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祥與張小潔他們出了辦公樓,弟兒咋樣啊?張小潔問搞定了嗎?還沒有,張建祥說等明天他來赴宴時就知道了,兩個人手拉着手壓着馬路往回走……
屈天亮早餐後,就騎着摩托車來到了德福樓,坐在外面的小餐桌旁,拿起門口的水煙筒,抽起了煙,當他看到張建祥來到飯店,馬上站起來,說到張老弟啥時候到的?恭喜啊屈大哥這麼早啊,張建祥介紹的,這是我姐,張小潔,又說走咱們樓上說話,三個人,來到2樓靠窗的一個雅間兒,服務員給三位倒上茶水,張建祥直截了當的說,曲大哥記得上次聽你說你妹夫,是二看守所的副政委,是嗎?是的,屈天亮說現在是政委了,請他幫幫忙呗,張建祥說我想見個人,見人,屈天亮說,不是不可以,聽說很難,這個我知道,張建祥說着,從公文包裡拿出5000塊錢,遞到屈天亮面前,這個請他打點一下,曲天亮又把錢推到了張建翔面前,說啥子關系啊,值得這麼破費,是蘭蘭他三哥,以前隔壁的老闆,張建祥說,我兩個是同學,現在就像你和潘政委的關系一樣,就見一面,10分鐘就行,張建祥說着把錢推了過去,好吧,讓他想想辦法,屈天亮說準備啥時候吃喜酒?明天!這麼快?我是按照我們老家的規矩,張建祥說男孩12天,女兒9天吃長壽面,你們是滿月吃,哦,我知道了,屈天亮說,我現在就去為你辦事……
11月8号的慶典在金龍飯店舉行,張建祥的父母,叔伯,嬸娘,同學,朋友親人能來的基本上都來了,女方的客人,也就來了她的叔叔,兄弟及弟媳婦(以前的服務員小唐)黃玉蘭的父母遠在浙江金華老家,因為她是未婚生子,她沒有告訴他們,以及黃玉蘭的朋友,咪咪,姜偉,馮小雲,張建翔一共訂了6桌酒席,用了四桌,沒有辦法,他讓酒店把一桌子酒席送到家裡,一桌子送到飯店給員工們吃……
下午2點多的時候,張建祥與父親大哥大嫂,送走參加完慶祝的朋友,張小傑攙扶着黃銀蘭,黃玉蘭穿着長毛裙,頭上蒙着毛巾,陪着母親,母親用鬥篷,抱着裹的嚴嚴實實的小明明,從大廳出來,後邊跟着大伯大娘叔叔嬸子,在大家上了沃爾沃以後,三弟,玉蘭的車是真舒服,朱老五(張建祥的大嫂)說,張建閣,你啥時候也給我買一輛啊?張建祥已經聽出了大嫂話中有話,而大嫂的心裡想的是,你給爸,老二都配上了車,為啥不給我們配一輛呢?大哥大嫂,張建祥說不知道咱爸告訴你們沒有?我打算農曆二十六結婚,你們早點回去,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把咱爸的那輛桑塔納開回來,不行不行,我們怎麼能開爸的車呢?張建閣說朱老五你瞎說啥呢?沒事沒事,張靠之說,反正那車在家裡整天閑着。大嫂,張建祥說我原本打算就打算送哥一輛,隻是要等到3月底,每年啤酒廠都要獎給我一輛20來萬的轎車,今年獎給我的轎車,因為業務關系我當成禮品送人了,那今年會獎啥車呢,朱老五興奮的問道,最低也是個桑塔納,大哥你還開車呢,有本嗎?張建祥說如果沒本兒現在考還來得及,跑長途不比跑短途,回家好好考慮一下吧……
大哥大嫂走了以後,屈天亮把張建祥拉到一邊說,小張我已經跟我妹夫說過了,剛才人太多太忙,沒有告訴你,今天晚上他值班,你在酒店等我通知……
下午六點多鐘的時候,張建祥與張小傑在飯店客廳裡,看電視聊天,突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張建翔把手中的瓜子放在茶幾上,把門打開,屈大哥過來了。等急了吧,屈天亮把手裡的包袱放在茶幾上,打開裡面是兩套武警制服,來把衣服換上,穿這衣服進去啊,張建祥問道這合适嗎?是呀,屈天亮說你們以朋友的身份進入看守所内部,你不是說玉蘭你倆也去嗎?玉蘭呢?我不想讓他去那種地方,張建祥說那裡邪氣大,陰氣較重,他身體弱,不好,姐,咱倆去吧……
