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君:“若是讓你去殺了北冥淵呢?”
莫清塵雙眸微眯,這個變态,果然是得寸進尺。還殺了北冥淵?他真把自己當萬能的了!
“我若有殺了文淵王的本領,還需要和你做交易嗎。”莫清塵不卑不吭,絲毫不甘示弱。
“呵呵……那…便成交吧。”赫連君笑着搖了搖頭,有些無奈,“你個小丫頭當真是一點虧不吃,三件事就想讓我護你性命,怎麼,那北冥淵的能力不夠保護你嗎?”
莫清塵的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她剛剛其實非常緊張,強裝鎮定罷了。不過……她相信,隻要赫連君給出了允諾,他就一定會做到。莫清塵走下床,自顧自地來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甘甜清涼的茶水下肚,這才稍稍緩解了她一直焦慮不安的内心。
身後,赫連君看着這個女孩毫無形象地大口喝水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恍惚。他不知自己竟然會答應她。真是有意思……要知道,就在前不久,赫連君可是準備親手了結莫清塵性命的。居然短短幾個時辰内,他便要護她性命了……
就在這時,莫清塵再次嗅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這香味感覺就在鼻尖纏繞。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是香囊!等等……
莫清塵放下茶杯,慢慢将手掌湊到了鼻下。果然,香味更加濃郁了。莫清塵看着自己的手掌,她剛剛……用這隻手抓過那把骨扇。她之前以為,香味是來自赫連君身上的,現在看來,是來自那把骨扇。難道……
莫清塵猛地一驚,被自己的猜想所吓到。她記得,赫連君說過,那把骨扇是用女人的骨頭做成的。莫清塵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千萬别是……她轉身,将目光投向了赫連君。
赫連君立刻捕捉到莫清塵别樣的眼神。
莫清塵自知偷是萬萬不可能的。若是偷,她連赫連君的身都進不了。于是……
“赫連君,你的那把骨扇……是怎麼來的。”莫清塵盯着赫連君腰間的扇子,聲音有些不自覺地顫抖,她生怕下一刻,他會說出……
這次,赫連君不再與她玩笑。而是難得地認真了起來。赫連君知道莫清塵可以通靈,既然她問出了口,所以……一定有事。
“是舍妹。”赫連君變了神色,眸中竟隐隐露出了悲傷落寞之情。這時,他伸出手,輕柔地撫上那把骨扇,“她死了。很久以前就死了。”
說罷,赫連君将骨扇把玩在手中,笑得有些癫狂,“這個丫頭總是不聽我的話,可是沒有兄長的保護,怎麼能行呢。”
“所以……你把她的骨頭做成了扇子……”莫清塵聽得心驚膽戰,她不敢相信,居然會有人忍心将自己的妹妹做成扇子,還日日相伴于自己左右。他們古人難道不是最重入土為安嗎……
這時,莫清塵緩步上前,來到赫連君的面前,她微微彎下身軀,試探性地道:“如果……我說如果我可以喚回她的魂魄,你……願意嗎?”
莫清塵話落,赫連君擡頭,看向了莫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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