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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母親的詢問（第1頁）

8月1号上午十一點多鐘，張建祥與楚美鴿，從機場坐出租來到火車站，客貨快運運中心，租了一輛快運中巴，提完貨已經到下午1點多，來到凱利汽貿城，辦好手續提完車，楚美鴿乘坐着桑塔納，他自己乘坐中巴貨車……快6點的時候，桑塔納轎車，在西關農行所對面的路邊停下，楚美鴿戴上眼鏡，從車上下來，緊接着，快運中巴超過了桑塔納向前開走了，路邊剩下楚美鴿一個人和一堆行李……

兒行千裡母擔憂，況且還是不辭而别，就更令父母牽腸挂肚，今天是八一節，楚志合兩口子參加完活動，早早的回到了家裡，坐在沙發上，楚志合不停的抽煙，蘆慧在一般唠叨，老楚啊，這都好幾天了，這個傻丫頭，連個電話都沒有，不會真出什麼事吧？要不然咱報警吧，突然，砰砰砰響起了拍門的聲音，媽快開門，我沒拿鑰匙，楚美鴿的聲音，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楚志合搖了搖頭，又向外面指了指，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意思是啥也别問，趕快開門，蘆慧應聲道，來了，來了，她來到門口打開門，看見楚美鴿很是狼狽，滿頭大汗，背上背着包，脖子上挂着包，手裡拿着包，地上放着兩個包，閨女回來了，蘆慧說着就過去拿地上的包，楚美鴿嘿嘿，傻笑兩聲，媽，熱死我了，來到客廳，叫了一聲爸，你也在家呀？把挎包、手包放在茶幾上，馬桶包放在沙發上，說：“真熱呀，我得洗個澡”，就進入自己的卧室，拿了衣服進入衛生間，一會兒衛生間傳出了嘩嘩的水聲，蘆慧是幹部階層，在人行主管宣傳教育，是見多識廣之人，“老楚，你看看這包，lv，愛馬仕，鳄魚都是名牌，價格不菲，你再看，航空安檢标志，咱閨女是坐飛機回來的”，打開馬桶包看看，裡面全是衣服，lv中型旅行包打不開，又按了一下旅行包，也像是衣服，打開挎包，裡面是很多首飾盒，順手拿出來一個長方形的首飾盒，裡面是一條粗項鍊，盒子的發票寫着，紅寶石機芯墜項鍊￥2880，我的媽呀，楊慧叫道，又拿出一個方盒子，裡面是一枚祖母綠寶石戒指，發票上寫着祖母綠寶石戒指￥4888，裡面還有幾個首飾盒子，蘆慧不敢看了，又打開茶幾上的小手包，裡面除有身份證、香水、化妝品外，就是一大疊的相片，有楚美鴿的，有張建祥的，還有不少是兩個人的合影，蘆慧說，老楚，你看看我猜對了吧，你看看這個男孩是誰，認不認識？楚志合湊過來看了看說，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其實他已經知道是張建祥了，他不止一次見過他，在縣賓館招待所他陪客戶吃飯，但是，他不敢說他認識，蘆慧說，瘦高個，戴眼鏡，我看準是那姓張的小子，衛生間的水聲沒了，蘆慧趕緊把東西收拾好，若無其事的坐着，楚美鴿從衛生間出來，上身穿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下身穿一條短西褲裙，手裡拿着毛巾，搓着濕漉漉的頭發，喊了一聲，“媽，還有飯嗎？我餓了，”盧慧把臉一繃說，“你爸我倆都快被你氣飽了，你幹啥去了？一走好幾天也不給家裡打個電話，這麼大個姑娘了，出了事可咋整啊？多讓人擔心啊”，楚美鴿坐到母親的身邊，雙手摟着母親的脖子，搖晃着撒嬌道，“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楊主任沒有告訴你們，我同學結婚嗎？”蘆荟說道：“你同學是男的還是女的？咋沒有聽你說過呀”？楚美鴿說：“當然是女的了”，蘆荟問：“你的同學很有錢吧？”楚美鴿：“嗯”了一聲，蘆荟說：“去參加婚禮還用坐飛機嗎？”楚美鴿回答：“他們旅行結婚，讓我陪伴”，盧慧心裡早已有數，就是想逼女兒說出來，身邊的男孩是誰？蘆荟說：“人家旅行結婚，你跟着湊啥熱鬧啊？”楚美鴿說：“他們去明市我沒有去過，想過去看看”，蘆荟說：“那個和你在一起照相的男孩是誰？”楚美鴿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騰的站了起來說：“你怎麼能這樣，偷看人家東西，我有隐私權”，把頭上的毛巾往茶幾上一摔，“我再也不理你了”，說着連拉帶拽的把包兒全拖進卧室，嘭的一聲摔上門……