張建祥開着車,帶着屈糖亮與張曉傑來到第二看守所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大門緊閉着,靠大門右邊是一排梁棚,下面是幾條長水泥台,台上面貼的瓷磚是休息區,張建祥在一邊停好車,他們三人來到大門口左邊的一個小窗戶前,屈天亮拍了拍窗,一個民警打開窗子,問道什麼事,口氣很生硬。曲。天亮說我們是潘政委的朋友,與他約好的,等一下,看門的民警拿起電話說了幾句話以後,放下電話,黑色的大鐵門,呲牙呲牙的裂開了一條縫,他們三個人進了大門,裡邊是一塊不小的院子,在院落的左邊有一道大門,門沒關嚴,進門後裡面又是一個院子,有一座辦公樓,中間是過廳大門,他們來到過廳的值班窗口,警察同志,我們是來找潘政委的,屈天亮說了,警察打過電話詢問後,打開了電動門,裡邊是一個小院兒,有一排排平房,大門右邊有10來間房子,上面挂着審詢(1),審訊(2)……大門左邊是值班室,上面寫着羁押登記處,家屬探視登記處,屈天亮上前給值班人員說,我們是來找潘政委玩的,約好的,裡邊有三個值班人員,其中一個給潘政委打了電話之後,值班人員打開電動門上的鎖,兩個人跟着值班人員進入大門,大門左邊是一排平房是辦公室,大門對面是牢房,有兩道長走廊上面寫的大字,東一區東二區……值班員來到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政委你的朋友到了,請進,張建祥與張小潔提了東西,進了辦公室說道。潘政委說,你好,你好請坐,潘政委站了起來,出了門,出門走了,潘政委個頭挺大,平頭,臉面糊,不一會兒門外,有人喊道,報告政府,罪犯黃玉良,求見,進來,張建祥應了一聲,黃玉良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低着頭。黃玉良光頭,胡子有一指長,穿了一套皺巴巴的土色西服,沒戴眼鏡,他們到黃玉良的樣子,感到一陣心酸。趕緊蹲到他面前,雙手抱着他的肩膀說道,阿良是我,黃玉良擡起頭看了看說道,你怎麼來這裡了?怎麼穿這身衣服?為了看你啊,張建祥說,你受苦了,快,我給你帶來了烤鴨,黃玉良這才站起來,來到桌前,打開袋子,撕了一隻鴨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别急,慢慢吃,張建祥說裡邊怎麼樣?有人欺負你嗎?黃玉良邊吃邊說,聲音有點接不上來,好多了,現在我是老号了,剛開始很受罪的,?幹活嘛,幹。累嗎?太累了,我前段時間讓雪峰給你送的錢收到了嗎?收到了裡面有錢就好過一點,讓吸煙嘛,不讓,偷着吸,我給你帶了幾條煙,你先拿進去一條,沒了找政委要,我會安排政委照顧你的,謝謝你,你給我說說抓你的時候的情景,初四那天上午生意很好,人很多,亂哄哄的,我在門口迎送客人,以前找我們拿過貨的一個粉仔,從阿秀那裡拿了兩包貨,交給我400塊錢,他剛走,就沖上來幾個人把我們倆同時按住,後來我想老貓(警察)是他帶來的,阿秀在那裡?他在吧台,他也同時被抓了,後來,後來的我都知道了,銀華告訴我了,在你們住處收到了多少貨?1182克,還有一台天平,房子是你租的嗎?不是,是阿秀租的,那時我還不認識他,後來房租是我付的,阿黃問問,我清楚了你說的情況,有些對你有利,有些對你不利,你家裡為了你的事,已經是山窮水盡了,一直沒能把你扒出去,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要想辦法把你整出來,你記着,下次提審的時候,你要把對你不利的全部推翻,隻有這樣才能重新偵查,你才有機會,記着,你不要承認你販毒,你收的400塊錢是飯錢,你不知道是毒資?阿秀給他粉,你也不知道,二,房子是阿秀租的,跟你沒關系,房租是阿秀用你的錢付的,房租你不知情,因為他保管着你的營業款,第三,是他引誘你吸毒的,在他住處搜出毒品也不知道,你回到号裡以後不要亂講,小心隔牆有耳,黃玉良吃了兩隻鴨腿,抽了一支煙,說我翻供,他們要是打我咋辦?打也要翻,先苦後甜,這是當當當門被敲了三下,張建祥給他1000元現金,你把這隻鴨帶進去吃,明天我會給你送點錢,你現在當舅舅了,蘭蘭生了個兒子,黃玉良把鴨子及一條紅塔山夾在西裝裡被帶走了,潘政委從外面進來說道,你們快走吧,潘政委,謝謝你,張建祥說以後請你多關照他一下,這幾條煙請你替他保管着……
