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竹宮内,夜色已深,華燈初上,點點繁星如寶石般鑲嵌在夜幕之中,閃爍着微弱而堅定的光芒。暖黃色的燭光透過精緻的雕花窗棂,搖曳生姿,斑駁的影子在屋内跳躍,為這甯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朦胧。
容德媛端坐在紅木桌旁,桌上擺放着幾樣色澤誘人、香氣四溢的精緻菜肴。然而,她的心思卻并未放在眼前的美食上。自從那次小産之後,她的身體一直未能完全恢複,總是覺得虛弱無力,仿佛一陣風便能将她吹倒。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她總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段痛苦的經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
那日請安的情景,如同一根尖銳的刺,深深地紮進了她的心裡。芸姬的話語,雖然輕描淡寫,卻如同利箭般穿透了她的防線。她輕輕撫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裡曾經孕育着一個生命,如今卻空空如也。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但随即又被她巧妙地掩飾過去,換上了一副平靜的面容。
前些日子,她喚了太醫前來診脈。那老者捋着胡須,眉頭緊鎖,仔細診視後隻說小産傷了元氣,日後需得仔細調養,方能慢慢恢複。她聽後默然無語,沒有再強求什麼,隻是靜靜地等待着自己的身體能夠康複。然而,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成為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時刻提醒着她曾經的失去。
自從小産後,皇上雖來過幾次,但她的身體卻不能侍寝。皇上隻好在偏殿沈清歌處留宿,這讓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感到無奈又帶着一絲不甘。想到漸漸離去的恩寵,又想到如今比自己位分低的也敢暗自嘲笑自己,她心中對芸姬的恨意愈發濃烈。往日裡,她哪裡受到過這等窩囊氣?
她附耳對身邊的英子,低聲叮囑了幾句。聽了容德媛的話,英子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随即低下頭,匆匆退了出去。容德媛坐在原地,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她的心中充滿了恨意,總有一天會讓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
英子離開後,容德媛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久違的玩味笑容。她靜靜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卻波濤洶湧。夜色漸深,聽竹宮内的燈火通明,映照着她眼中閃爍的不一樣的光芒,那是對權力的渴望,對複仇的執着。
自從那日皇宮中太後壽宴的華光璀璨後,顧嫣然便如同被遺棄在幽深宮殿中的一顆明珠,光芒被塵埃掩蓋,再未與楚月澤有過交集。成婚的第二日,楚月澤便以種種理由搬離了主院,将她獨自留在這片寂寥之中。每當家宴或是宮中貴客莅臨時,她才能遠遠瞥見那熟悉的身影,卻再也無法觸及他心中那片溫柔的領地。她的心,如同被寒風淩遲,痛得無法呼吸。
每當夜深人靜,顧嫣然獨自一人躺在空曠的床榻上,心中便湧起無盡的酸楚。她想起楚月澤心中所藏的那個女人,那個讓她失去一切的女人。那如刀割般的疼痛便如潮水般湧來,無情地侵蝕着她的心。她在黑暗中輾轉反側,淚水無聲地滑落,将枕巾打濕,一片冰涼。
終于,有一日,顧嫣然下定決心,她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她召來貼身侍女玉枝,低聲囑咐道:“你去坊間尋一種緻人假孕的藥來,送去宮中給惜玉。記住,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玉枝聞言,雖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問,隻得點頭應承下來。
不久,玉枝便帶着那瓶緻人假孕的藥回來了。顧嫣然接過藥瓶,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緊緊握住藥瓶,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恨意:“我要讓她身敗名裂,永遠無法翻身。”她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沈清歌狼狽不堪的模樣。
玉枝站在一旁,心中一顫。她從未見過顧嫣然如此狠厲的模樣,仿佛變了一個人。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縮,隻能跟随主子的腳步。于是,她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顧嫣然的下一步指示。
顧嫣然心中清楚,這藥若是用在沈清歌身上,必能引發一場軒然大波。想到此處,她心中湧起一陣快感。她仿佛已經看到了沈清歌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不禁暗暗得意。她決定要借此機會,一舉将沈清歌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午後時分,陽光斜斜地灑在沈清歌的寝宮,将原本靜谧的院落鍍上了一層暖黃。沈清歌剛用過午膳,正與落霞閑聊着,打算尋些花瓣曬幹泡茶,以消這午後的閑暇時光。突然,丁香領着一人進了院子,沈清歌見狀,隻得輕輕起身,半靠在床榻上,靜待來人。她的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面上卻保持着平靜,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甯遠山輕輕推開了殿門,步履從容地走了進來。沈清歌擡頭望去,這才仔細打量起這位太醫的容貌。他的名字叫甯遠山,眉宇間透着一股正氣凜然的氣質,仿佛是一位行走江湖的俠醫,而非宮廷中的禦醫。他的長相周正,五官清晰,身形修長挺拔,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種穩重而可靠的感覺。
丁香在甯遠山來之前已經打聽過他的背景,知道他在宮中這幾年來一直默默無聞,平時隻給太妃和一些位分較低的嫔妃看病。然而,據丁香所言,他的醫術卻是妙手回春,許多疑難雜症都能在他手中得到治愈。甯遠山當初入宮,原本是為了醫治自己體弱多病的老母親,希望能多掙些銀子為母親買藥續命。可惜命運多舛,他母親最終還是沒能撐住,于年初離世,這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丁香曾幾次借自己脾胃不适去太醫院開藥,每次都能看見甯遠山在角落裡埋頭鑽研醫書,尤其是婦産類的醫術。她看着甯遠山雖然醫術出衆,但在這宮廷的深潭之中似乎不懂人情世故,因此隻好按下不提。如今,沈清歌實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選,才借故将甯遠山領了過來。
沈清歌決定試探一下這位甯太醫的醫術。她斜靠在床榻上,臉上露出幾分憔悴,輕聲說道:“甯太醫,我這幾日脾胃不适,總是吃不下東西。前些日子去太醫院開了些健脾的藥,吃了卻不見效。勞煩太醫給我看看,我這身子到底怎麼了?”
甯遠山低頭應聲道:“是。”他走到沈清歌面前,神情專注而認真。落霞随即将診脈的托手枕放在沈清歌的手下,甯遠山搭了條帕子,低頭跪在地上替沈清歌診脈。他時而沉思,時而讓沈清歌張嘴查看舌苔,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診脈完畢後,甯遠山低頭思索片刻,然後說道:“小主身子薄弱,脾胃時有不适也是難免的。隻是小主以後生冷之物是萬萬碰不得的,寒氣入體,隻怕不易有孕。”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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