楚美鴿下車以後，張建祥帶着貨車超過桑塔納在前邊引路，在批發部前面的慢車道上停了下來，他打開門提着行李箱下車，站在門口的周寶琴趕快上前來，接着他的行李箱，他來到門口，看到他的嬸子，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他上前問喉，嬸子，你啥時候來的？嬸子告訴他，她和他叔來了有一段時間了，他們來城裡辦事，順便來看看他，

這時周寶琴，向他彙報家裡的情況，說家裡都快亂成一鍋粥了，樓上辦公室、客廳全是人，我們都快辦不成功了，是韓大成，沙宏偉領頭，這時送車司機，把車鑰匙交給張建祥說，張老闆，車站在哪裡？張建祥告訴司機，在這裡就有過路車，嬸子看到張建強的事情非常多，就直接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說，孩兒啊，你家裡出事了？張建祥急切的問，咋了，出啥事了？嬸子說，你爸跟你二哥二嫂分家了？張建祥，哦的，舒了一口氣，嬸，你吓了我一跳，分就分呗，我還以為出啥意外的大事了呢，為啥呀？嬸子說，你二嫂無事找事呗，說你爸說話愛帶口頭語，什麼雞扒啦，吊啦，和你爸吵架？張建祥說，爸爸幾十年養成的口頭禅，能說改就改了嗎？他已經很克制了，就因為這哦，分哪門子家嗎？俺叔呢？嬸子說，他上街了，哦，那不是他回來了嗎？張建祥扭頭看到叔叔剛走到城市信用社門口，張建祥趕緊迎了上去，叔，辦完事了，叔叔說，你回來啦？你嬸子跟你說了沒有？張建祥說，嬸子告訴我了，俺爸在家把家分了，叔叔說，孩兒啊，你别介意，嬸子說，你爸媽是啥都沒要，淨身出來了，四輪車、打麥機、收割機，電冰箱，近2萬塊錢的存款，都給你二哥了，你大舅三舅，你大娘，你叔，和我都在場，也不能說啥都沒要，就要了一輛破自行車，幾潭酒，1000塊錢，糧食随便吃，我們當時都勸你爸，這樣分家，從來沒見過，等小祥回來了恐怕不願意。你爸說沒關系，咱小祥的德性我最了解，他不在乎這個三核桃倆棗的，就這樣就把家給分開了，你不會生他的氣吧？張建祥說生啥氣，他是我爸，他愛怎麼分就怎麼分，隻要他心裡高興，叔叔說孩兒啊，抽個空回家一趟，看看你爸媽，安慰安慰他們，張建祥說，中，我一定回去，叔嬸，你看我這裡客人太多，我又沒辦法招待你們了，說完從口袋裡抓出一把零錢，有10塊的5塊的，50的100的都有，足足有二三百塊，遞到嬸子手中，天也不早了，你們到飯店裡吃點東西，趕快回家吧，送走了叔叔嬸子，張建祥來到了院子裡，在樓梯下面就聽到屋内吵鬧聲，他推開門，好家夥，屋裡邊煙霧缭繞，真像寶琴說的一樣，到處都是人，連地闆上都是人，有打撲克的，有喝啤酒的，有貼紙條的，有頂皮鞋的

