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師父!不是别人,是我師父!”
……
林天道艱難地睜開眼。
黑。
然後是疼。
席天卷地的疼痛幾乎使他再次昏死過去。
饑餓、口渴、疼痛……逐漸清醒,這些感覺也随之清晰。
四處彌漫着濃重的鹹腥味,林天道身上全濕了,還有些白花花的鹽漬從衣服裡析出。也許是那張假臉皮太過精妙,他們找不出貼合的縫隙,竟硬生生将其撕了下來。兩條栩栩如生的假臂也被卸下,橫陳在腳邊。
到底是漏算一步……
韓景宣雖然聰明,卻也不是神仙,不可能算準每一處細節。
林天道并不怕死,這世上已沒有什麼值得他挂念,他怕的是自己被人當做用以威脅韓景宣的工具。
韓景宣的計劃成功了。他讓林天道扮成獨孤星羅的模樣,将獨孤星羅從魔宮裡救了出來。
“死殘廢,起來!”女人踩住林天道的小腿反複碾壓。
他丹田損傷得厲害,一運氣便疼痛難忍,隻能默默受着疼痛。
“主人還未有消息?”女人美貌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悅,與尋常的女人全然不同,像是奴隸主皺着眉冷眼看着腳下的人,嫌惡、不屑,仿佛被她這般凝視的人天生就該低微如豬狗。
“沒有。”身旁那個男人面無表情地答道。
他的臉比林天道的假臉皮更為僵硬。
這簡直是對易容這門技藝的玷污,這樣的面具隻是另一重意義上的蒙面,根本稱不上是易容。
女人又吩咐人把兩具屍體擡了下來,扔在一側。
她踩着林天道腿腹的腳松了些力氣,林天道這才得以喘息,望了望對面的兩具新屍。
他并不認識這兩個人,不過也并沒有什麼所謂,都是将死之人。
林天道的假臉皮此時已經卸下,鬓邊還殘存假皮囊吃肉過深留下的痕迹。那兩具屍體臉上也有人皮面具的痕迹,面具下也是兩張年青的臉,隻不過已沒了表情。
易容術能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
人心卻無法改變。
“死殘廢,起來!”女人連續的踩踏已經幾乎讓林天道的腿筋麻痹。
“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個殘廢。”林天道不得不出聲,冷笑着反唇相譏。
“喲,原來你還沒死呵。”女人擡腳又在他腿腹狠跺了幾下。
“好你個毒婦,前幾日還在我懷裡‘英雄、英雄’地叫,如今卻翻臉不認人。”林天道咬着牙,将疼痛都化為哈哈大笑,笑得東倒西歪,“不過有一點——你的功夫确實很不錯。”
林天道知道此番兇險,原本是想在臨死前給自己找點樂,沒想到魔宮比自己更沒有下限,竟真的讓這女人來投懷送抱。
女人一怔,她曉得自己根本不會功夫。
她很快反應過來林天道說的是什麼,旋即狠狠飛起一腳,踢在已經不能動彈的林天道脖頸,使他半邊臉陡然拍在地上,震得頭腦發昏。
“死殘廢,死到臨頭還要逞口舌之快。”她咬着牙關,一腳接一腳踹在他小腹上。
林天道的丹田傷得太過重,他現在的确和一個普通殘廢沒有兩樣。女人的力氣雖不大,但照這樣踢下去,他也的确會很快變成一個死殘廢。
林天道就是這樣的人,他不可能屈服。
但她卻停腳了。
“怎麼,是你這個死殘廢沒力氣了,還是我這個死殘廢回光返照了?”林天道擡腿用腳趾在她手邊勾了一下,笑得打滾。
女人氣急敗壞地抓起林天道的頭發,一頭撞破一個缸,鹹澀的菜水流了一地,碎片剜破林天道的臉,鹽漬沁入傷口,疼得他頸子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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