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不覺山的高聳,來到山底下,站在入口處,再擡頭望向那蜿蜒且一望無際的天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兒瞬間茫然不知所措。不自覺地咽了把口水,自己挖的坑,隻能自己跳。
亞暢跟幼娜這一對走在前頭,擡腳前,亞暢吩咐幼娜要以勻速緩慢的速度上去,這樣才能保持體力的充沛。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在他們後面的煥姿,陸其羽正細心地教導她正确地爬台階姿勢,煥姿也認真地聽着講。亞暢睫毛低垂,在放心的同時,隐隐間一陣酸澀周旋在鼻梁,世事難料,曾經,他以為他們會是永遠在一起的那一對。
泛黃的樹葉随風飄落,劃過鬓邊,與眼底的失落同為佳景。幼娜一回首,不經意間聞見了亞暢這股不言而喻的憂傷。
“在榮向慧的訂婚宴上,你到底跟煥姿說了些什麼?”亞暢眼望前方,結實有勁的大腿節奏整齊地擺動。方才幼娜跟煥姿的對話裡,關于“那些話”到底是哪些話,讓林亞暢耿耿于懷。
幼娜内心登時一緊,從錯愕到從容的轉變也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她笑了笑,嘴角浮着絲絲冷意,“怎麼又提起這個事來了?你好像很在乎這個問題。”
林亞暢俊臉低垂,那些封塵已久的陳年舊事,宛如一件一件被拂去塵埃,又重新浮現在他的眼前。在榮向慧的訂婚宴上,從他碰見了幼娜,與幼娜一起跳舞,到幼娜跟他作最後的吻别,到榮向慧出現,再到幼娜在煥姿耳邊說了些悄悄話,最後是煥姿掃了掃肩那個輕蔑的動作,這一件一件的事情重疊起來,倒像是大有蹊跷在其中。
“是的,我很想知道那天你們到底說了什麼?”亞暢并不想隐瞞内心真實的想法。
對,他想知道。那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幼娜胸口郁氣凝聚,從亞暢含情脈脈地回望着煥姿,臉上那副愛而不得的失落神情中開始,早已無所遁形。
“她什麼都沒說,是我在跟她說。”幼娜沒有停下腳步,在即将發作的情緒口前,爬台階帶來的身體消耗早已不足挂齒,她擡首挑眉,朝亞暢發出輕蔑的目光,“我問她,不,應該說是挑釁她,我跟她說,‘你信不信,我可以當着所有人面,把林亞暢帶走?’。”
亞暢的目光驟然從前方轉向身旁的幼娜,眼裡滿滿不可置信,遲遲不能回過神來,幼娜猜不透他此時的想法,會不會下一秒就掐住她的脖子,讓她把煥姿還回去?
“我不信你真的這麼說。”亞暢的聲音異常地平靜,他當然是不敢相信,如果他信了,那豈不是直接說明,是他走進了幼娜設定的圈套,還誤解了煥姿的為人。
幼娜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跟在後面的程煥姿與陸其羽,這一對爬的速度緩慢,也是一邊爬着,一邊聊着,時不時還不約而同地捂嘴大笑,絲毫沒有在意爬在前頭的亞暢與幼娜。漸漸地,速度差也将他們四人的距離拉開。
這意味着,他們可以肆意地談話,談一些關于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
“有些女人很蠢,男人說謊欺騙她,說愛她的時候,她信了,男人倦了,想擺脫女人,發自内心地跟女人說不愛她了,她卻死都不相信。所以,我也能理解你,人,總是不想接受負面的東西。”幼娜徹底放任,已經顧忌不了亞暢此時的真實想法,或者會不會向她掐頸索命。
“你為什麼要挑釁她?”亞暢的提問軟弱無力,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做些什麼,在強勢的幼娜面前,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不過爾爾。幼娜或許是抓住了這點,才如此肆意道出那些話來還原當年事情的原委。
可幼娜下一刻的話徹底震驚到他,這其中包含的還遠遠不止嫉妒與挑釁。
“我以為她會出手扇我一個耳光的,沒想到她居然回我一個笑容,我真是佩服她按捺得住,富家千金修養果然不一般。”
幼娜捂嘴淺笑,這種虛假的笑意讓她原本就難受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多年前犯下的事,本該忘記得一幹二淨,如今想起,卻将自己的心口堵得慌,未了還得裝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态。她閉上眼睛,緊皺眉頭,舒了一口大氣,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啊。
“所以,你跟我坦白了,到底想要我給你什麼樣的反應?”擡眸間,亞暢的眼裡鋪上絲絲紅線,無奈與悔恨一絲牽着一絲。
是的,該給出什麼樣的反應來祭奠他與煥姿這段感情的逝去呢?幼娜道出的事實就像是一隻巨大的手,攥緊了他的心反複揉撚,直至那隻巨大的手沾滿了赫然醒目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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