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勻燮走後,江勻珩失魂落魄地轉過身,他的眼眶泛紅濕潤,清歌感覺心頭霎時一緊,随後是強烈的刺痛襲來,她很想記起過去,可腦海裡隻能閃現一些雜亂的畫面。
江勻珩有些重心不穩地上前,将清歌擁入懷中,大掌撫在女子的後腦勺上,臉頰貼了貼她的耳畔,哽咽道:“清歌,對不起,你受苦了……”
清歌抱住了他的後背,本能地将臉龐埋在他的胸膛上。
江勻珩抱着清歌下了山,清歌覺得恍惚不已,抱着她上山的是王,下山時變成了另一個人,而且她還懷了面前這個人的孩子。
她看着男人左眼下的小小淚痣,眼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她依偎在江勻珩懷中,與他說有這顆小痣自己便一輩子都不會認錯他……
“勻珩……”
江勻珩聽到懷中人的輕吟怔愣了一下,瞳孔微闊地垂眸。
清歌的眉眼彎了彎,看着他憂郁的黑眸道:“勻珩,我會快些記起你的……”她擡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在他的下巴印上一吻……
北厲地牢
昏暗髒亂中,一個頭發雜亂的男子沉寂地坐在牆角,直到地牢門突然被打開。
“清永!”餘慶看着男子,激動地喚道。
他到清永身旁坐下,将一頂帽子遞給他。清永置之不理,反倒往牆角挪了挪。
餘慶蹙了蹙眉,急聲道:“我是來放你出去的!你如果是想這樣散亂着頭發跑出去的話,那你便繼續犟着吧。”
清永不肯正眼看他,“主子囑咐我要守在容宜姑娘身邊,我不能走!”
餘慶啧了一聲,“要你守嗎?你還不知道王和容宜姑娘是什麼關系嗎?”他歎了口氣,又道:“唉,姑娘在這邊不會有任何危險!”
清永隻觑了餘慶一眼,顯然是不想理人。
餘慶知曉他認定自己是個叛徒了,繼續道:“你無須用此種眼神看我,趨利避害是每個人的天性。江伯侯府功高蓋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如若江家軍攻下雲秦更甚,屆時大昭也不再需要江家軍了,皇帝還會讓我們活着回京城嗎?
我們也是人,征戰沙場多年,盼的就是凱旋歸來後與親人團聚,可皇帝卻要用完即棄!我們做這種選擇有何錯?
你去找主子,跟他說不要怨王。是江家軍聯合國師逼王的,王心底最在意老侯爺和主子了,王隻是為了将士們考慮,甘願承擔一切……王心裡很苦,我希望主子别棄他……”
說到最後,餘慶有些哽咽,他如何不知他們是罪人,每日每日都是抱着羞愧感生活,王定然也是如此,每個人做這種決定都不是輕而易舉的。
清永吐出一口氣,最終還是接過了那頂帽子……
京城
“爹,怎麼突然要回邊城?”趙紫凝抱着江舒白上了馬車,不明所以地問左相。
左相拿起馬車上的毯子,替女兒披上,而後笑道:“你近來不是情緒低落嘛,咱們一家去散散心!”
趙紫凝不說話,隻看着懷裡的小娃,江舒白已經會跌跌撞撞地走路了,鬧騰得厲害,下人都縱着這娃,她不知何時就開始抱在了懷裡。
馬車壁突然響起了清脆的叩聲,左相撩開了窗簾,隻見柳衍騎着馬矗立在一旁,優雅地問好。
“你來做甚?”趙紫凝沒好氣地問道。
柳衍揚了揚唇角,不鹹不淡地開口,似在說一件尋常事,“在下來護送左相大人和表妹回故鄉呀。”
左相開口想感謝柳衍的美意,趙紫凝先截了話,“你看不到我們帶了家丁和侍從嗎?用不着你多事。”
男人淡然一笑,“多一個熟悉路途的人有好處。”
“陰魂不散!”趙紫凝罵道,偏過臉不再看他,她看這個人就是來氣!
柳衍沒心沒肺地笑了笑,誰也不知道他抓着缰繩的手,因為緊張掌心都是黏膩的汗……
客棧
江勻珩坐在桌案前沉思,一旁的茶盞霧氣袅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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