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們有節奏的吼聲在耳邊炸開,裴清光下意識後退一步,卻不小心從腳下的高台踩空,砸在了一個軟墊上。
裴清光費勁地起身,看向眼前身穿短布衣手持鎮魂鈴長劍操練武藝的士兵們,手腕卻突然一沉,孟流景狼狽地揉着腰從裴清光掉落的地方爬起來,委屈道:“我這得算工傷。”
裴清光這才注意到剛才接住自己的并非軟墊而是孟流景,本想開口安慰幾句,卻在看見孟流景身後的人時默默閉上了嘴。
接住裴清光的的确是孟流景,但在孟流景下面還有個器靈軟墊——止戈。
用疊羅漢的方式開啟演武場的時空,這很演武場。
止戈起身靠在身後的高台邊,正要開口說話,忽然聽到頭頂傳來一陣揮鞭聲,随後是此起彼伏的呻吟。
止戈和孟流景對視一眼,默契地帶着裴清光瞬移到了高台上,高台足有兩人高,建在演武場正中,此時還是将軍的平南王通身邪氣,手持一節長鞭靠坐在鋪了厚厚毛毯的高椅之上,戲谑地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五個士兵,那群士兵赤裸上身,雙手被麻繩綁在身後,而在他們身後,還有五個各自手拿長鞭身穿盔甲的小将,正惡狠狠地鞭笞着跪地的士兵們。
“知錯了嗎?”平南王聲音低沉,如惡魔低語。
跪在地上的五人彼此交換眼神,默契地低下了頭。平南王不爽地“啧”一聲,将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扔,小将得了令,再次揚起鞭子狠狠抽向身前的小兵,有身段妖娆妩媚的女子端着一盤水果走上高台,平南王眉開眼笑,伸手将女子摟入懷中,邊吃她遞來的水果邊笑着看着眼前的行刑場面。
那揮鞭的小将擺明了要人性命,裴清光膽寒地湊到孟流景身邊:“他們這是犯了什麼罪啊?”
“也許隻是他的服從性測試吧,”孟流景指了指台下操練的士兵們,“你看他們身上都有這種鞭痕。”
裴清光走到高台邊向下望去,果然看見不少士兵的手腕和鎖骨處都有鞭傷的疤痕。
“可這也太變态了,參軍是為了保家衛國,又不是為了做他的奴隸。”裴清光不忿。
“他之所以會選擇牛娃附身,興許就是看上了牛娃在朝為官的身份。”孟流景倒是見怪不怪,妖是世上最貪婪自私的東西,他們絕不會做無意義的事。
受刑的五人中終于有人忍不住,朝着平南王跪拜下去,顫聲道:“小的知錯。”
平南王挑了挑眉,小将們停下了動作,平南王将懷中的女子朝地面一推,慢悠悠走到告饒之人面前,居高臨下看向他:“錯在何處。”
“小的、小的……”那人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隻是将頭埋得更低了些。
平南王大笑兩聲,拔出腰間的長劍抵在那人的下巴上,“本将軍說你有錯你就是有錯,不需要原因,知道嗎?”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平南王不屑地移開劍,對着那人身後的小将命令道:“把他帶下去好生照顧,等傷好了就跟着你們一起訓練。”
告饒之人被帶了下去,平南王厭惡地看了一眼其他人,長劍一揮便砍掉了其中一人的頭顱,又有受刑之人想要告饒,但身後的小将沒有給他機會,拔劍将他刺了個對穿,當場便喪了命。
孟流景扭頭看向被帶下去的最先告饒的那人,冷哼一聲:“有骨氣的死好過沒骨氣的活,反正沒骨氣的東西活着也沒什麼用。”
裴清光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輕歎一聲:“有骨氣的死固然可敬,但那個人隻是想活下去,也沒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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