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尉澹趕來了醫院。淩萱和他一起去看望了徐老。
ICU外,隻能隔着玻璃看着躺在裡面,渾身插着管子的老人。曾經意氣風發,在動蕩混亂局勢下,為國家外交奔走的老人,如今僅能靠儀器維持生命,子女也未能在身邊。
尉澹:“人還能堅持多久?”
淩萱握着尉澹的手,不自覺力道加重了幾分,“靠儀器還可以維持一段時間!”
尉澹明白淩萱的話,換言之,當下隻是靠儀器幫着延續生命,等待親人的到來。
尉澹:“單位已經聯系了徐老的兒子,徐淩峰,已經打了回國報告。”
尉澹沒有說徐念卿,他知道人就在京北,可他打了很多通電話,都沒能聯系上。
他們待了一會兒後,兩人離開。
尉澹情緒不好,淩萱開車。離開醫院沒多久,尉澹的電話就響了,是徐念卿。
尉澹:“喂,你在哪?”尉澹的語氣不太好,聲音冷硬了不少。
徐念卿:“我在機場,找我有什麼事?”
尉澹聽到徐念卿的話,握着手機的手用力到之間泛白,“老師當下的情況,你了解嗎?”
徐念卿:“了不了解,反正他也不想見我,我何必自讨沒趣呢?”
尉澹:“老師現在進了ICU,靠儀器維持,淩峰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徐念卿許久沒有回應,尉澹:“你要走要留,是你的自由,不過不要後悔。”
沒等徐念卿回應,尉澹挂了電話。他有些累,一隻手扶着額頭,情緒很低落。
回到家後,尉澹說有事處理,就去了書房。一直到晚上10多,他都沒有出來。
淩萱端着一杯牛奶敲響了書房的門。
尉澹:“進來!”
淩萱推門而入,她看到尉澹的桌子上,擺着不同時期和徐老的合照,有些照片上,尉澹還未褪去稚氣和青澀,應該是剛到阿國的時候。
淩萱:“我知道你沒胃口,可現在徐老那邊還需要你!”淩萱說話間,将牛奶塞進了尉澹的手中。
尉澹将牛奶一飲而盡,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淩萱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有将要失去恩師的悲傷,也有對徐念卿不滿的怨憤。
淩萱坐在椅子的扶手上,雙手放在尉澹的肩膀上,看着桌子上那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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