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海之都——幽夜堡)
午夜時分,在甯靜的夢鄉之中,人人皆已熟睡。
在這遙遠的邊境,屬于皇族的城堡之中,冰海的女王仍然醒着。
夜幕之下,她以魔法點着油燈,在桌前奮筆疾書。
她站起身,提起油燈,借着那微弱的一絲火光,仔細地打量着她的傑作。
“今天就寫到這裡吧……”
“作為歌頌英雄的史詩來講,或許……我的文筆還不夠好……”
冰海女王——斯黛拉,将油燈放至一旁,拿起那一摞黃紙,自言自語地說道。
她捏住旋鈕,熄滅油燈;接着那一抹月色,緩慢地爬上了床。
她摘下項上懸挂的那副表鍊,将它放在面前,從懷中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來。
它來自于她的妹妹,她的血親;她曾于生前佩戴着它,它與她曾形影不離。
“伊芙琳……”
她輕聲念出她的名字。
“你看見了嗎?這裡……這裡的一切,比以前要好上很多。”
斯黛拉将懷表放在胸前,松開了手;她靜靜地盯着上方,天花闆上漆黑一片,暗淡無光。
“那間老房子,我已經租出去了,或許,以後會考慮将它賣掉。”
“我搬進了城堡,躺在松軟寬敞的床上,這裡的一切,都歸我了……”
斯黛拉盯着上方,望向那盞熄滅的吊燈,如同有‘她‘相伴一般,興緻勃勃地叙述着。
“我還記得……不久之前……你求着我,帶你去海上玩耍,我卻說了‘不’。”
“那一天,你休了假……”
她側過頭,瞥向身旁的那副懷表,輕聲說道。
“還有……小時候,我們總是比賽……看誰要來的東西更多、更好……”
“躲在橋洞下的第一杯酒,就由輸者買單請客……”
“伊芙琳,你還記得嗎……?”
“那時候,你八歲、我十歲……我們就喝過酒了……”
百歲有餘的她,蜷縮在寬敞的大床之上,将那極為珍貴的真絲棉被,纏上每一寸肌膚。
她将那副懷表雙手捧起,那由金屬制成的外殼,在凜冬之地更加冰冷。
它一直如此,從未變過;并不像她那樣,是活着的、是有溫度的……
“伊芙琳。為什麼,你要走呢?”
“回答我,好嗎?”
她側過身,雙手緊緊握住懷表,将它貼上她的肌膚,放上胸口。
“……姐姐不忙了,也不會再因為工作,而拒絕你了。”
“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了。”
“你不必再去外出,也不必再去辛苦自己……”
“你喜歡的珠寶、衣裳……還有新鮮的東西,我都會給你買……”
“所以…拜托了…求求你,求你回來……”
她幾乎已能為她實現一切,她生前曾經所渴望的,現如今也都有了。
然而,她聽不見、也看不見;她已于地下永恒長眠,躺在木質的盒子之中,緩緩潰爛。
世間萬物,唯有失去之後,才會無比珍重。
在一日的忙碌過後,她總會回到這裡;回到她的寝室之中,與她仔細地溝通一番。
她曾聽那位王子說過,他們之間亦是偶然;如她一樣,隻因對着‘死物’說話,而與彼此相遇。
某日,她曾對着那位惡魔百般追問,最終如願以償,得出答案。
‘死後之人,如若執念過深,則靈體會留存于人世間,繼續遊蕩。’
‘它們或寄宿于屍身、或寄宿于生前珍愛之物,以此為載體,存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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