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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台暖響,推杯換盞,羣臣互相恭維着,說着場面客套話,無論是舊派還是新派,無論是儒派還是法家,一個個看起來都像是多年的老友,毫無芥蒂隔閡。
就在這歡聲笑語之中,一個虎贲将士跌跌撞撞的沖入大殿,咕咚跪在地上,禀報道:“陛下!不、不好了!”
羣臣立刻慌張起來,丞相王绾道:“可是六國還有叛軍餘孽?”
“不、不是。”虎贲将士搖頭道。
扶蘇心中奇怪,此次謀劃破壞泰山封禅的六國餘孽已經被抓的一幹二淨,按理來說,合該沒有問題才是。
扶蘇道:“那是何事?”
“是幼公子!”
“亥兒?”扶蘇心頭一緊:“亥兒怎的了?”
虎贲将士回禀道:“回陛下,回長公子,幼公子不知為何,與幾位小君子起了沖動,幼公子好似被……被小君子們打傷了。”
“甚麼!”
嘭!扶蘇一拍案幾站起身來,急匆匆拱手道:“君父,兒子想去看看幼弟。”
嬴政眯了眯眼目,道:“朕與你同去。”
于是好端端的慶功宴,戛然而止,嬴政帶領着文武百官,離開燕飲大殿,浩浩蕩蕩的往胡亥下榻的宮殿而去。
“嗚嗚嗚嗚——”
“嗚嗚嗚好疼啊……”
“哥哥,亥兒好疼啊,嗚嗚嗚有人欺負亥兒……”
扶蘇大老遠兒的,便聽到了幼弟的哭聲,這一哭,可把扶蘇的心竅都哭碎了,想當時胡亥被叛軍追殺,被叛軍挾持,都未曾這般嚎啕大哭,亦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哭成這個可憐兒的模樣。
“嗚嗚嗚……”胡亥光打雷不下雨,一擡頭,便看到了浩浩蕩蕩的人群,全都來了。
扶蘇顧不得甚麼,走在最前頭,連忙将坐在地上的胡亥抱起來,這天氣雖然轉暖,卻偶爾乍寒,幼弟身子如此嬌弱,怎麼能坐在冰冷的地上呢?
“亥兒,哥哥來晚了。”扶蘇抱着他,根本沒有察覺胡亥在假哭,連連拍着他的後背,輕聲道:“亥兒不哭不哭,沒事了,别哭。”
【心疼你的兄長扶蘇】
【心如刀絞的兄長扶蘇】
“嗚嗚、嗚嗚嗚……”胡亥裝模作樣的靠着扶蘇的肩窩,一瞥眼,正巧與便宜爸爸嬴政四目相對。
胡亥:“……”
“哇——嗚嗚嗚!!”胡亥總覺得嬴政的眼神可以洞悉一切,哪裡還敢偷懶,更加賣力的嚎哭起來,把小臉蛋埋在哥哥的肩窩上,委委屈屈的控訴:“哥、哥哥……亥兒……嗚嗚……亥兒的大雞腿,被他們、他們打掉了!”
小君子吓得嘩啦跪了一片,磕頭道:“陛下明鑒,長公子明鑒,小人們不敢啊!不敢啊!”
“嗚嗚嗚……”胡亥小白手一指,又道:“他們不止打掉我的雞腿,還打我,把我推倒在地上,亥兒的屁股都摔疼了!這些……嗚嗚這些亥兒也都忍了,可是……可是他們還、還罵哥哥,罵君父!”
小君子們面無人色,連連搖頭:“沒有啊!小人們怎敢咒罵陛下與長公子?”
胡亥理直氣壯:“有!你們就是有!你們方才是不是咒罵章邯哥哥來着?說他粗鄙不堪,又說物以類聚人與群分,那我與章邯哥哥親近,豈不是也被你們罵成粗鄙不堪?那我平日裡又最與哥哥和君父親近,如此一來,我們都是一類、一群,你自然也罵了哥哥與君父!你就是罵啦!”
“這、這……”小君子們想要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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