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已經疼到麻木,意識卻很清醒,我看清了這個金色聖潔的人族聖物十字架,但當時我心裡,卻隻有一個念頭——毀了它。”
那時人族把血族逼迫至絕境,他對于庇護人族,傷害血族的東西,自然沒有任何好感。
“我把手放在了十字架上,天真的想憑借天生力大的優勢哪怕掰下一角也好,”說着莫森該隐抱着昭昭,慢慢把手放了上去,繼續道,“哪想,手剛挨着,便化成了灰,接着便是身體一寸寸的消失……”
昭昭驚恐,下意識要去攔住莫森該隐将要放在十字架的手,卻沒有制止住,但,隻見他的手依舊好好的,沒有半點傷痕。
他緊緊掰着十字架,仿佛想要實現當年願望一般,修長有力的手青筋暴起,眼前的十字架依舊完好無損。
“父親……”
“之後整個手臂消失後,便是身體了。”寥寥幾句話,道盡了莫森該隐所受的巨大痛苦與絕望,昭昭看着他的記憶,眼裡浮現心疼。
“或許天佑我族,意識消散前一秒,我聽到一道聲音,他說願意幫我,幫助血族成為這片大陸統治者,我同意了。”
“之後身體重塑,力量增強,更甚不再懼怕十字架,而我族之後的出生的孩子,身體素質也都将得到加強。”
頓了頓,他垂眸擦去昭昭眼角的眼淚,難得對他勾了唇角,“哭什麼?”
“想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昭昭癟着嘴,委委屈屈點頭,好似受這些苦難的人是他一樣。
莫森該隐盯着他眼眸,繼續道,“之後我便率領力量強悍的血族,打敗了人族,成為這片大陸的統治者。”
莫森該隐沒有講血族害怕陽光,沉睡等詛咒,昭昭等了半天沒聽到,主動詢問,“那父親,血族懼怕陽光的事,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記憶可知,是莫森該隐出了高塔以後開始的,但昭昭想親口聽他說。
莫森該隐定定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沉沉,不禁讓昭昭縮了縮脖子,“自然是從我死而複生那日開始的,包括沉睡,長壽……都是那日開始,伴随血族統治時期的整個曆史。”
“希爾伽文,你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些現象嗎?”
昭昭搖頭,天真的眸子盡是茫然,“我不知道。”
莫森該隐:“因為這是血族強大的代價——詛咒,神的詛咒。”
接着又是長時間的沉默,昭昭見他不再說話,便再次去看莫森該隐的記憶,看到中途,昭昭渾身一抖,不可置信,“父親……”
莫森該隐好似終于是下定決心,溫柔摸了摸他的腦袋,“不過,詛咒可以破解,你想知道,破解詛咒代價嗎?”
觀看他記憶早就知道的昭昭,默默點點頭。
終究躲不過,罷了,詛咒,也正是自己要解開的任務。
“神說,幾千年後,隻要我交出一個人,一個不懼怕高塔十字架金光的人給他,他就解除詛咒。”
“如今,我找到了……希爾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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