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莫清塵直接睡了一整天。真的是完完全全一整天。北冥淵的營帳,閑人不敢來打擾。甚至百米之内都無人敢踏進。隻有一些固定的侍衛守候在帳外。
當莫清塵醒來時,外面已是夕陽西下。身邊也沒了北冥淵的身影。這一覺太舒服了,中途她都沒有醒過一次。
“我睡了這麼久嗎……”莫清塵揉了揉眼睛,醒醒神。随即低頭一看,血玉已經被戴回了脖子上,莫清塵輕笑一聲,“還挺不錯的,知道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當莫清塵剛一出營帳時,就看見了一個女人候在帳外。她懵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想起了文奴是北冥淵派來保護自己的。當真是睡久了,腦袋不靈光,莫清塵自己都覺得好笑。
不過這個文奴也着實神出鬼沒。經常性看不見人影。但又總能在自己需要時出現。
“姑娘醒了。”文奴微微欠身。依舊是既恭敬卻也不卑微。
冬天,天黑的早也黑的快,這會兒功夫,天色已漸漸暗淡下去。暗淡的環境加之寒冷的氣候,不由讓莫清塵心中升起一股孤獨之感,更加想念王府中的綠绮了。
頓了片刻,莫清塵才問道:“北冥淵呢?他去哪了?”
“姑娘睡着後,王爺便離開了。交代文奴候在帳外,随時給姑娘差遣。”
“哦,這樣啊。”不知為何,莫清塵聽後竟有些失落。那種感覺,就好像一覺睡醒的孩童發現大人不在身邊後,那種落寞難過。
莫清塵擺擺手,心中有些煩躁,她覺得自己很矯情,卻又克服不了這種情緒,“好了好了。咱回去吧,回去吃飯。”
“是,姑娘。”文奴俯身,一切聽随莫清塵的想法。
然而,就在二人準備離開時,一個略帶戲谑的聲音忽然響起。一下帶動起了莫清塵的情緒。
“怎麼,這是沒休息好,鬧情緒了?”
隻見北冥淵換下了盔甲,着一件墨色鶴氅,一頂玉冠束起了長發,整個人身姿挺拔而修長,沉穩之中又不乏些許少年之氣。
文奴見狀,立刻行禮,“文奴參見王爺。”說罷,文奴與北冥淵身後的墨安對視一眼。二人便算打了招呼。
“嗯。”北冥淵口頭應了一聲,可是目光卻一直在莫清塵身上。
莫清塵心中頓時開朗起來,可面上卻笑得滿不在乎,“王爺說笑了,又不是小孩子,還鬧情緒啊。”
北冥淵點點頭,也不拆穿,反而笑道:“也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在本王帳外吵鬧,惹得姑娘不高興。”
說此話時,北冥淵可謂是話裡話外都帶着戲谑與調侃,與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模樣判若兩人。這樣的他,倒與那赫連君有幾分相似。
果不其然,下一刻,莫清塵便被這般的北冥淵給逗笑了。
“北冥淵,你沒事兒吧。你今天怎麼了?脾氣這麼好?”莫清塵說着,還故作驚訝地打量了一番北冥淵。
一旁,文奴與墨安悄悄地默契對視一眼。二人分别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不可思議。他們………沒看錯吧?這真的是他們那個為人狠戾暴躁的文淵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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