喲呵，可真熱鬧啊，衆人一看是張建祥回來了，趕快放下手中的撲克，沙宏偉說，張建祥啊，張建祥，你的手下嘴可真緊啊，一問三不知，沒辦法，我們隻能守株待兔了，不信你不出來，張建祥說諸位，你們來這等着，是要啤酒啊，還是有别的事情？韓大成說，兄弟中秋節快要到了，我們這二三十人都想要點硬頭貨，可你的手下就是壓着價錢不放，每瓶318元，你說這叫我們回去怎麼賺錢啊？沒辦法，我們隻能采取這種手段，有空調，在這吃在這住，我就不信你不出來，張建祥問，那你們啥價可以接受啊？，現在啥東西都漲價，就像咱們吃的豬肉，以前幾毛錢一斤，現在都一兩塊一斤，沙紅偉說，頂多給你出180塊錢一瓶，很多人跟着附和，張建祥說，這樣吧，我說句公道話，我還按以前的供應價，茅台200，五糧液180，不搞搭配，因為張建祥他自己知道，他要搭配的酒還沒有到貨，……衆人來到樓下，看到幾個店員正在從中巴車上卸貨，都一窩蜂的擠上去，你搶一箱五糧液，我搶兩箱茅台，放在一邊坐在屁股下，張建祥說，各位各位大家都别搶，來者有份，機會均等，咱們先把酒集中起來，先點數登記入庫，再售賣好不好？，衆人都把酒碼在店面外的空地上，好在寶琴他們已經入庫了，差不多一半，周寶琴給司機拿了200塊錢運費，司機打了收據走了，張建祥說諸位，今天，各位按人頭來算，每人兩箱茅台，一箱五糧液，你們趕快交錢，拿着交款收據來提貨，如果誰的量不夠，就留下來，衆人一窩蜂的到櫃台去交款，老怕晚了分不到酒，總共32個人，最後留下韓大成，沙宏偉和一個30多歲的男人，不曾見過面，韓大成說，你至少給我們哥倆每人五箱茅台，兩箱五糧液，陌生人說張老闆，我是魏都市的，朋友介紹來的，我的用量大，如果可能的話，你給我10箱茅台，5箱五糧液，張建祥說中，滿足你們，隻要你們帶的錢足夠多……他随身帶過來的這一批酒，基本上被搶光了……

張建祥從小在車隊長大，耳濡目染，開車的套路都懂，83年夏天，家裡買了輛二手的青海湖卡車，車子剛買回來的那天，父親去鄉裡辦事，張建祥找到鑰匙帶着二哥去澆地的田裡洗車，洗好了車子回到家裡，家裡有幾個債主在等着他，因為農村的街道。到處是糞堆，柴火垛，他這一路下來。碾斷了一家的拉車杆。還挂辟了地裡一顆碗口粗的梧桐樹，……張建祥清楚地記得。那是他長大以後第1次挨打。大車他開過，小車坐過多了。他往車上裝了些啤酒飲料。他把開大車的經驗用在小車上。先打着火，腳踩的離合器，轟了一下油門，挂上一檔，松開離合器。車子猛的一下向前竄去。張建祥一緊張，拉了一把方向。車子朝着隔離帶的石墩上撞去。張建祥猛的一點刹車。車子一下子停了，熄火了。張建強吓出了一身冷汗。下車一看。保險杠離石墩不到一匝遠。多虧當時路上人少，否則可就熱鬧了。這回算是想明白了，大車與小車不一樣，大車方向盤間隙能拉二三十度。離合和刹車行程都短。張建祥二次上車，挂上倒檔，沒敢踩油門，利用怠速慢慢的松開離合，打方向車子慢慢的後滑了一米多，再向前。車子晃晃悠悠的上路了。剛開始他很緊張，慢慢的。沿着慢車道行駛在入口處進入隔離帶，在電影院附近他停了車，他把車停在了快車道，下車進了熊老大的批發部，正好。熊老大也在店裡。呦呵，張老闆你好啊。歡迎光臨。怎麼提新車了？張建祥回答。是啊，剛回來。對這玩意我還不太熟悉。給我來一箱完達山奶粉。一箱黃桃罐頭，張建祥給他掏錢，給我算一下多少錢？

熊大說，算了吧，張老闆，想起以前我曾經向你推銷啤酒，現在是你的客戶，以後請多多關照啊。張建祥說。關照是肯定的，不收錢不行，最起碼留個本錢吧。熊老大說。既然張老闆說了。奶粉185一箱。，黃桃25一箱。收你200塊錢吧。

離開熊大的批發部。來到南湖旁邊的白天餓飯莊。購買了一隻烤鵝。然後開着車往家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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