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舉杯,痛飲那滲入了彼此血液的湖水。
又以牢為天,獄為地,佛光為香,正式結拜為禍福與共的兄弟。隻留溫螢在一旁獨自撅着嘴生悶氣。
“好,從今以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哈哈哈哈哈哈!”笑聲響徹四周。
三人相互扶持着站起身,粉老山對路小三說道:“老,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言語時,還悄悄捏了把路小三的圓臀。
路小三充滿疑惑地看向粉老山,但見他布滿胡須的俊臉上,一雙憂郁又深邃的眼睛正滿是深意的瞧着自己,他渾身散發出充滿雄性氣質的魅力,隻刺得路小三睜不開眼。
路小三難得地咽了咽口水,“大,你這……這是幹什麼?”
身旁的怪八刀舔了舔嘴唇,笑道:“不錯,你通過了我們山哥的初級考驗,獎勵你一個捏捏。”
說完怪八刀又上手捏了捏路小三另一半圓臀。
路小三頓時驚羞交加,一把躍開,退到溫螢身旁,指着二人驚道:“你們,你們不會……是那個吧?”
溫螢火氣未消,卻仍下意識将路小三護住,同時将滿是不悅的小臉歪向一旁,好像沒有一點要原諒他的意思。
見狀,粉老山和怪八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我們不過開個玩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哈哈哈哈哈。”
笑畢,粉老山神色略顯凝重,走上前拍了拍路小三肩膀,意味深長地道:“老啊,雖然這次結拜隻有我們他娘的三人,但你他娘可得将你二弟也算上的啊,日後見他可不能忘記今日結拜之諾啊。”
“哼,忘了也無妨,他若肯拿你當兄弟,再說這些也不遲。”怪八刀在旁譏諷道。
路小三對剛才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但還是忍不住問:“這二弟我見都沒見過,他究竟做了什麼?能讓你們對他産生如此分歧?”
“嗯?你應該見過他才對啊。”粉老山疑惑,随即歎了口氣,“罷了,既已是兄弟,就先說說我們和他的故事吧。”
聽到有人講故事,溫螢和路小三都同時湊了上來。
粉老山頓了頓,将故事娓娓道來:“你大哥我們倆本是江城黃鶴派的弟子,十幾年前,我們奉師父之命,将一枚寶珠遣送到這東湖底下的地宮。”
“當時我們并未精通師父傳授的水吸術,卻為了面子而誇下海口,爽快地答應了師父。”
“這确實是你們能做出來的事情…”路小三心道。
粉老山歎了口氣,續道:“男人麼,自己選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于是,我們就他娘的就硬着頭皮潛入湖底。起初,靠着我們那屁大點的水吸術倒還勉強撐得過去,但随着逐漸深入,我們就越來越難抵禦劇烈的水浪,也不知什麼時候,我們就都他娘都失去意識了。”
他一面說一面比劃,語氣也随着故事而變,很是生動。
“本以為我們就這樣,辜負使命,屈辱的死去…哈哈哈哈哈。”兩人又默契地相顧大笑。
“嘿嘿嘿,可蒼天還是不收我們哥倆,最終還是給我們醒來了,嘿嘿嘿。”
“可醒來時,才發現我們頭套水罩,面前乃是一條黑、白、黃三色相交的魚人,那便是你二弟狼犀,這水罩就是他做給我們得。”
“可事情總是不盡人意,我們倆小命是撿來了,可要送的寶珠卻他娘丢了!”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之時,你二弟又站了出來。說他願意幫我們找回寶珠,要我們明日午時來湖邊取回即可。”
“這湖這麼大,要找一顆珠子可太難了,他是怎麼做到的呢?”溫螢問道。
“我們當時也很好奇,再加上不敢回去見師父,便在外面呆了一宿,直到次日午時我們如約來到湖邊,才見到他正趴在岸邊,奄奄一息。手裡還攥着那顆彩色亮珠。”
“上去才發現他原先左眼的位置,已成了血窟窿。手裡攥着的彩色寶珠正是他自己扣下來的魚眼…”
路小三和溫螢同時驚呼:“什麼!他這是…為何?”
粉老山歎了口氣,“我們當時也如你們這般驚訝,他說我們原本的寶珠是尋不回了,所以隻好扣下自己的眼睛以作寶珠交給我們…”
溫螢急道:“沒能找到寶珠,也不至于扣下自己的眼珠來充當吧,這也太……”
粉老山搖了搖頭道:“我們也問了同樣的問題,他說他不想像我們人類那樣,答應别人的事總是做不到。”
路小三道:“不錯,是條漢子,就是方法未免太蠢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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