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鳳行20
“景言公子,你用手觸碰一下土地。”行止提醒道。
景言疑惑着試探的摸向地面,立刻便有不知名的力量從他的手裡逸散而出,“這是……?”
“淨化術,你能力初醒,身體有些不适很正常,你且先回家歇着,不日便可以為人們清除瘴毒了。”
景言欣喜的看着自己的手,起身鄭重的向着行止道謝:“多謝仙君!”說完又向冰凝點了點頭,冰凝禮貌的回應了一下。
待景言走遠之後,行止才抱着胳膊吆喝道:“你也出來吧!”看到沈璃終于從暗處現身後,行止好笑的說道:“你這樣可不像我認識的碧蒼王。”
沈璃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都知道這天上天下就你一個上古神了,後來忽然多了一個冰凝神女也就算了,方才那景言又是怎麼回事?”
“現在隻有我一個上古神,可很久以前呢?在天外天之上可不止我一個上古神。”行止雖然看着沈璃,可他的目光卻沒有焦點,“因為太久遠了,不僅是對于你們,對于我而言,也遙遠到無法追溯。”
行止說着看向景言離開的方向,“這景言也是顧城錦,他曾經是我的好友,他叫清夜,銀發玄瞳,他還曾是天外天最神機妙算的神明。”
“那與你相比呢?”沈璃難得的好奇心發作。
行止目光閃爍,“我個人覺得我比他強。”
沈璃忍不住笑了,行止頓時不樂意了,“你不相信?”
沈璃笑着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這話可算是愉悅到行止了,上揚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下來。
冰凝可不慣着,直接戳穿道:“那請問行止神君,清夜神君算到了我,你算到了嗎?”
行止不顧形象的白了冰凝一眼,“各有所長,各有所短罷了!”
冰凝無奈的點點頭,心道:行吧,給你留個裡子。
沈璃繼續問道:“那之後呢?他為何不是神明了?”
行止的笑容逐漸消失,“因為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他為了救他的愛人濫用神力,違逆天道,神格被廢。”
“還有誰能處罰神明?”沈璃想不出。
行止伸出手指了指天,“神力,乃是天授,受天道的制衡,這種強大的力量如果被私用,這世間豈不是亂了套了?”
行止這麼一說,沈璃便明白了,“其實啊,這天外天沒比這世間逍遙自在多少,清夜被貶下凡間,在凡間流轉,可對上古神而言,在世間流轉根本不算責罰,所以天道讓他生生受凡世之苦,次次與愛人相誤,永遠錯過……”
“那你方才喚醒了清夜的神格,可是要助他脫離如此命運?”沈璃頗為不贊同行止的做法,“既然在凡間流轉,那人的命運就是三分天造七分人擇,這些都是因為他的選擇,這怪不得命運。”
“沒錯,這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冰凝非常喜歡沈璃的正直三觀。
沈璃看向二人,有些不解,又有些擔心,“所以你們這樣幹預天道的懲罰,改變人的命運,就不怕将來也遭天譴嗎?”
行止一聽沈璃如此說,不由得看向冰凝,冰凝無辜的解釋道:“方才我用的結界乃是天機隔絕之法,所以她并沒有聽到。”
行止這才明白,原來沈璃隻聽到了他和清夜的對話,後來他們和冰凝的對話,根本傳不出結界。“是因為……”
冰凝忽然按住行止,打斷了他的解釋,“還是我來說吧。”
行止看了看靜谧的夜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冰凝這才繼續開口,“清夜被苻生偷走了一絲神格,所以,要想除掉苻生,清夜必然不能一直落在他的手中。”
沈璃震驚的看着冰凝,在她的認知裡,所有人對于上古神都是敬畏的,從未想過有人竟然敢打上古神的主意。“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抓走山靈地仙,偷走清夜神格,這背後所圖必然極大!”
冰凝點頭,複而看向夜空,“所以,我的出現是衆神祈願,亦是天道使然!改變命運就是我的職責,子夏如是,你們亦如是。”
沈璃此時終于明白了,為什麼行止不能取消自己和拂容君的婚約,而冰凝卻可以輕易做到。
因為天道不允許上古神動情,所以行止不能這麼做,然而冰凝的使命就是改變既定的命運,所以她可以這麼做。
沈璃問道:“所以現在的景言隻是凡人景言,那景惜和施蘿怎麼辦?”
“景惜因果已解,施蘿自有歸處。”冰凝聳了聳肩。
“那縷頭發?”沈璃着實沒想到景惜那縷頭發這般厲害。
“不止頭發,還有那碗藥。”冰凝突然拉住了沈璃的手,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将一支鳳羽塞到了她的手中。
“景惜燒掉了上一世的結發青絲,施蘿咽下了前生的入藥之身,她們的命運已經握在自己手中。”冰凝若不解釋,或許沒有人會想到她竟然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已經步步為營,環環相扣。
“這是……”沈璃看着自己手上已經化作金镯的鳳羽,心中暗想這:冰凝神女這又是在為以後的哪個時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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