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不吱聲,看他,小四子笑了,道,&ldo;果然吧,不然幹嘛總對九九那麼兇。&rdo;公孫捏他臉蛋,&ldo;對他兇是因為他流氓。&rdo;&ldo;可是。&rdo;小四子仰起臉道,&ldo;九九隻流氓爹爹,沒流氓别人。&ldo;公孫微微皺眉……一想也是啊,趙普好像對别人挺正常的啊。這時候,就聽到外頭趙普的聲音傳來,&ldo;書呆,出來。&rdo;公孫想了想,還是将那塊金條收起來,放進箱子推到床下……下次想辦法還給他好了!想罷,就抱着小四子出門了。&ldo;抓來了。&rdo;趙普道,&ldo;馬上就審,你們也去認認,是不是那幫人。&rdo;公孫點頭,跟着趙普往開封府的刑房走。刑房很大,但并非是如名字一般,使用刑罰的房間,而是一個空空的大房間,一般包拯不在大堂上審理的案子,都在這裡問。趙普和公孫一踏進刑房,就看到眼前跪着十幾個人,小四子眼尖,指着其中一個人說,&ldo;啊……我記得,有他!&rdo;那群人頭低得更低。&ldo;說吧。&rdo;包拯道,&ldo;誰指使你們襲擊公孫先生和小四子的?&rdo;那群人對視了一眼,不說話。包拯見都不肯說話,似乎有恃無恐,心頭微微一動,不動聲色地接着問,&ldo;你們不招?&rdo;其中一個冷笑了一聲,道,&ldo;招了怕你不敢接。&rdo;包拯笑了,道,&ldo;我風風雨雨也算見識過不少了,别說招出來的是人,招出來的就算是鬼神,本府也都敢接,你說吧。&rdo;那人笑了笑,道,&ldo;是當今皇上。&rdo;包拯聽後,笑着搖了搖頭,道,&ldo;你說,是當今皇上派你做的?&rdo;&ldo;不錯。&rdo;那人一挺胸脯,現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我看你能奈我何的樣子來。包拯卻是笑了,道,&ldo;你倒是說說,皇上出宮來吩咐你們的,還是把你們接進宮去吩咐的?&rdo;&ldo;皇上讓一個随從來說的。&rdo;那小混混得意地說,&ldo;包大人,您要查,就查皇上了,您敢麼?&rdo;包拯點的點頭,道,&ldo;我敢是敢,不過冤枉皇上那是欺君之罪,你們要抄家滅族的,你們敢不敢接啊?&rdo;衆人一愣,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看為首那人。那人剛想說話,包拯卻毫無征兆的突然一拍桌子,對衙役道,&ldo;來啊,給我挑斷他們的腳筋,打斷他們的腿!&rdo;趙普等都驚訝地看着包拯,心說……包大人還有濫用私刑的那一天?!那些衙役們在開封落戶==+其實早就習慣了,包拯和他們聯合吓唬人呢,都做出一副兇神惡煞想要撲上去的架勢來。那幾個地痞急了,他們聽說包拯從來不濫用私刑的……怎麼今天。&ldo;是不是吩咐你們行事的人,沒告訴你這些啊?&rdo;包拯笑問,&ldo;他隻跟你們說,搬出皇上我就不敢如何了吧?&rdo;幾個地痞面面相觑。包拯道,&ldo;給我打!&rdo;那些衙役真的就将幾個地痞按下,開始打闆子,這闆子大多是藤做的,曬幹後,掏空,裡頭灌上泥沙,又韌又重,這一闆子挨在身上,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隻打了三四下,那群地痞的屁股就沒法看了。幾人鬼哭狼嚎一般道,&ldo;大人,我們招啊,我們是受人指示的啊!&rdo;包拯一擺手,示意衙役停下,問,&ldo;是誰指示你們的,快說!&rdo;&ldo;呃……是,是一個太監。&rdo;地痞道,&ldo;他給了我們一百兩文銀,讓我們幹這件事情。&rdo;&ldo;什麼樣的太監?&rdo;包拯問。&ldo;呃……很胖。&rdo;地痞回答。包拯一愣,問,&ldo;有多胖?&rdo;&ldo;大概少說也得有個兩百斤吧。&rdo;地痞想着。趙普眉頭皺了起來,他腦中已經閃過了一個人選。&ldo;那人具體是如何吩咐你們的?&rdo;包拯問。&ldo;呃……他讓我們襲擊公孫先生和他兒子,讓他滾出開封去,若是被抓住了,就說,是皇上讓幹的就行了,包大人不敢動皇上……沒想到被騙了。&rdo;那人頗有幾分頹喪地說。包拯聽後,又問了幾句,那些人說來說去也說不出被的線索了,包拯就将人放了,轉臉看趙普,問,&ldo;九王爺,這事情您覺得如何處理呢?