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貨帶路人在關鍵時刻擺了一道的徐源長,并沒有驚慌失措,他冷靜猜測,老施或許是得到了黑掌櫃的面授機宜?
要趁機在去往接天城的路上,給他一些真實“磨砺”照顧。
不就是二重樓高的劫修嗎?
有甚麼了不起。
如此想着的徐源長,轉身果斷撒腿便往東邊跑去。
“等等我啊。”
舒方急赤白眼跟着拼命追趕,心頭暗罵,未戰先敗,一群烏合之衆。
蒙面劫修似乎不在乎先前逃走的老莫老齊兩個,不緊不慢轉向綴着,嘿嘿冷笑:“識相的交出所有财物,讓爺爺費勁多飛一個山頭,等會可沒你們好果子吃。”
徐源長幾個縱躍跑出三十餘丈,停步在林畔溪水處。
這地方不錯,有水有樹木生長,兩邊開闊。
面朝蒙面劫修,遠處飛奔的兩名男女劫修也出現在視野範圍。
舒方跟着一個急停,反倒沖過徐源長身邊兩步才刹住腳步,差點踏進水中。
蒙面劫修飛在百丈之外,貓戲老鼠般出聲嘲諷:“哈,還想負隅頑抗,小子你選的這處地方風水倒是不錯,等下給你做葬身之地……”
徐源長突然縱身猛然轉向,于毫厘之間閃過背後的一擊絕殺。
右手甩出,飛刀乍現,寒光如影,厲嘯激射向從背後偷襲的舒方。
舒方心頭大悸,急揮薄如紙片袖劍格擋。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對方何時察覺到他是内奸的事實,否則怎麼可能如此恰到好處避過背後咫尺間的一刺偷襲?
區區引氣境,神識未開,背後沒長眼睛,前面有同伴用言語威脅吸引的關頭。
哪能分心防備背後早有預謀的暗算?
飛刀蓦然一化作三,“铛铛”兩聲撞上劍幕,力量爆發将薄劍狠狠蕩開。
“後面!”
前方蒙面劫修眼睛陡然瞪大,大叫提醒。
然而已經來不及,他托大隔得太遠,也根本解救不了。
一道寒光不知什麼時候拐彎出現在舒方背後,“啾”,刺中被震得倒退一步的舒方後心,沒有符水護身的血肉之軀,不堪法器飛刀一擊。
飛刀洞穿而過,創口撕裂,鮮血飚飛丈許。
徐源長落在三丈外,随手又補一記飛刀,目光冷冽,反手取下背後竹箱。
當着氣急敗壞飛來的蒙面劫修面,他不慌不忙快速打開竹箱,拿出一根紅柳枝條,往溪邊草地一插。
“砰”,踉跄着雙手亂抓的舒方一頭栽倒在地,雙目圓睜,氣機盡失。
“好,好,你小子有種!”
蒙面劫修露在黑布外的眼睛幾欲噴火,獰笑着已經飛到了三十丈外。
然而下一瞬間,他不敢輕舉妄動,神色變得凝重,看着那道士插在地上的枝條,以飛快速度詭異發芽,抽出枝條往上方瘋長。
這又是什麼古怪法術?
引氣境能做到嗎?
隻怕二重樓精通木行的修士也難以辦到?
哪有插根枝條,長得飛快的道理?
後面趕來的一男一女同時停步,與低空中的蒙面劫修呈品字狀陣勢。
三人不敢再大意,先後拿出瓶子喝下護身符水,以防不測。
看不懂的才是最危險的,那個叫徐源長的目标肥羊道士,陡然露出獠牙,以雷霆一擊反殺了他們一個同伴。
種種不合情理之處,讓他們懷疑附近是否藏着其他高手?
徐源長風輕雲淡,站定在亭亭如蓋的紅柳小樹下。
綿綿柳枝條如翠玉簾子,輕輕随風搖晃着,于血腥彌漫的荒山野外,透着陰森瘆人的古怪。
“你們現在退去,徐某可以不予追究。”
徐源長說得像喝白開水般輕描淡寫,處處透着不同尋常。
蒙面劫修疑神疑鬼查看了好半晌,沒發現附近有修士埋伏的迹象,嘿嘿冷笑:“小子,别以為會一兩門古怪神道法術,便能虛張聲勢吓唬住我們,待老子燒掉那顆怪樹,看你往哪裡躲?”
那道士的飛刀再能拐彎,同時七八柄刺他,也不可能打破他身上的二階護身符力。
他手上出現一朵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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