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侑不敢直視沈舟的眼神,心髒裡的某個地方突然亮起一團火,燒得她血液滾燙。
論智商,左侑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可在感情方面,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張白紙,雖然受過理論熏陶,但缺乏實戰經驗,總是被沈舟打得措手不及。
收工後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11點了,沈舟看着左侑着急忙慌的腳步,笑道:“你那麼着急幹什麼。”
左侑頭也不回的說:“我禮物還沒送給你呢!”
沈舟臉上笑意更深了,三步并兩步的趕上了左侑的頻率。
左侑到房間取了禮物就敲開了對面的房門,沈舟側身讓她進門,“給你,到的有點晚,但幸好還沒超時,你看看喜不喜歡。”
沈舟接過,是一個十四公分的正方形盒子,拆開,是一本厚重的宣傳保護地球的書,書籍中間嵌着這塊藍色的表盤,是一款男士手表。
沈舟把它戴在手腕上,和左侑意料中一樣,很适合他。
“怎麼樣,你喜歡嗎?”
久久等不到沈舟的回複,左侑有些緊張的再次詢問,畢竟她難得這麼正式的送别人禮物。
“喜歡。”
沈舟的神色在廊燈的光影下朦胧起來,聲音溫柔極了,“侑侑,你知道給人送手表有什麼含義嗎?”
“??”眼前的沈舟離她好近,讓她有股強烈的壓迫感,左侑咽了下口水,“什麼?”
沈舟歪過頭湊到左侑的肩頭,慵懶的盯着左侑的側臉,輕聲開口,“寓意是要和對方一輩子不分開。侑侑,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左侑脖子那邊仿佛有一團火,燒的她神志全無,隻能弱弱的反駁:“我不知道……”
“那換我和你說,我喜歡你,左侑。我害怕自己的追求對你造成困擾,每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我也會反複糾結,去拿捏分寸。”沈舟的語調很苦。
左侑忽然間難受起來,“我……”
沈舟看向左侑,瞳孔很亮,打斷她:“如果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我也可以像席元清他們一樣和你做普通朋友,但是你分明也是喜歡我的,我不能就這樣放你走。”
沈舟的語氣那麼笃定,笃定到左侑根本沒有反駁的氣力。她心裡有個聲音,沈舟說的是對的,這麼多天以來她被沈舟牽動的心跳,失眠,羞憤,焦慮,心疼,一切的行為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她喜歡沈舟。
是陳述句。
她就是太害怕了,害怕無疾而終,左侑做着最後的抵抗,“我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不一定會有好的結果。”
“逃避才沒有結果。”沈舟緊緊握着她的肩膀,“你隻要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左侑的理智告訴她,應該保持沉默,或者直接拒絕,可當她擡起頭,沈舟直直的望着她雙眼,坦坦蕩蕩,倔強而堅持。
左侑想起一句很流行的網絡句子,智者不入愛河,遇你難做智者。
拒絕的話堵在喉頭。
“喜歡。”
“沈舟,我喜歡你。”
說出口的瞬間,左侑意識到自己做出了23年來人生中最瘋狂的決定,比九年前的志願更改來的更叛逆。
這麼多天以來,着迷與退縮拉扯的幾乎要将她撕裂,她得救了。
沈舟眼裡蹦出狂喜,但又不自信的追問:“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她沒喝酒,不是他哄騙出來的,是她真實的在說喜歡他。
左侑不由氣急,“我有那麼喜歡騙人嗎!?而且我剛剛雙重肯定了。”講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沈舟将左侑緊緊的擁在懷裡,頭埋在她的肩膀,兩顆心撞在一處,連節拍都統一起來。
沈舟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聽到了,我不會給你抵賴的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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