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淵走後,莫清塵所在的浮華殿就徹底冷清下來了。當然,莫清塵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肯定是北冥淵吩咐的。
這一天早晨,綠绮一大早就叫醒了莫清塵。
“王妃,王妃。該洗漱了。今日是二位夫人和衆美人來進茶的日子。我們得早做準備。”
莫清塵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道:“不用起這麼早,而且北冥淵那些小老婆也不一定會來。”
“王妃!請您慎言!”綠绮立刻跪了下去。大有莫清塵不起,她就不起的架勢。
莫清塵睜開一隻眼,見綠绮臉色不好,她伸出一隻胳膊去拽綠绮,“哎~~好啦好啦。我起就是。你能不能别動不動就下跪。”
綠绮一聽,臉上立刻陰雨轉晴,“是,王妃。婢子立刻為您梳妝。”
梳妝台前,桌上的飾品少得不像話,一點也不像王妃該有的樣子。因為北冥淵下令,故意克扣了莫清塵的所有補給。衣食住行全都寒酸得可憐。
綠绮看了半天,隻挑了一件還算過的去的水藍色步搖,她将步搖輕輕插入莫清塵的發髻中,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情。
“綠绮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王妃這般美麗的女子。”
鏡中的女子,膚若凝脂,薄唇嫣紅,一雙鳳眼透着淩厲卻又不乏女子的溫柔。說實話,莫清塵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美麗的女人。也難怪玉弓國會派這樣一張臉來和親。
不過,莫清塵可沒有心思在這異世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她看過了太多的人性生死。她也深知,盛世,需要美人點綴。亂世,則需要美人頂罪。自古紅顔多薄命,不是沒有道理的。
“綠绮,我們早上吃什麼啊?”
“這………”綠绮突然面露難色,有些支支吾吾。
莫清塵一看就知道了。現在的她得罪了北冥淵。所以自己雖身為王妃,可吃穿用度卻被内務管事一再克扣。光是堂堂王妃僅綠绮一個丫鬟就能看出莫清塵有多不受待見了。
“綠绮,我們還剩多少糧食?”
“回王妃。僅一些米面蔬菜了。”綠绮低着頭,不敢去看莫清塵的臉色。
莫清塵起身,将綠绮攙扶起來,“行了行了。你也别給我梳妝了。這些胭脂水粉也不能當飯吃。走,咱做飯去。”
“做飯?”綠绮一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妃,這等粗活婢子來做就行了。”
“什麼粗活不粗活的。填飽肚子才是最要緊的。”莫清塵一邊說,一邊已經将綠绮拽了出去。
小廚房裡,蔬菜米面零零散散鋪在台子上。莫清塵看了又看,面色凝重。
“綠绮………你在這王府裡待了多久了?”莫清塵沉默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
“回王妃,婢子14歲入府,一直做燒火丫頭,已有三年之久了。”綠绮低着頭,内心有些自卑。
燒火丫頭?莫清塵無奈一笑。這個北冥淵還真是小家子氣。居然就派一個燒火丫頭給自己的王妃。
莫清塵環顧了一圈這個冷冷清清的廚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裡常年缺少煙火氣。而且地勢背陽,很容易成為一些………東西的寄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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