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那位大臣對皇子挺好的。”文師父曹括貼着祠堂的門說道。
“大臣父親的寵愛不過是小恩小惠。若是能明珠還朝,親王、封地,嬌妻美妾隻要想,那是應有盡有。”武師父仲良臣隔着門闆依舊底氣十足。
門内的賀珩看着手裡的雞腿,瞬間食難下咽。
燭影晃來晃去,賀珩的臉背對着燭光看不清他地表情。他将碗放到地上,心情十分沉重。
沉默良久後他沖着祠堂門,大喊了一句:“給我滾!誰慢一點我就跟我爹說今年的月利減半。”
“小兔崽子!尊師重教懂不懂?”文師父一邊罵一邊遠離,武師父早跑沒影了。
等門外沉靜下來的時候,賀珩也沒再拿起地上的飯碗。他仰倒在蒲團上,看着隻剩一排牌位的賀家祖宗們。
他說:“皇子?沒有印信沒有人證有何憑證證明?十九年皇帝見都沒見過,你說是皇子就是皇子?祖宗們呐,賀珩永遠是賀家的子孫絕不會被人三言兩語哄了去!”
說到這裡他像是想開了似的,又重新坐起身将放在一邊的飯碗拿起來,重新啃起他的雞腿來。
同一時間的另一邊,有人在呼呼大睡,水邊傳來蟲鳴,一陣風吹過将岸邊的燈火吹滅了。
一早,崔沂婷便收拾齊整,姑姑說今日便要為她引見太傅府的諸位長輩以及兄弟姊妹,她特意起了個大早梳洗打扮。
崔沂婷穿了三年素色衣裳,所以翻遍箱籠也隻找到一件粉色裙裝,且因久未梳頭,技藝生疏,難免搞的不倫不類又重新開始。
“你二人當真不會梳頭?”蘇怡婷有些着急。
寶琪有些愧疚,“來前夫人說,大姑奶奶會給姑娘準備梳頭丫鬟讓奴婢到時候跟着學,所以奴婢還沒學過梳頭。”
蘇心卉沉默半晌後,道:“奴婢隻會梳婦人頭,小時候都是随便綁,别人也不會看我會不會梳頭。”
崔沂婷終于感覺到後悔,當時就不該把四個丫頭全嫁了,留個會梳頭的也不會落到這個尴尬境地。
“你就給我紮個婦人頭,把那個發髻往高處挽,挽到這個位置。”崔沂婷指着自己的頭頂說。
“可是姑娘,”寶琪看着沒有幾個首飾的梳妝台,“我見院子裡的丫鬟都戴花的,咱們也要戴花嗎?”
“大家閨秀哪要戴花?就算要戴花也是絨花或者是絹花。”崔沂婷翻找一番,隻找到幾支瑪瑙簪子,并幾支珠花。
她守孝守三年沒添置一件首飾,忍不住歎息一聲。
“姑娘别急。”蘇心卉幫忙翻找。
“蘇姑姑,你把發髻挽好後,用我這個臂串和這枚瑪瑙簪子固定。”
忽然她又想到什麼,找出一件裙子上的細帶,繞到臂串上,等發髻梳好,蘇姑姑按照崔沂婷的吩咐将臂串固定在發髻上,讓那細帶飄在腦後,再将簪子珠花分别戴好,雖然看上去仍顯寡淡,起碼不失禮了。
“姑娘真好看,好像廟裡壁畫上的飛天神女。”寶琪滿臉豔羨。
崔沂婷淡淡笑了笑,說道:“既然你說像飛天神女,那就選個披帛吧!”
一切收拾妥當,正好有丫鬟來催促,崔沂婷便帶着寶琪和蘇心卉去了前院。此時太陽已升得老高,太傅和長子去上職,家裡隻剩女眷,以及在家中進學的小公子們。
太傅姓尺,父母早已亡故,如今他便是尺家的當家人。
他夫人姓侯,便是這家裡後宅的定海神針。
老兩口生有四子二女,如今隻有一子尚未成婚,住在太學裡進學,今日剛巧不在家中。
孫輩大小約有七八人,年長的都未嫁娶此時不在廳堂,年幼的繞着桌椅和廊柱跑來跑去,遠遠看到很是熱鬧。
“沂婷拜見諸位長輩!”崔沂婷向着羅漢榻上的老夫人行禮。
穿着織錦長袍,盤腿坐在榻上的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身裝束雖素淡卻也嬌俏,尤其那盤發,瞧着頗有氣度,老人家便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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