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不願意嫁我,正好我也不願意這門婚事,明日我就寫放妻書,讓母親放你回家。隻是,那種無恥的話你别再到處說了。”真一歪歪頭:“相公,我覺得比起做夢,你還是努力多活幾年比較好。因為,你活着還能做夢,一旦死了,婆母可是連咱倆的冥婚都計劃好了。以後我跟你,生同寝,死同穴呢。開不開心啊?”白宇軒氣得蒼白的臉都紅了:“你這妖婦,胡說八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真一似笑非笑:“我沒有胡說,相公,你說今年是哪一年?”白宇軒成日昏睡,不知時日,半響才思忖給出:“民國八年五月。”真一笑了:“是民國十一年,七月。相公,現在都不興放妻書了,人家那叫離婚證。”一下子差了三年,白宇軒就是病得再糊塗,也不可能記錯成這樣:“又胡說。”真一眨眨眼,面上毫無表情:“相公,人家可沒胡說。你忘了,這一切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了。你跟我死了三年了,今日鬼節,大家要把陽世的事再重複上一遍啊。不信,你看你我的影子。”滿室紅燭高照,離得這麼近,能看到個什麼影子?“相公想不起來不要緊,畢竟,人家已經為你重複兩年了,以後生生世世我們都要一起的。”在真一森冷暗示性地表情下,白宇軒一瞬間陷入了魔障,覺得這竟然就是事實,這一次是當真一言不發厥過去了。真一舒展了一下筋骨,慢條斯理地去卸妝拆發,順便對許久沒聽到什麼特别的聲音,破門來查看的下人,頭也不回,懶懶地說:“去準備些熱水來,小聲些,相公累了。”沈秀貞當初是被白宇軒罵了一頓,還沒怎麼呢,白宇軒把自己氣暈過去了,她慌不擇路喊人來救命。鬧大了自然是她自己受罰。真一作為一個即将給丈夫戴綠帽的毒婦,表示這個善良的人設,一點也不符合她妖豔賤貨的人設呢。反正直到沈秀貞難産前,這個時刻徘徊在鬼門關的相公公都還吊着一口氣,大約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燕十七:要是他真的被你氣死了呢?要是真的死了……那就死了呗。反正,除了作為一個迫害沈秀貞的理由,這個人也沒什麼特别的存在意義。真一懶洋洋地泡個澡,卷了被子美美地睡了。從小可憐到鬼嫁娘2雖然真一是被騙婚進來沖喜的,但是在所有人的眼裡,經過這一夜,哪個女人都該認命了。作為新婦,真一還是要一大早去給白家長輩敬茶的。堂上已經坐好了人。最高的位置坐着白家的老夫人,鶴發雞皮,稍稍有些清癯消瘦,整個人看上去卻康健,連皺紋都是笑着的。次尊位坐着的是白老爺,一個穿着民國立領長袍的中年男人。他穿着雖是舊式保守的長袍,做工圖案卻頗為講究優美,面白瘦削,臉上挂着金絲眼鏡。溫和儒雅,風度翩翩,一副正人君子的書卷氣。唇角習慣似的笑意,還有眉梢眼角不經意流露的神态,卻叫人想到沉浮極深,老謀深算的笑面虎。白老爺保養得極好,沒有蓄須,身上有一種受過西式文化熏陶,兼具傳統文化熏染的複雜深意。他右手邊的位置上,坐着一個端莊嚴謹,面容微沉的中年婦人,也就是白夫人。白夫人柳眉細目,年輕的時候顯然是個娴雅柔美的大家閨秀。但随着歲月的加持,現在的她,柳眉變得刻薄,本該妩媚有神的鳳目變得嚴厲。眉心淡不下去的皺褶,讓她像是随時準備發難斥責。她老得很快,完全及不上丈夫的儒雅睿智,大約多年的婚後生活,都并不順心。白老爺的左手邊位置,坐着一個穿着休閑洋裝的俊秀青年,他的眉毛整齊,五官幹淨俊秀,眼睛是長長的,介于鳳眼和桃花眼的形狀。笑得時候,會顯得含情溫柔,不笑的時候,卻優雅貴氣。這個人就是白洛川。真一穿着桃紅鮮豔的的百褶馬褂石榴裙,額心一小簇整齊微長到眉心的劉海。可謂是非常符合這種,民國鄉下城鎮傳統小媳婦形象了。她走到放置的蒲團前,下人就端來了茶盤遞上。隻等真一跪下,端了茶高高舉起,挨個叫人改口。誰知道,真一剛剛屈膝,白夫人就鼻子裡哼出一聲冷氣。“宇軒呢?你是這麼做人媳婦的,還沒有伺候相公起床,就自作主張自己一個人來了?”真一屈下的膝蓋直直頓住,毫不吃力的重新站直了。按照一般的情況,白夫人發難的時機,剛剛好會是她跪下去的時刻。得了,接下來就會跪着聽她一通下馬威,再委委屈屈含淚奉茶被敲打。但沒想到,真一都這樣了還能再直回身。“夫人說得是,我這就把相公請出來,讓他一起敬茶。”真一說着,小碎步看似不快,卻在白夫人開口阻攔的時候已經走出正堂,轉眼消失在走廊了。留下一衆等着喝新娘子茶,完成最後儀式的白家人。白老夫人一下子不高興了,龍頭拐杖用力朝地上一跺:“宇軒不是病重不舒服嗎?你一天不折騰你兒子心裡是不是不舒服?連他成親的大日子都不放過?”白夫人啞口無言,她哪裡是要折騰兒子,她隻是給這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一個下馬威而已。哪家媳婦不受點氣?誰知道那女人跑得這麼快,她喊都聽不見似得,一根筋的真的去請人了。白老爺面上帶笑安撫:“娘,大喜日子不說這些了。宇軒許是大好了,讓他來見見您,給您奉杯茶,這事才算圓滿。”白夫人立刻說:“媳婦正是這麼想的。娘您注意身子骨。有什麼錯,我都改。”白老爺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白洛川也拉着白老夫人滿是皺紋瘦小的手,輕聲安慰說話。一時間,廳内氣氛還算祥和。東院白宇軒的院子裡。從真一出門後,雖然頭暈腦脹,卻睡不着的白宇軒,怔怔的擁被坐在床上。沒想到,不多時,真一居然又回來了。他凝滞的大腦瞬間都一疼。真一推開門,看了白宇軒一眼,對門外的下人,一副賢良溫柔小媳婦似的語氣說:“勞煩各位把東西拿進來放下就好,剩下的我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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