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戚楓依舊戴着一頂鴨舌帽,總是面無表情,渾身透着一股冷漠的氣場。
林林好奇地問他。
“你為什麼總戴着帽子?”
得到的回應卻是對方的漠視。
她不再跟他搭話,自己在學海中苦苦掙紮。
戚楓時不時瞅一眼她,關注到她總是執着于一道自己做不出來的題,死磕到底。他實在看不下去,提醒道。
“做不出來,可以先做其他的,不要浪費時間在一個問題上。”
“要你管!”
“你跟他還挺像,一股子倔勁兒。”
林林隐約發現戚楓對郭文城似乎很了解,想問些什麼但又不想跟他搭話,隻好作罷。
接下來的幾天,林林白天在學校幾乎見不到郭文城和小白,許施妍也已經很久沒碰面了,隻聽說她和二胖又複合了。
于是,她隻得每天将就着跟旁邊那位整天擺着張臭臉的同桌鬥嘴吵架,一起去校外覓食。一來二往,倆人就變成了可以互相學習,也可以吵鬧互掐的關系,彼此都不承認對方是朋友,但卻又是形影不離。
五一前的一周,保送考試開始了。
林林破天荒地跑到0班教室去給好朋友們加油打氣,結果看到了小白和鄒楚然坐在一起讨論數學題。她瞪大圓溜溜的眼睛,驚喜地看着他們。郭文城走近她,擋住她的視線,被她拍開。
“幹嘛呀,别打擾我看好戲。”
“你不是來找我的嗎?”
他帶着些許委屈,直愣愣地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弄得她有些心虛。
“考試加油!”
“就這樣?”
“手給我。”
他乖乖地伸出手,林林将自己夜裡辛辛苦苦繡的一個好運荷包放在他手心,上面的“郭”字相當顯眼,裡面裝着她的一張一寸的證件照。
“拿好了,别弄丢了。”
郭文城将荷包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上衣内側口袋,也就是心髒跳動的地方,感受着她對自己獨有的愛和關心。
“我想抱你。”
“不行,我得回去了。好好考試,别分心。”
“一下都不可以嗎?”
林林拉了拉他的袖子,簡單地哄了一下他,便麻溜兒地跑下樓了。
郭文城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保送考試考場設置在報告廳,老早就有一堆學生聚在報告廳門口複習,大多數都是重點班的學生。郭文城和許施妍、小白和鄒楚然四人肩并肩同行,一路有說有笑。
戚楓在不遠處瞧見他們,突然心生一個想法。他快速跑回自班教室,環顧了一圈教室沒找到那個身影,有些失望。返回經過拐角樓梯時剛好看到手裡提着水桶的林林,兩人相撞,最後桶裡的水全倒在了他的身上,十分慘烈。
正當林林做好挨罵的準備時,戚楓抓着她的胳膊一路拽着往報告廳走去。
“去哪兒?殺人滅口嗎?”
戚楓在前面拉着,慢悠悠地開口。
“送我去報告廳,萬一我有個頭疼腦熱你得負責。”
林林想想還是停下來,掙脫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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