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對話的尾聲,衆人紛紛散去,沉沉夜幕下,他們終得一片甯靜,安眠至曙光初現。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咕噜噜“的腹鳴聲穿透了東子的夢境,将他喚醒。
惺忪的雙眼勉強睜開,隻見二毛的身影映入眼簾,如同屏障,擋住了刺目的日光。
二毛額間細密的汗珠透露出他已等候多時。
“東子,你醒了。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見東子醒來,二毛連忙遞上手中緊握的饅頭,雖然外表略顯污濁。
東子望着這不起眼的饅頭,心中湧動一股暖流。
他拍拍身邊的蔭處,示意二毛坐下。
二毛依言坐下,不自覺地往裡挪了挪,東子也随之靠近,兩少年肩并肩,相視一笑,手中的饅頭雖簡陋卻成了此刻最美的滋味。
饅頭已經有些發散,顯然是二毛曆經乞讨而來,但這份飽腹感卻異常滿足。
“他們都已經走了嗎?“東子邊嚼邊問。
“嗯,康子天沒亮就啟程了。大娃兄弟和狗娃結伴同行,也離開了不久。“二毛答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舍。
“那你呢,二毛,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想跟着你,東子。“二毛眼神堅定,話語中充滿了信賴。
“好,吃完我們一起進城!”
飯後,二人略作整理,踱步至廟宇外的清泉旁,掬水輕拂,洗淨塵垢,重現金钗之年的純淨面龐。
“出發!”
他們彙入進城人流的洪流中,彼此間保持着微妙的距離,周遭人群卻似乎對他們避之不及,紛紛掩鼻而過。
東子察覺異樣,低頭輕嗅衣物,未覺不妥,遂側首向身旁的二毛低語:“二毛,莫非是你身上有了異味?”
二毛聞言,亦自嗅衣,一臉困惑:“不會吧,東子。我被抓前才沐浴過的,距今不到數月”
“那昨晚呢?”東子追問
“昨晚怎麼了?”二毛一頭霧水
東子無奈,隻好輕輕拉開與二毛的距離,緩步入隊,準備接受城門守衛的例行檢查
他們身着粗麻衣衫,簡樸無華,守衛草草一瞥便揮手放行
如此,兩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帶着一絲尴尬與不解,悄然融入了城内的喧嚣
“東子,接下來幹什麼?”二毛不知來京都能做些什麼
“先找地方安頓下來,解決生理需要!馬斯洛說的”
“馬斯洛是你朋友麼?東子”
京都的街巷間,車馬絡繹不絕,繁華堪比善國大道,每一處皆是人潮湧動。
東子與同伴漫步其間,雙眼閃爍着對這前所未見世界的無限好奇,時而向東探望,時而向西張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新奇的旅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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