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刺客身形一顫,冷汗流下來。這大裕太子方故炀能耐極大又無情是出了名的,天下誰人不曉甯落蛇蠍洞不落裕太子,這番道理?他要你開口,你不得不開口。「你最好快說。」淮宵眸色一凜,徒增幾分寒氣。北國皇子雖淪落他鄉甘為質子,這氣勢卻是依舊輸不得人的。「是,是,大将軍府公子。」常盡?「少敷衍!」懶得跟他瞎扯,淮宵皺了眉,「你說不說?」「常公子,常公子,說太子和您……交往過密,會阻礙,阻礙太子登基以後……來年大裕滅北的決心!」淮宵愣了愣。這番話,至少後半句,他不是完全不信的。這種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他臉面上仍然是顯然不信的模樣,招手換來暗衛。「把他帶回府上,等太子回來再說。」大裕太子和北國皇子交往過密,會阻礙太子登基以後來年大裕滅北的決心。刺客一句話,在淮宵心裡深深紮根。他裕太子鐵石心腸,胸懷江山萬裡,皇權天下,又怎會如此。多慮罷了。大裕皇城上空的寒風席卷,撥亂了淮宵身後長長的青絲縷縷。「啟禀殿下,質子在石子街市被刺,」報道的暗衛頓了頓,「輕傷。」方故炀的暗衛匆匆沖進府内報信時,正好常盡與方故炀正對坐着談過幾日出征的事情。桌案前懸一張疆土擴張地圖,兵符下壓着一疊疊墨迹未幹的戰術。聽聞這消息,方故炀眸中是狠戾之氣一閃而過,嚯地一聲站起來,手放在拿了今日配于身邊的大刀刀柄上,語氣仍舊是穩得瘆人:「誰。」見那暗衛被這太子這番模樣吓了一跳,常盡放下茶壺,拉了拉方故炀的衣袖:「殿下,别激動,隻是輕傷。」「是誰,」方故炀沒多話,正準備掀開幕簾朝外走,命令着自己的手下:「下去查。」「是。」命令剛下達完,簾旁緩步走來一人,血還濺在衣擺。他站在那兒靜視着方故炀,故作輕松道:「我沒事。」方故炀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陰着臉繼續往外走。淮宵默不作聲跟在後面,常盡遠遠地也跟着。繞到自己的書房外,方故炀踹開門,伸手把淮宵拉進去,又狠狠将門扇關上。猛地把淮宵拉到身邊,正面兒沒問題,又翻面兒繼續看,确定沒用大礙,松一口氣,作罷。淮宵全程未發一言,隻是怔怔地看着他。方故炀臉有些發燙,他頓了會兒,又揮揮手,說:「我去叫太醫。」手腕被人拉住,擡眼便見淮宵笑着看向自己:「不礙事。」方故炀也沒多說什麼,推開門來,見常盡站在石階下,面帶慮色。他無奈望着一臉不放心的太子殿下,帶些輕松語氣:「淮宵功夫好得很,不會出大事兒的,看你緊張得這樣子!」「不用勞煩太醫了。」淮宵看着太子,又有些郁悶看着常盡:「刺客說是你的人。」于是常大少爺差點兒沒噴淮宵一臉茶:「什麼?我?」方故炀面色這才好看了點,勾起嘴角輕笑道:「你不可能,上窯子的錢都不夠還顧刺客。」心底笑得不能自已之餘,淮宵眨眨眼看了眼滿臉郁結的常盡,繼續煽風點火:「那刺客太不了解你了,要是我啊,就說是驚鴻的人。」太子殿下收起刀來,道:「那小子私房錢滿滿當當的。」「又不上窯子。」淮宵拍拍常盡的肩膀。「我告你們兩口子诽謗啊?」常盡憤憤地戳戳兩人,收起桌案上長劍,對着方故炀說道:「淮宵回來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去找扶笑,讓她查查這件事情。」方故炀一笑,「你真是長大了。」天色已晚,入夜,方故炀給淮宵披了披風,兩人花費了一番功夫支開侍衛,暗暗出了門。兩人在街市上晃悠,四周大紅燈籠高高挂起,掃雪的人蹲着拾撿路中石塊。這條熟悉的街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仍舊熱鬧非凡。淮宵揚起臉,系緊了圍在脖子上的錦帶,歪頭問太子:「今兒想買什麼?」佯裝思索,方故炀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後者越躲他越起勁,最終捏了個飽後,太子悠哉悠哉道:「買劍。」兩人晃到一家鐵器店門口。這家店,店面看起來着實是古怪,門口一樽青銅大缸,浮萍星星點點漂浮在上,内養一火紅錦鯉。待錦鯉側過身子,淮宵看到三個字‐‐「慕劍閣」看身邊這人一臉疑惑甚至有想捉錦鯉找錯重點的沖動,方故炀拉住淮宵小聲解釋道:「這裡叫慕劍閣,是全天下造劍最好的地方,也是我朝百年來皇家傳劍的指定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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