從看守所出來以後,張建祥心情很沉重,他們在路邊烤燒烤攤上坐下,要了一些燒烤及啤酒。張建祥說,你妹夫以前在哪裡上班?他轉業以後,先在一個小派出所當副所長,後來又調到其他所當所長,我妹就是那時候他們認識的,你出事以後他沒少幫你,張建祥說他肯定找了不少關系,那是免不了的,如果不是他,我恐怕……屈大哥,我想請他吃飯,你幫我約他一下吧
10号上午張建祥與張小潔陪着家人,到翠湖公園遊玩,在遊覽的時候嬸子對張建翔說三啊,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啥事,嬸子你說吧,我跟你說我想回去了,嬸子說,你叔俺倆跟你大伯大娘不一樣,他們老了,回家也幹不動活,我們還年輕,家中還有你弟弟妹妹,前幾天正辦事,我們不敢提,現在事情都結束了,所以,才敢給你說,嬸子你的心情我理解,前邊涼亭商量一下,大家來到涼亭坐下,爸,大娘,剛才俺叔跟我說他想回去了,張建祥說我想聽聽,你們啥意見?三啊,這件事我早就想說了,他的意思也是我們的意思,大娘說道,你看我們出門,馬上就要一個月了,臨蹬腿前能轉這麼大一圈,我們知足了,三兒啊。就怕你媽她不願意,張靠之說,她曾私下裡跟我說,她想把小明明帶回去。那咋會中?張建祥說母以子為貴,玉蘭很清楚,他是不會讓帶走的,明明他一定會帶的很好,退一步說,就算他讓你帶回家,以後怎麼交代,鴿子會怎麼想?三啊?我看小明明不滿月以後,你媽是不會走的,大家說道這樣吧,如果我媽不願意回去,就讓他在待一段時間,張建祥說你們明天就啟程回去,再不回去鴿子會懷疑的。現在交通也方便了,咱也有錢了,以後要看孫子,坐飛機兩個多小時就就能來到。我還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暫時走不了,我也會開導開導我媽的。
下午6點的時候,金龍飯店318房,熱鬧非凡客廳裡坐滿了人,他們是銀蘭的密友咪咪,姜偉,小雲,屈天亮張小傑他們一起講笑話講趣事。……
這時張建祥正與潘政委在書房談話,潘振偉。聽你講話你不是本地人呢,張建祥問道。我老家是吉林的,潘振偉說,我父親是南下幹部,我從小跟着母親在老家,後來随軍,再後來我當了兵,提了幹。轉業轉到基層派出所,潘正偉說,一直到現在,難怪我說呢,咱們都是北方人,張建祥說我是鳳城人,咱們也算半個老鄉嘛,潘大哥,你既然一直都在公安系統幹,張建祥說,這裡邊的門道你比我清楚,我原本也就是想見他一面。沒想到他會變得那麼慘,那麼可憐,所以我想把他扒出來,還想請潘大哥多幫幫忙。兄弟公安,檢查院,我倒是認識幾個人,潘振偉說隻是,隻是,這裡邊的水太深,太黑,就看值不值得。大哥從原來說我們是同學,從小學到初中,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張建祥說,關鍵他是我兒子的舅舅,所以我一定要想辦法幫他一把。張建祥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存折,遞給他說道,大哥,這是我今天上午辦的10萬塊錢的折子,在這裡,我也不認識其他人,我也不想再找第2個人,就拜托你一個人,全權處理了。如果不夠我再準備。兄弟,既然你這麼執着,我就幫你一把,潘振偉說辦成了你也别高興,辦不成你也别埋怨。大哥放心,我知道張建祥說。即使辦不成,我的良心也好受一點,我曾經努力過。兄弟這事不是拿錢買東西,潘正偉說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知道你放心。放心辦。張建祥說我這幾天辦完事,就要回去了,有啥情況你直接告訴屈大哥,我會經常跟他聯系溝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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