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做的很好。”
“所以,我還想讓你看一看,何為尊卑。”
北冥淵一字一句慢條斯理,徐徐道來。平靜地仿佛在訴說一個童話故事一般。可是這一切,明明都充滿了血腥與厮殺。
莫清塵嗤笑一聲。目光始終停留在綠绮最後消失的那道木門處。剛剛,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綠绮來自骨子裡對北冥淵的畏懼。那種畏懼,很可怕,能夠令人失去理智。
“你說得對,剛剛隻要你動一動嘴。就能決定綠绮的生死。不,你能決定所有人的生死。”莫清塵木讷地回道。目光逐漸渙散。
北冥淵聽到這個回答,終于露出滿意的目光。他要莫清塵做最尊貴的女人,與自己并肩。
然而下一刻
“你聽着。”莫清塵轉身,直直地注視着北冥淵,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總有一天,我,莫清塵,會讓天下百姓與你們這些權貴,平起、平坐!”
說罷,莫清塵昂首,目光裡透着不服輸的倔強與堅定。這一份堅定……甚至讓北冥淵都有一瞬的恍惚。
她微微一笑,笑得輕蔑與肆意。蔑視所有高高在上的權貴。蔑視所有自命不凡的強者。她說。
“我要讓這天下,再沒有奴隸!”
“讓所有的女子,再不用匍匐于男子腳下!”
“讓所有殺人者,殺人、償命!”
北冥淵緩緩揚起嘴角,笑看着面前身形瘦弱,卻無比強大的女子。這一刻,莫清塵在北冥淵的眼中,是熠熠生輝的。
下一刻
一個吻,輕輕落在莫清塵的額頭。
北冥淵俯下身,高大的身軀雖然整個将莫清塵擋住,可是這一次,他不再環抱住她。而是輕輕地,淺淺地,一吻深沉。
莫清塵隻覺得一瞬間,自己的心髒,真的漏跳了一拍。耳邊有一刹那的耳鳴。這一瞬,她什麼也聽不見了,隻能感受到自己的一顆心髒,劇烈地跳動着。
她擡眸,注視着近在咫尺的一雙眸子。他俯身,額頭輕輕與她相觸。二人鼻尖輕碰,感受着彼此溫熱的呼吸。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暧昧起來。
“我好像……從來束不住你。”北冥淵聲音沙啞而慵懶,帶着幾分倦意與随性。
莫清塵笑了笑,低聲道:“你知道就好。”
外面的天,漸漸亮了……
院子裡,墨安站起身松了松筋骨。正準備去牽馬時,忽然,林子裡的一個聲響引起了墨安的注意。
“二月。”墨安輕喚一聲。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身影迅速從屋頂飛身而下。動作輕巧靈動,身形矯健。
二月半跪在墨安面前,“屬下在。”
墨安的目光落在林子裡,此刻時辰尚早,林子裡的晨霧尚未散去。整片樹林呈現出一片霧蒙蒙的模樣。
“我去去就來。護好王爺王妃。”墨安道。
“是!”二月恭敬回道。
墨安說罷,身影随即消失在了院落之中。二月剛一擡頭,眼前哪裡還有墨安的身影。二月一驚,心中感歎,不愧是……暗衛之首!
樹林裡,霧氣彌漫,白茫茫一片。十米開外人畜難分。四周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叫蟲鳴,襯得林間愈發幽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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