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鎖見餘氏如此直接,便也不拐彎抹角:“娘娘,請保住妾身腹中胎兒!”
“什麼?”餘氏甚是驚訝:“你腹中胎兒怎麼了?”
清鎖給餘氏端過一杯熱茶繼續說道:“胎兒無妨,妾身希望在這個孩子出生之後,娘娘能想辦法将她留在我身邊。”
餘氏終于明白了清鎖的意思:“你怕你的孩子落到别人的手裡,所以求助于我?”
清鎖毫不避諱:“正是!”
餘氏試探性問道:“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按照目前的情勢,夫人與側夫人皆無所出,清鎖身份低微,我的孩兒出生必定是她們當中的一人撫養,這孩子是娘娘的親孫,您希望給誰撫養呢。”
清鎖一語中的,徹底戳到了餘氏的心痛之處。當年自己為庶妃,也是因為王妃駱氏沒有兒子,所以才将孟安懷從她身邊帶走。王妃有了繼子以後,其他庶妃便可以撫養自己的孩子。
餘氏對這件事耿耿于懷,清鎖說的也沒錯,若是孩子過繼給薛若瑤,以她的性格脾氣,定不會善待孩子;若是過繼給駱柔嘉,便上演了當年的劇情,自己依然被駱氏一族壓得死死的。
餘氏問道:“你希望我怎麼做?”
清鎖知道餘氏已經聽進去了,心裡便多了幾分自信:“妾身想當側夫人!”
餘氏聽到清鎖相當側夫人的話,整個人驚訝不已:“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你在想什麼。”
自己從庶妃到側妃,已經是萬般不易,若要讓她住清鎖登上側夫人之位,可能難如登天。自己好歹還是個小官之女,清鎖無名無份,隻是個街邊的叫花子而已。
“妾身知道王爺與娘娘恩愛有加,隻要娘娘願意,便有機會,隻有我當上側夫人,才有資格撫養自己的孩子,娘娘才能親近親孫。”
清鎖這番話,明裡暗裡表示着自己有意向她投誠,也隻有這樣,她才有一絲機會,之所以選擇餘氏幫忙,是因為有着相似的經曆,而且事關自己的利益。
餘氏還是有些猶豫:“你讓我想想!”
清鎖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沒時間想了,再過幾個月便塵埃落定。”
餘氏端起茶喝了一口:“你有沒有什麼法子,即便是王爺點頭,駱氏那個賤人定會阻撓。
清鎖搖搖頭:“正因為沒有,所以才求助于娘娘,這事若成了,妾身與娘娘便是一條船上的人,若不成,妾身就變成如娘娘一般的苦命人,娘娘更苦,兒子孫子都與您不親。”
餘氏看着眼前年齡不大的女子,她已經長成了大姑娘,往日那小家子氣的樣子早已不複存在。她似乎一直在蛻變,從清麗的臉龐中看得出她态度十分堅定,這是自己身上沒有的。
餘氏終于松口:“我試試吧,但我也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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