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被他氣走了,天宇的心也空了,他發着顫,不知所措地癱瘓在牆邊,内心對她沒有一絲的内疚,誰讓她愛上他了?他又沒拿着槍指着她的天庭強迫她,天宇對待愛情的态度是典型的自私自利,恃寵而驕。
而此時占據他的内心更多是空前絕後的恐懼感,那群失心瘋的高利貸及駭人的催款手段仿佛河流裡那群朝他張開血盆大口的巨頭鳄魚。
煥姿,煥姿
他憶起了煥姿,雙眼有了希望的微光,她一直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她一定會站出來扶他一把。
手機,手機……
天宇慌亂地在地上亂摸了一通,混亂的現場讓他失去了方向感。從他進門看到現狀到與麗莎争吵,他壓根沒把手機掏出來過。最後,他在自己的褲袋裡找到了他的手機。
他巍巍顫顫地按下了手機号,喘着大氣,生怕有人在背後給他一刀似的。
“煥姿,你在哪裡?”天宇幾乎哭了出來。
煥姿一聽這顫抖的聲音,一種不好的預感迅速地竄上她的頭,急急問道,“我在家裡看電視呢?怎麼了天宇,出了什麼事嗎?”
一句焦灼的‘怎麼了’讓正處于崩潰邊緣的徐天宇登時破防,眼淚潸然而下,“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再去塔城,它會害掉我的人生。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聽勸,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煥姿旋即明白過來,上次他們聊的賭博,現在出事了。
“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裡?我讓亞暢過去看一下你。”煥姿也跟着焦躁起來。
在她的印象裡,天宇就不是個擅長哭泣的人兒,哪怕是許久許久前,他親眼目睹着他父親從高樓墜下來,直到氣絕身亡,他都沒流過一滴眼淚。
亞暢?天宇一聽到這個名字更慌了,他目前的窮困潦倒,水深火熱,在‘敵人’眼裡就是莫大的笑話。倘若他來到現場,定是站在道德至高點對他劈頭一頓教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
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不要,你不要讓他來找我。”天宇十分抗拒,“最近我跟他置氣,他的出發點都是為我好,但是我……我卻誤解了他,我我實在沒臉面再見到他。”
“你不要這麼說,亞暢不會怪你的。”
“我知道他不會怪我,是我的問題,是我生自己的氣,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天宇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讨厭自己,越說越悔不當初。
煥姿突然不語,陷入了沉思當中,天宇說的何嘗不是道理,用膝蓋都能想像到,亞暢到來後肯定會以聖人的姿态給天宇思想教育,即便教育是出于真心,出于好意,天宇目前的狀态極其煩躁,自然而然他是抗拒林亞暢的。
隻是,按天宇目前的狀況,如果沒一個人在旁邊看着他,守着他,開導他,他極有可能會看不開,做出出格的事來,就像當年他父親那樣在高高的樓頂上縱身一躍。
“好好,我不讓他去找你。”煥姿越想越是擔心,便依了他,“那你現在在哪裡?我有些擔心你,想過去看看你。”
原本她是想趁着天宇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讓亞暢去扶他一把,兩人就此和好如初。既然亞暢去不了,那她就代替亞暢去吧。
“我在家裡,樂山小居。”天宇收了收眼淚,哽咽着,像極了被人欺負的小女生。
“好,我現在開車過去,你等我。”煥姿在挂斷了電話。
煥姿擡手看了一下表,晚上時間剛好7點30分,距離亞暢方才給她電話已經過去兩小時了。她趕緊從沙發上起來,披上運動風衣,随意地捋了捋修長的頭發,站在玄關的全身鏡前端量了一下自己,亞暢現在在做着什麼呢,她不禁地發出疑問。
竺港的十月微風涼爽,夜幕漸長。
煥姿驅車到了樂山小居,一下車,立馬飛奔着進屋裡。
一進屋,她立馬怔住了,瞳孔不自覺放大,地上破碎的玻璃,牆上紅色的血,還有那些原本老老實實在桌上待着的擺設品淩亂無章地灑落在地上
等等紅色的血?煥姿一下子清醒過來,看見癱坐在牆邊的天宇,她立刻撲到天宇的身邊,迫切地對他的身體上下檢查,“這……這是怎麼了?你受傷了沒?那牆上有好多好多的血”
“那不是血,那是漆,油漆,紅色的油漆。”天宇稍稍安撫了一下她,看着她緊張的模樣,他心底莫名多了一絲踏實。
“是嗎?”煥姿回頭又朝四周看了一遍,反複在向他确認,“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幹的?”
“高利貸追上門來,趁我不在把房子砸成這樣。”天宇氣憤地說,情緒慢慢恢複常态。
“高利貸?我上次借給你的錢你沒有拿去還?”煥姿不敢想下去。
天宇避開她那雙盈盈秋水的大眼睛,痛苦地點頭。
“我拿着那個錢去到塔城想翻盤,沒想到……”他愧疚地說不下去,索性把頭埋在雙手環抱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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