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煥姿涉嫌謀殺徐天宇的案件即将開庭審判,這等待判決的過程于她本人及家屬而言都是極其煎熬。
比如她的父親程默利,在最初得知這噩耗時他是久久緩不過神來,等清醒過來後,他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與後悔中,從此身體狀況開始一蹶不振,時常半夜醒來胡言亂語,或是在暗黑的房間裡摸黑行走,仿佛被靈異附體,場面相當詭異。
他曾多次申請探視,均被程煥姿駁回。她不想見他,不想見那個明知道女兒受到傷害,不但沒站出來保護她,為了一己之私還将她送至深淵的人。
程煥姿暗暗下了決心,她與程默利這輩子的父女之情,在他的陰謀詭計暴露後戛然決裂。
而她的母親坂田美子雖談不上悲痛欲絕,生不如死,但在血濃于水的驅使下,她怨恨自己從未盡過母親的義務,從未給過她一絲半毫的母愛,以至于程煥姿孤獨無援,走上一條不歸路。
自責是于事無補的,牢外的人依舊得好好生活,坂田美子将内心的愧疚隐藏起來,回到日本繼續緻力于歌壇。煥姿得知這個消息後,輕蔑一笑,所謂的優秀音樂家也不過如此。
程煥姿坐在冰冷生硬的床上,雙手環抱雙腿,兩眼迷茫地望着唯一能滲進陽光的通風口,她的心随之動蕩,這一天,她決定接受林亞暢的探視。
林亞暢見到她的時候,她短發齊耳,白皙的小臉嵌在其中,配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朱唇微啟,像一個會說話的洋娃娃。
她身上的衣着已經褪去往日的時尚亮麗,寬松的上衣,寬松的褲子,身上還套了一件灰色的馬甲。陽春已三月,煥姿時常還感覺到冷。
“短發的你更好看,短發更适合你。”林亞暢端詳着她的臉,一張讓他每到夜幕就撲進漆黑時瘋狂思念的臉。
她怪不自在地摸摸臉,摸摸頭發,“本來我想剃寸頭,又擔心太難看。”
“你剃光頭更好看,真正長得好看的人,剃光頭更能呈現五官的美。”林亞暢由衷地說。
“你在哄我開心嗎?”
不管在任何時候,被贊美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隻是開心之餘又多出幾分遺憾,遺憾這張好看的臉隻能在牢籠裡呈現。
“不,我說的是實話。”林亞暢肯定。
“謝謝!”
林亞暢想說一些真正讓她開心的事,“蜜蜜的适應能力很強,她在我那裡住得很開心。”
一聽到蜜蜜的名字,煥姿的嘴角終于有了一絲弧度,可惜這絲弧度也隻是昙花一現,内心一想到自己那自私自利的父親,喜悅便暗沉下來,“我爸身體不好,他沒法更好的照顧到她,我現在隻能将她托付給你,像她這個年紀,長着長着就會忘了我這個沒用的母親,我實在是對不起她。”
身體不好隻是一個體面的說辭,煥姿在思量什麼他怎會不知?煥姿怨恨程默利,林亞暢也怨恨程默利,程煥姿嫁給了徐天宇,他可是助了一臂之力。
可程默利精神失常至今,他一步也沒踏進程家。除了林在冠夫婦會盡些情分,安排醫生就診,安排護工照料,剩下的搖頭歎息。
“我懂,你千萬别自責。放心,我會照顧好蜜蜜,等你出來,她還是會喊你一句‘媽媽’。”
媽媽,來自孩子一聲柔軟的呼喊聲,足以溫暖整個心窩。煥姿這一刻發起愣來,在徐天宇堅決要驗親子關系之後,這把奇妙的孩童聲似乎變得不再美妙,從此之後,她很少管孩子,幾乎全權交到保姆手中,母女倆的關系也越發疏離。
煥姿想到深處,忽然泣不成聲,淚水與鼻水相交融合,她捂着臉,壓根止不住哭泣。對面的林亞暢吓壞了,明明開場還是和諧的一片,一時間他也亂了分寸,分不清自己說的哪句話戳中了她的淚點,也不知現下如何來安慰她?
煥姿展開手掌,臉上的淚濡濕了眉心,濡濕她額上的頭發,她抽噎着,艱難地訴說,“蜜蜜不是你的孩子,DNA已經鑒定過,她确實是天宇的孩子。”
林亞暢早想求證蜜蜜的生父是誰,在煥姿口中得到答案後,他卻安靜得如春天裡的小雨,潤物細無聲,反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舒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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