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利回竺港,是她與坂田美子的一個約定。每次坂田美子回竺港辦演唱會,程默利總會殷勤地捎去電話,邀請對方來家中作客,每一回都遭受無情地拒絕與打擊。然而,這一次卻有了石破天驚的回複,坂田美子答應前來赴約。
這一早,坂田美子簡單地梳妝一番,戴上墨鏡,一身輕裝,一人驅車到程家大宅。程煥姿剛好選擇這個時間點回家,林亞暢在路邊泊車,她從副駕駛位下來,擡頭恰好看見一輛陌生的轎車緩緩駛入大宅庭院。
“那是誰的車?是爸爸朋友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煥姿側頭正尋思着,亞暢一把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家的方向走,“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走吧,先回家,啥也不要想。”
煥姿微笑,她知道沒人能幫她解開重重圍剿,就算是亞暢也不能幫到她什麼,可這樣緊牽着手,無限的安全感就像風雪天裡的一團火焰,明亮而溫暖,讓她無所畏懼地往前走。
張姐領着坂田美子來到了客廳,坂田美子兩眼朝四處瞧了瞧,屋裡的裝潢簡約樸素,周邊是簡單的家具,擡頭是簡單的燈飾,客廳的一角放着一台有些年份的鋼琴,一眼便知那是煥姿的琴。
她的目光久久落在這台琴上,忽然,一個小女孩刺眼的光芒裡走出來,從容淡定地坐在琴前,她雙掌拱起,手指輕放在琴鍵上,随着音符一鍵落一鍵起,動人的樂章如流水傾瀉,如浮雲飄逸。
随着樂章一首接着一首,眼前的小女孩逐漸長大,直到長成成人的程煥姿,程煥姿對着她嫣然一笑,坂田美子才回過神來,這些畫面不過是她的幻覺罷了。
“你來了,這是煥姿的琴,有二十多年的曆史,她從小練琴用的就是這台。”程默利從樓上下來,見坂田美子朝着那台琴望得入神,仿佛在絕望的縫隙裡看到一絲曙光,一縷希望。
她有意藏了藏情緒,輕描淡寫道,“這台琴不錯。”
“她遺傳了你,有着不錯的音樂天賦。”程默利自豪地說。
坂田聳了聳肩,“可惜在音樂的領域裡沒什麼成就。”
随着程默利離她越來越近,直至來到她的面前,坂田愣住了,久久不敢相信方才樓上緩緩朝她走來的就是當年她多番拒絕的那個人,眼前的他步履緩慢,兩鬓斑白,額上皺紋橫生,與當年俊朗陽光,風流倜傥的他判若兩人,唯留英氣未退,有更盛之勢。
歲月催人老,對女人更是殘忍。坂田美子擔憂起臉上僅剩30%的膠原蛋白,她躲開程默利的注視不由自主地往臉上撫摸了幾下。
“我們那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那麼漂亮。”程默利凝望着這張日思夜想的臉感慨萬端,歲月仿佛格外寵愛她,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迹不多,如當年離開竺港時皮膚細緻光滑,身材傲人。
“你雖然老了,但氣勢不退反而有餘。”男人越老越有魅力,坂田美子大概想這樣表達。
程默利幽默地招呼着她,“坐吧,我們别站着說話,這年紀一到,就站不了多久了。”
他們如朋友般坐在沙發上,張姐給他們上了茶,坂田美子頗感拘謹,她正着身子,目光不自然地朝四處望望,程默利看出她的不自在,忙找話題,“我知道煥姿已經見過你。”
坂田美子向來是個說話很犀利的女人,一開口便忘記渾身的拘謹,“你怎麼可能瞞得了她?我跟她勉強算半個同行。”
“我壓根沒想瞞她。”程默利攤了攤手,“讓她自己慢慢發現,讓她自己慢慢尋找,這本是我意。”
“你不會想着我會看在孩子份上就原諒你吧?”
程默利爽然大笑,他坦言,“怎麼可能?孩子小的時候你也沒多看一眼,現在她都當了人家母親,你也當了人家外婆,很多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結果我已經看得很淡。能成就成,不能成就作罷。我約了你那麼多年,你願意來見我,我們就如老朋友聊聊天,不願意來見我也從心底把你當作朋友對待。”
“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坂田美子顯然不吃他那套,直奔主題。
“想跟你說的話有很多很多,但總得要見上面才能說得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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