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如今這場面,根本就是榮興館的後人們在讨伐他,伸張正義,而他們雖未有關系,可今日也受到了牽連,自然也是能說些公道話的,不說為了自己,也算是為了江湖道義。
“如若這位公子所言屬實,于家主,你簡直可恨!”
有了第一個人的讨伐,其餘的人也就跟從着伸張正義,氣勢洶洶的氣場可不弱,勢要維護着他們武林的好名聲,而不是叫這樣一個狼子野心之人給壞了一鍋湯!
面對衆人的口誅筆伐,于震河紅了眼。
“這些人的信口開河你們豈能相信?榮興館沒落跟我有什麼關系?要不是他們自己經營不善,何必落了個人财兩空?!”
事到如今,他于震河依舊不知悔改,還口口聲聲把這事推到了他們自己身上,什麼叫經營不善?若非他于震河在暗地裡虧本榮興館,何必會人财兩空?
有的人,隻不見棺材不落淚,顯然的,他于震河就是這樣的人。
“何止是榮興館。”沈胥捂着胸口痛恨道:“同安鎮的祝家,富甲一方,祝家夫婦廣結善緣,就因為被你于震河盯上了萬貫家财,便被你滿門滅口,隻為奪取财物,你便滅其滿門!如此罪孽深重,天理難容!還有大大小小數不盡的道門世家,都因為你的貪婪無度被你屠殺殆盡!”
“你于震河!犯下滔天之罪,罪不容恕!”
“你要是敢自證清白,你書房的密室敢打開叫人一看嗎?”
沈胥滿目凄涼,所言一字字一句句,帶着深惡痛絕,擲地有聲,觸目恸心。
若非是戒忘此時不在這,要是在的話,豈會容他一人與之對峙,憑一己之力讨伐當年的真相。真正背負血海深仇之人,是戒忘,那是滿門幾十人的血仇,是其他人無法感同身受的沉重。
他于震河,犯下如此深重的罪孽,自當一報還一報才是!才能叫地底下的那些冤死的亡魂,得以安息。
沈胥所言,句句屬實,乃是他的椎心泣血之論。早年,他因為礙于慎聞語的情面,從不曾懷疑過百道門的不是,可如今,真相已然水落石出,也已經逼得他們退而無路,他何必還能自欺欺人下去?
于震河不過一個僞君子,他騙了世人,也害了世人,今日,他就是萬劫不複也要真相公之于衆!
沈胥通紅着一雙眼,眼裡滿是仇恨,恨不得一刀下去大快人心,解他心頭之恨!
而聽到書房二字,于震河便徹底明了,原來,當日進入他的書房竊取了那些證據之人就是他!慎宛蘅的好兒子!他當初一時心軟放過的兔崽子!沒想到居然是他,敢情的那個謝文文就是跟他一夥的!什麼北境王族!什麼遊京皇室!根本都是他騙人的幌子!
虧他那般忌憚他的身份,結果被一個毛頭小子戲耍了!
于震河無法壓制的怒火直沖天靈蓋,可惜,方才那一刀被人攔下,如今再想殺人洩憤已經不容易了。
許是被事實戳的無話可駁,一時氣憤不已,于震河質問起了同于巷桒打算置身事外的慎聞語。
“好啊!你還說沒有與人勾結,分明是早已經與他聯系上了,裡應外合,毀我的基業!”
他早就該把這禍害除掉的!若非是于巷桒一再的阻攔,何至于能叫自己毀在了他們手上!
他這一生,敗就敗在,在不該心軟的人身上軟了心!
慎聞語靠着于巷桒不說話,事到如今,她已經不屑于做任何的解釋,可若說她什麼也沒做,那才是所言不實。從一開始,她就清楚他們到來的目的,也知曉他們做了什麼,她不幹預,也不參與,可最後,幫他們收管證據,是她最後可以為榮興館做的一件事,雖然無法彌補自己在榮興館承受的恩情,可,與她來說,已經隻有如此了。
她夾在榮興館與百道門之間,備受煎熬,明知百道門的罪惡,可是她自私的為了自己的感情選擇了放棄自己的初衷,她已經背叛了榮興館,背叛了她的師門,兄弟們,她無話可說,可如今,一切的真相被揭開,她卻覺得痛快,好比壓抑了多年的憤懑終于得到了解脫。
于震河這樣的态度已然是不打自招了。
謝文文覺得他還是不夠沉着,被沈胥幾句誅心的事實就拆了僞裝,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面對着世人的眼光怎麼裝過來的。
他去地上把之前沈胥偷來的卻被于震河揚了的證據一點點的撿起來,當然離得于震河近的他不敢去撿,他怕被于震河狗急跳牆挾持做人質,或者被他強制同歸于盡。
撿了個差不多,謝文文就走過去,把這些已經陳舊的紙頁每人分發一張。
“這些是他于震河當年從榮興館轉移的财物明細,你們看看啊,他自己丢的,丢了一地的,跟秋天的樹葉子似得都泛黃了,可見時日已長,怕是都至少十年之久了。”
謝文文一邊念叨一邊把撿來的紙頁分給在場的每個人,由于數量有限,一張紙可能不夠看的,但大家都互相看看也能看出個所以然來的,所以謝文文并不擔心自己這幾張紙頁算不算得什麼有力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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