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想死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坐下之後,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又是自殺。
我不知道那些自殺穿越的人,是如何在新的世界之中,感受到了新生,他們憑什麼覺得這個世界會有什麼不同?若他們經曆過死亡,馬上就對生活産生了希望,那他們的死亡是多麼卑微,他們的生命是多麼低賤?
就算我隻記得死亡前我被海水吞沒,但重生後卻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
莊生夢蝶,脫夢之後都需要惆怅、疑問,倘若跨越了人生的終點,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卻絲毫沒有對死亡念想,那麼,這人必定在他心心念念的那一刻就死去了,隻是後來才埋葬。
所以對那些活得形如屍骸的人來說,他們隻需要再被埋一次罷了。
所以,死亡,應當震懾人心,應當成為永恒的作品,将成為人們心中永不凋零的藝術。
我被心中的想法吓到,那一刻,我想到了一幅血作的畫,生于陰影,立于天地,萦繞于唇齒,紮根于人心。
“你是卡達·燼,對吧。”就在我思索之際,她用手微微梳理了一下潮濕淩亂的頭發,問到。
我盯着她,還沒有從剛才的思維之中走出,現在如同獵人盯着他的獵物,讓她眼神中萌出的慌亂,似乎又有了退意。
作為一個高敏感的人,眼前的她給我的感覺并不是人類,她隻是有人的形态,但并不完全是人的意識。
這樣的生物無論在何處都是極其危險的,因為我們很可能沒有共同認知,也就是沒有共同語言。
在生前,我也接觸過一些類似的生物。
同樣的,在她眼裡,我恐怕也是這樣的異類
通過義眼看到了她那暗中凝聚的微小能量,為了避免矛盾與紛争,我問出了哲學三問:“你是誰?從哪兒來?有何目的?”
她似乎松了口氣,似乎在她心中認定了我是個高傲的孤僻者,“我叫莫甘娜,你也是從地球來的吧?我們待會兒先去找剩下的三名隊友吧,對了,我可以稱呼你為燼嗎?”
我看了看她,她眼中毫無波瀾,似乎已經徹底遺忘了自己的生前事迹,或許是因為被改造得更加完善吧。無論如何,暫時認定她為隊友吧,我先通過她找到其他三人,其餘再做打算。
“都可以,起來吧,我們得先熬過今晚。”我重心微微向前,向她伸出我的左手,想要将其一把拉起。
也許是那有幾分玄妙的手铐,也許是那濕透了的厚重長裙,竟差點将我帶着栽下去,好在她的手臂雖然纖細,卻十分有力,拉起一個整體比拉起一灘爛泥容易多了。
在我因其慣性身形晃動時,餘光捕捉到了海灘上一道奇異的色彩。
在拉起莫甘娜之後,我走過去,将其撿起,是與莫甘娜的手铐同一材質的金屬,被利刃切出了一個平面,斷面卻有着金屬流動的痕迹,在太陽的照射下輝輝生印,如同流焰一般閃耀。
“這是什麼?”她湊過來問到。
光芒流轉,夕陽最後的餘光打在斷面處,映射到了莫甘娜的左眼,火焰般的能量從那裡延伸開來。
莫甘娜尖叫起來,苦痛彌漫于空氣之中,尖銳的叫聲刺得我頭痛欲裂。
她左肩處的傷口處也冒出金色炙熱的光芒,緩慢延伸,向上在脖頸處彙聚,向下延伸到心髒,在要侵入時,背後張開一對巨大的紫黑色翅膀虛影,地上瞬間形成炙熱的紫紅色裂紋,手铐卻發出了玄妙的星光,連接着西方的那一座高山——巨神峰。
此際,天上幾顆星體驟亮,雲層迅速撥開,降下星光,我看到了一條星帶,那是碎裂的星體碎片,環繞着這個星球。
在這星光之下,莫甘娜雙手的鐐铐宛如千斤重,垂到沙灘上。
右眼充斥着紫色魔力,影響至全身,對抗着左肩如火般的金色魔力,而手铐限制着紫色魔力的運轉,讓其發揮不出幾分力。
三股力量交彙産生的熱量,将血從毛孔中泵出,連同身上的海水一起蒸發。
在皮膚表面遊離水分幹涸之時,兩種魔力在左眼裡碰撞,星力想促使兩隻手铐相連接,而背後的翅膀虛影又暴漲了幾分,紫色的魔力向兩手膨脹、迸裂。
鮮血從傷口中噴湧而出,立即在能量的碰撞中燃燒成虛無。
虛無之中,冥冥間有什麼在低語。
她的身體遭不住了
在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莫甘娜的雙手也緩緩舉起,牽引着身體緩慢提升,在舉過肩之後雙腳逐漸離地。
雖然三者此消彼長,似乎,最終,星靈的力量更勝一籌。
我細緻入微地觀察着這一切,在不知不覺中,我似乎打開了某一種開關。
在我眼中,世界逐漸被層别,她的力量,她的芬芳,她的時間,她的絕望。
她目前似乎處于一種時間洪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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