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鴻真人語氣平靜:“這與羅真人無關,他也是不想此次結禮出纰漏而已。”
丁道人還是頗為惱怒:“現在又該如何是好,不僅結禮未成,自在門的臉面也丢盡!”
衆人聽聞此言都是低頭不語,卻見張淩站出來說道:“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關鍵是玄石為何會如此?”他方才被玄石打成齑粉的手臂現在已然重新長出來,隻是面色還有些慘白。
玄鴻真人沉吟片刻,這才道:“想來是祖師口中那有緣之人出現了,神物有感,正待其主到來,故是不容他人染指。”
台上衆人聞聽此言,盡皆色變。
此時,羅真人又道出一個消息:“那玄石現在拿不着,碰不到,明明近在眼前,卻又給人一種缥缈無蹤之感。”
他的話無疑更加佐證了玄鴻真人的猜測,衆人面面相觑,傳出一片嘈雜聲。
丁道人上前問道:“不知此人從何而來?”
“該是自天外而來。”仿佛任何事都無法讓玄鴻真人動搖,依舊保持淡然。
丁道人越加惱怒:“我們這一脈才是正宗,祖師留下的神物就算不能為張師侄所用,也本就是我等之物,怎麼能送給那些旁門支脈?”
羅真人聽到這話,心中一歎,他們雖然對外稱自在門正宗,但門中老一輩真人都知道,自己這一脈不過是守石人而已,甚至原本都不叫自在門,而叫禦石觀,簡單明了,就是專門守護玄石的。
不過是後來觀中依靠祖師傳下的幾門玄功,實力越來越強,不下尋常門派,最後索性立了個自在門,若真要較真起來,他們根本不能算是祖師傳人,最多作一道童。
但門中衆人大多刻意回避此事,加上外面都以為他們是祖師門下正統,久而久之,甚至他們自己都開始以祖師正傳自居。
玄鴻真人沒有理會丁道人的話,而是望向張淩,道:“張淩,你怎麼看。”
張淩一臉平靜,道:“張淩雖不認為自己是萬古無一的天才,但之前沒有玄石,我也能一路修到這個地步,就算之後沒有玄石,我同樣有信心成神。”
玄鴻真人點點頭,似乎很滿意,道:“不錯,不愧是我門中數萬年來最有才情的之人,不是自己的也不強求,修道人就應當有此心境,如此方才大道可期,既然有緣人已經出現,那你就不要再貪求此物了。”
張淩開口稱是。
他說心中不惱怒是假,原本近在咫尺的兩項天大好處,轉眼間煙消雲散,或許隻有真正的聖人才能做到心平氣和,不過後來他又冷靜了下來。
按照玄鴻真人的說法,那有緣人當是天外之人。
若他已經成神,則必不可能進得了此界,這是祖師當年在界外布置的禁制,此界中人一旦成神,立刻就會被送出界外,如此一來自不必擔心。
那有緣人若是沒成神,且不說橫渡虛空的危險,祖師當年可沒交代他們任何事情,隻說有緣人回來取石,若是這有緣人自己取不到,那可怪不得他們。
隻要再過數十年,這玄石就是無主之物了,到時候自然還是落在他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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