇問道。
“也沒什麼,看到那麼多人死在陣前,心中不免有所感觸,哦,你們也坐,來嘗嘗我帶來的葡萄酒。”說着甯凡便取出四個月光杯,逐一倒上。
“甯師兄又寫詩了嗎?能讓我們山主看看嗎?”酌之華看着一側案上兩張紙,問道。
莫山山白了她一眼,道:“你想看就說,幹嘛說我想看?”不過眼睛還是不由之主往桌案上看去。
甯凡灑然一笑道:“想看就看吧,之前有所感就寫下來了,山山不妨點評一下?”
甯缺聞言不由的郁悶了:這個師弟文采要不要這麼好,這麼下去我連一點機會都沒了,要不要表明我的身份呢?這個心思又一次湧上心頭,最終他還是覺得不是最佳時機。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酌之華念道。
“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莫山山接着念,幾句話讓她也生出一種悲傷之色。
甯缺看了看,心中也是一陣感觸,他出身軍旅,多年的生死離别他早已看多了,此時再憶也還是一陣傷感。
“這還有一首。”酌之華攤開宣紙,念到: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随我身。
暫伴月将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明月是誰啊?”兔兒好奇問道。
莫山山回道:“我在墨池苑一本古書上見過,上面記載着,以前夜晚是有月亮的,雖然不如白天耀眼,但卻不會如如今一般漆黑,我說的可對,十四先生?”
甯凡詫異地看着她,道:“沒錯,月亮很美麗,雪白色的一輪明月,它的光芒俯照大地,就像給大地披上一層銀霜般的地毯。”
“你難不成還見過?說得那麼好,我什麼就沒看到……”甯缺在一旁直翻白眼。
“十四先生在哪本書上看到描述的?我們大河國沒有這樣的書。”莫山山眼中閃動着絲絲興奮的眼神。
甯凡微笑道:“也許……你們會有機會見到。”
莫山山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變得有些暗淡,道:“可是,我聽說永夜将至,什麼還會有機會呢?”
“那也隻是傳說,你又沒有見過,什麼确定就真的會有永夜呢?”甯缺插嘴道。
“可是大家都說永夜将至,必須要阻止永夜降臨......”莫山山道。
“狗屁的永夜,有誰見過永夜嗎?......既然沒有,那什麼就确定有永夜?那些口口聲聲說要阻止的人,不過是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使用的一個借口罷了!”甯缺打斷了莫山山的話,義憤填膺道。
“好了好了......都不要争論這個問題,所有的一切,時間都會證明的,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來來來,試試我帶來葡萄酒,看看味道是否喜歡。”
甯凡眼見有争吵的趨勢,急忙站出來打圓場。也不怪乎甯缺紅着脖子争論,畢竟他是因為這永夜的問題才從小遭受苦難,他為了活着,經曆了太多。
而莫山山隻是一個閉門苦修的修行者而已,對于世事都停留在書中所述美好的世界裡,說的直白點,叫做很傻很天真。
“這個味道好奇特啊,這是什麼酒呀?和外面的酒差别很大。”莫山山品了一下,有些驚奇道。
“嗯嗯,這個味道我喜歡!”兔兒直言道,接着又接連喝了幾口。
“這個酒從來沒見過,是甯師兄你做的嗎?什麼做的?”酌之華盯着甯凡問道。
甯凡咳了下,道:“呃......這個過程很複雜,反正夠你喝就是了,這還有幾瓶,想喝多少就自己倒。”
酌之華拿起一瓶,幽幽道:“就這幾瓶啊?我們山主要是天天喝,這幾瓶也就能頂個幾天而已,到時候去哪找你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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