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帶着那塊雲紋玉佩在身邊後,元四便發現自己的夢境開始變得稀奇古怪,最近竟是做起了關于阿呆的春夢,長此以往,怎麼了得。和這樣一個喜歡男人的活屍在一起,元四也是感到自己的壓力驟然增大了不少。他一方面希望阿呆能喜歡上自己,可另一方面卻有些怕對方喜歡上自己,因為他還沒完全準備好怎麼和一具活屍談談情、說說愛。想到之前自己為了給阿呆賠罪已主動獻了個吻給他,元四的心裡又是難以平靜。他躺在客棧的床上,摸了摸自己的雙唇,還好這次沒有腫。站在屋子一角的阿呆仍是副漠然的樣子,即便他已經可以感應到元四心裡的想法。刀皇宮,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那個地方,那是他的成名之地,亦是他身遭背叛慘死之地。一想到那個心愛的男人是怎樣背叛自己、迫害自己,阿呆的心中仍不能完全平靜。他已經厭倦了自己那悲慘的前世,那顆不會再跳動的心也不願再相信任何人,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就像他曾經和元四說過的那樣,現在的他隻希望能夠得到徹底的安息,遠離這世間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永遠長眠地底。可是,似乎那個男人仍是不想放過自己呢。黑夜之中,阿呆的紅眼尤為閃亮,這是他體内煞氣和怨氣越積越濃的表現。元四翻了個身,冷不丁地看到角落裡阿呆眼裡散發着怨毒的紅光,他駭了一大跳,想起自己學過的玄天清淨咒,急忙凝神念了起來。溫暖的金色咒語符文随着元四念誦,從他的唇間不斷湧出,奔向了阿呆的身體,然後從對方的七竅鑽了進去。元四看着阿呆微微仰起了頭,口中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歎息,那雙充滿了怨恨的紅眼總算冷光消散,再度閉起。&ldo;阿呆,你怎麼了?&rdo;元四擦了擦汗,若不是他與阿呆之間有締結了血符,隻恐這玄天清淨咒對這兇悍的活屍也不會這麼見效。他下意識地握住了對方冰冷的手,希望能夠好好和阿呆作一番交流。‐‐不要再讓我靠近刀皇宮。否則,我也不保證我是否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阿呆低啞的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情感。元四皺了下眉,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ldo;你是不是和刀皇宮之間有什麼淵源?&rdo;‐‐不關你事!阿呆冷冷地低斥了一聲,紅眸微微睜開了一條縫,不悅地盯住了元四。要不是自己被這個小子的血符所牽引控制,或許他早就在刀皇宮大開殺戒了。突然,阿呆的嘴角微微一彎,手掌猛地落到了元四的脖子上。元四緊張地看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那隻鐵青色的大手,讷讷問道:&ldo;你不會是怪我典當了你的玉佩吧?還是說你還在怪我對你使用了血符的咒術?&rdo;想來想去,得罪阿呆的事他最近也就隻做過這麼兩件了,之前得罪的當然不計在内,要不然他欠太多還不清怎麼辦。‐‐你為什麼又親我?&ldo;哎!這,這……不是,這不是……&rdo;‐‐投你所好嗎!元四想是想這麼說,可他自己的臉皮也不知什麼時候變得薄了起來,竟是支吾了半天難以出口。‐‐小子,你我人鬼殊途,望你自重。阿呆的沙啞的嗓音在元四的耳邊輕輕飄逝,那隻輕輕掐住他脖子的手也随即垂下。元四局促地捂着脖子,看着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又恢複了沉默靜止狀态的阿呆,一種被這僵屍嫌棄的感覺在元四心中油然而生。是的,夢中的白衣人是那麼俊美無俦,氣質高雅,自己這麼個窮苦交加的小道士,怎麼都比不上對方,也難怪阿呆會嫌棄自己。可現在與阿呆締結血符,結成一世牽絆的人是自己,再不是那個在夢中殘害阿呆的白衣美男。想到這裡,元四若無其事地笑了一聲,抓起阿呆鐵青膚色的手掌玩弄了起來,臉皮厚也算是他的優點之一。&ldo;不好意思啊,就算你不樂意,以後也隻有和我在一起咯。血符的約束力直到我身死魂滅才會消逝呢。就算我肉身已死,隻要我魂魄不滅,即便千年轉世之後,你還是得跟在我屁股後頭,跳啊,跳啊,跳啊跳。&rdo;當元四帶着幾分驕傲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昔日他心中那個能還俗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念頭也似乎悄然泯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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