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莫清塵手中的碎片掉落在地。就在月月的喉嚨即将被割開時。
月月整個人都被吓蒙住了。一張小臉兒梨花帶雨。她驚恐地看着莫清塵近在咫尺的臉,分明是清冷如月般的容顔,分明是一張美得不可方物的眉眼,可此刻卻比那深淵更可怖。
二人四目相對,莫清塵的眸中帶着戲谑與玩意。她靜靜地注視着月月脖頸間的殷紅,那淡漠至極的神色,似是對生命的蔑視。
“滾。”莫清塵輕輕開口,隻說了一個字。
就在莫清塵話音剛落之時,月月的身體突然就能動了。這一次,沒有片刻的遲疑,許是出于對求生的本能,月月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下了樓梯。期間連頭也不敢回一下。
莫清塵依舊倚在二樓的欄杆處,她高高在上,冷眼睥睨着喧鬧的人群中,那個倉皇而逃的身影。
下一刻
“你也不怕傷着自己。”赫連君輕輕擡起莫清塵的手,用一塊帕子替她擦拭手中的血迹。
莫清塵側目,垂眸瞥了一眼赫連君,她什麼也沒說,隻是拿過赫連君手中的帕子,自己擦拭起來。那粗魯豪邁的動作,好像手心裡不是人血,而是污水一般。
赫連君的手僵在原處,他愣了愣,随即嗤笑出聲。可是笑着笑着,赫連君眸中的神色卻變了。他看着眼前這個容顔依舊的女子,知曉她再也不是自己初識的她了。不過,這樣她,更加有意思………
“怎麼不殺了她?”赫連君溫柔的笑着。他的笑容,三分真,七分假。
“我是人,不是畜牲。”莫清塵一把将帕子扔給了赫連君,挑釁地沖她揚了揚眉。
畜……畜牲……
赫連君:“…………”
赫連君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敢情這畜牲罵的就是自己呗?呵呵……赫連君着實吃了個癟,奈何又發作不得,誰讓人家沒有指名道姓呢。
“你是在罵我嗎?”赫連君一伸手,手中的玉骨扇正好攔住了莫清塵轉身欲離的身體。
莫清塵鄙夷地蹙起了眉,随即不屑地冷哼一聲,“我這個人,沒有風趣,不懂風雅。實在是粗鄙不堪。”
“何意?”赫連君雙眸微眯,神情微妙。
這時,莫清塵擡頭,一臉認真地看着赫連君,一雙鳳眼盡是無辜,然後她一字一句道:“你說那日日人骨傍身之人,身上是否也帶着血腥腐臭之味?啧啧啧~~想想那味道,就………”
莫清塵忽然停頓了下來,故意将同情的目光投向赫連君,誰料卻話鋒一轉,“算了,不說了。不說了。”莫清塵擺擺手,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赫連君依舊笑着,隻是嘴角的笑容略顯僵硬,他握着玉骨扇的手不由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這是玉……人間難尋的寶玉。”赫連君“笑呵呵”地道了一句。
莫清塵點點頭,就差把嘲笑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就在這時,梅姑帶着一衆的姑娘來到了二樓。隻見梅姑滿臉堆笑地就迎上了莫清塵。
“姑娘您看。”梅姑一邊說着,一邊展示起身後的一衆美人,“這些可都是我們天水碧最美的姑娘了。保證陪您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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