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目的,我遠離京都,遠離我母後,就連信都不方便多寫幾封。你皇祖母何嘗不挂念我?剛離開京都那時,你皇祖母每日以淚洗面,我這心,怎能好受!”
“現在皇兄無子,又膏肓入體。好不容易現在有這機會服侍母後左右,你讓我如何不想?!”逸王面容哀戚,看起來甚是惹人同情。這番話,多多少少确實發自内心。
聽到皇祖母,安瑾果然面色有一絲松動。每隔幾年,他都會來一次京都,代表逸王看望太後。太後對逸王的思念甚重,每每落淚,他都看在眼裡。
如果不知道真相,他倒甯願随了逸王的意。不過,在真相面前,逸王所說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說服安瑾接了那個位子而找得理由罷了。
“麒麟化龍?你也不怕逆了天命。”安瑾有些無奈的搖頭,帶着一絲哀傷。逸王這五年來,主意竟是絲毫不改。
“别說我不願當什麼皇帝。你明知道,皇伯父不是沒有子嗣,為何偏偏還要裝聾作啞!”這句話,聲色至銳,穿透黑夜,猶如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破了逸王此刻“哀傷動容”地面具。
逸王再也壓制不住内心的暴怒:“是皇兄将容嫔趕出了宮!是他不要他們母子!是他絕了自己的子嗣!是他!“
“可那孩子還沒死,他還活着!”安瑾眼中的哀傷之色愈發濃重,“皇伯父并不知道容嫔已有身孕。或者,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他隻是為了保全他們罷了。”
宮闱秘事,真相又有誰知?
當年容嫔以平凡姿容被皇帝一眼選進了宮,極盡寵愛。若不是出身平凡,恐怕早就升了妃位。不料一朝榮寵,卻在一次不小心傷了眼睛之後,消失殆盡。
終于,因着一次後宮妃子間平常的争執,容嫔莫名擔了最大的責。本該打入冷宮孤燈殘影了此一生,但皇上念及她伺候多年,将她貶回了平民,放出宮去,從此不知音訊。
原來她竟是懷着皇兒出宮的!
“就算你找到他也沒用,隻怕他沒那個命,也享不了那個福!”眼看溝通無果,逸王厲聲說道,甩袖而去。
安瑾依舊在屋内站着,他盯着朦黃的燈,仿佛再一次回到五年前離開逸王時的場景。
那時候,母親和父王的關系還很融洽,當父王跟自己說了他的計劃,這個小兒子隻是本能的抗拒,便借着收服西北的由頭躲到了青坪驿,當了驿丞。
不久之後,逸王妃和逸王關系突然冷漠,并寫了親筆信給他,告知了威武侯被圍困多日的線索,才讓自己和馬駿有機會趕去救下任淩玉,也就是當年的馬小幺,現在的淩昱。
事出蹊跷,為什麼一介王侯被圍困多日竟無人救援?他派了馬駿秘密查閱了多寶閣的情報往來,發現竟獨獨缺失了威武侯當年的求援急報。這一切,終于讓他開始懷疑背後的一切。
威武侯的戰死,父王怕是難逃幹系。
而在這期間,他又打探到了容嫔當年的遭遇,于是,更加不願聽從逸王的安排。皇帝的位子,當然是讓他的骨肉繼承!什麼麒麟,什麼龍,我安瑾,就要當真正的安逸王爺!
于是,在皇上努力支撐的四年裡,也是與小幺分别的四年中,他暗地布局,巧設安排,如今,隻差最後一步!
但是,就算又重逢,他也始終無法對小幺張口說出實情。她是他生命裡僅存的溫暖火焰,是他唯一能觸得到的純淨之地,他不想冒任何風險失去她,重歸冰冷。
“皇位?父王生在皇家,竟還看不透麼?”安瑾喃喃道。
朦黃的燭火漸暗,燈油已盡。
同日。
多寶閣。
這裡恰又是另一番景象。
花慕珍結束了潘樓的宴飲,便趕到了多寶閣京都總号和小幺相會。此刻,依舊女扮男裝成淩昱的馬小幺,正紅着眼睛依偎着花慕珍說話。
巴圖爾西北稱王以後,多寶閣順勢又擴大了西北境的分号規模。四年不見,花慕珍,已經是負責整個西北境的大掌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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