&rdo;趙普眉頭皺了起來。公孫不解地問趙普,&ldo;哪個胖公公啊?&rdo;趙普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公孫的肩膀,道,&ldo;書呆啊……這次可是我連累你了。&rdo;:老子要跟你口口公孫顯然不是很明白趙普說的什麼。包拯也道,&ldo;王爺,這事兒您處理吧。&rdo;趙普點了點頭,有些歉意地看公孫,道,&ldo;你晚飯後有空沒?&rdo;公孫點點頭。趙普笑道,&ldo;我帶你去個地方。&rdo;&ldo;去哪兒?&rdo;公孫問。&ldo;掃墓。&rdo;趙普淡淡一笑,公孫卻有些傻眼。晚飯的時候,成衣鋪的夥計來了一趟,給小四子送來了兩件新的裡衣,小四子換上後,又穿上了外衫,一伸手一蹬腿都舒服了好些。而在公孫他們要出門前,皇太妃派人來了一趟,送來了一箱子新衣服,還都是些小孩兒的衣服。公孫有些不解,趙普笑道,&ldo;都是小時候别人送來給我穿的,我長得快,沒趕上穿,給小四子正好。&rdo;公孫聞了聞衣服,這衣服按理來說,應該在樟木箱子裡放了好幾年了,會有些樟木的味兒,但是一點都沒有……明顯就是新的。公孫看了看趙普,趙普摸摸鼻子仰天,道,&ldo;你兒子穿老子的天經地義。&rdo;公孫有些無奈,将小四子抱起來,道,&ldo;小四子,衣服是九九送給你的,快謝謝九九。&rdo;小四子笑眯眯,甜膩膩來了一句,&ldo;謝謝九九。&rdo;趙普那顆心呐……蕩飄飄啊蕩飄飄。&ldo;走了。&rdo;趙普對公孫道,&ldo;去掃墓。&rdo;說完,就出了門。&ldo;掃什麼墓啊?&rdo;走在路上,公孫頗有些不解地問趙普。&ldo;嗯,怎麼說呢。&rdo;趙普道,&ldo;我出生那會兒,父皇并不疼愛,本來想殺我,後來有一個小太監從父皇手裡把我救了,抱着我逃回我娘那兒,我才沒被宰了。&rdo;&ldo;哦?&rdo;公孫有些吃驚,問,&ldo;那小太監從皇上手裡搶了你?&rdo;&ldo;可不是。&rdo;趙普道,&ldo;父皇當年舉起我就往地下摔,被他撲過來接住了,後來他就抱着我狂奔去我娘那兒了,我娘護着我說要同歸于盡……畢竟是外族的公主夫妻有恩愛,後來父皇就罷手了,不過那小太監差點被打死了,後來我娘救了他,收他做幹兒子,我拿他當大哥。公孫點點頭,看着趙普現在這個樣子,實在無法想象他嬰孩兒時候的模樣。&ldo;事後我娘帶着我回了大漠……我父皇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大概相通了吧,想要接我們回去,但是我娘不肯。最後,父皇将那小太監留在了身邊,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小明子,大概因為我娘是明陽公主吧。&rdo;趙普道,&ldo;父皇過世之後,我被兄長,也就是先皇接到了開封,小明子就轉來照顧我了,我看他瘦,老逗他,逼他吃東西,不知不覺就被我養胖了,然後也不知道怎麼了……一下變成了一個大胖子。&rdo;&ldo;呵呵。&rdo;小四子拍着手笑了起來。公孫有些無奈地看趙普,赭影不忘插嘴 ,道,&ldo;王爺,明爺說過,那是因為又一次他生病,大夫說他太瘦,你就開始拼命喂他了。他又疼你,你給他吃他就張嘴咽,不知不覺就變成胖子了。&rdo;趙普也笑了,搖頭。&ldo;那後來呢?&rdo;公孫已經隐約明白了,那個派人襲擊他和小四子的,估計就是這位小明子……趙普再大的火氣,也沒法跟他撒氣啊。&ldo;小明子有個心願。&rdo;趙普輕輕歎了口氣,&ldo;他一直說,我父皇說過,我會是個好皇帝。&rdo;公孫微微皺眉……&ldo;不過我對皇位實在不感興趣,後來他密謀派人暗殺還是太子的趙祯,被先皇抓住了,要砍他。&rdo;趙普道,&ldo;我去求了情,趙祯性格溫厚,也求他父親放了小明子,說如果殺了小明子,以後我和他之間必然會有隔閡。&rdo;公孫點點頭,道,&ldo;皇上小時候很聰明啊。&rdo;趙普笑了笑,道。&ldo;你知道他現在不聰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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