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肉身凡胎,哪有不怕疼的?
虞謠腦海中劃過一幕幕關乎于他的慘狀,心跳都變得很亂。她知道若答應他的要求能讓他多幾分安心,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她執拗地不想答應他會殺他,哪怕隻是為了寬慰他。
她想一個一心一意護着她的人,就算是她不喜歡,也不該是那樣的結果呀。
“阿初哥哥。”她硬抱住他的胳膊,美眸凝望着他,“我……我不能應你這樣的事,我想讓你好好活着。”
“阿謠。”席初連連搖頭,“我信你現下是真心,可日後若……”
“日後便是如你說的變了心,擺在你面前的也不會是一條死路。”她滿目的真誠,“你為了我連退路都不留,那我給你總該給你一條退路。嗯……假如、假如咱們日後過不到一起去了,不論是什麼緣故,啟延宮還留給你住,宮人與吃穿用度都保你不缺,我也不許絕旁人欺了你——我立字據,行嗎?”
前面的一言一語他都聽得心不在焉,因為隻消她變了心,那些都自然可以不認。
直到她說“我立字據,行嗎?”,他的神色倏然一變:“什麼?”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覺得匪夷所思。
可她依舊認真:“這不比求死強嗎?以你的身份,就算沒我,也大可在宮裡逍遙自在地過一輩子,何必那樣求死?”
說罷就揚音一喚:“素冠,去取朕的印來。”
“算了!”他忙也揚音,一把反握住她的手,急忙道,“我信你。”
“你信我歸信我,字據還是要立的。”她語畢擺擺手,示意素冠去取,口中又道,“字據一式三份,一份留在你手裡,一份交給宮正司,一份留給禮部。”
“……”席初啞了啞,“禦印怎麼能拿來寫這樣的東西?”
“有什麼不能?”虞謠下颌輕擡,笑意揚起,“你那麼拼盡力氣護着我,如今也該我護你一回。放在民間,與妻子門當戶對的夫郎說話做事才能有底氣——咱倆想門當戶對是有點難了,那就我來給你底氣。旁人夫郎有的東西,我們家的也不能差了!”
最後兩句多有調笑之意,席初繃不住笑出聲,卻搖着頭大顯嫌棄:“哪學的這些話?沒正經,外人聽了都要笑話你。”
“所以我也就跟你說說呀。”虞謠擡手,雙臂勾住他的脖頸,蠻橫地在他側頰上一吻,聲音溫柔下來,也重新認真下來,“阿初哥哥,從前是我不好,日後我不會了,你不要不安心。若你不安心……你就跟我說,不要憋在心裡自己難受。”
他沉吟良久,點了頭。虞謠靜靜看着他,發覺他眼中好似又明亮了幾許。
屈指數算,她的“身孕”也有六七個月了。再者大半年的光景裡,她一邊“安胎”一邊忙于朝政,明升實貶地将衛家人從數個要職上換了下去。尤其是與宮禁和京城衛戍相關的官職上,除卻禁軍統領作為障眼法被留下以外,已幾乎見不到衛家人的蹤影。
對此,虞謠覺得以衛家人的精明應該察覺到了些許不對。隻是她同時也在“出手闊綽”地給她們加官進爵,讓衛家人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風光,她們暫時也說不得什麼罷了。
更要緊的是,衛家從來不知席初刺殺元君衛玖的真正原因,便也無從知曉她已知情。這幾個月來她的所作所為若要在衛家那裡“合理化”,她們能想到的緣故大約隻有衛珂殺了白氏以緻女皇震怒,所以跟她們臉色看罷了。
就這樣,一個大局依照虞謠所想穩步鋪開。入了九月,虞謠臨盆的日子已然很近,她趁無人時在殿中鋪開一張大紙,不管不顧地直接趴在紙上寫寫畫畫,将思路又理了一遍。
應該差不多了。
成敗在此一舉。
九月廿八,是虞謠“臨盆”的日子。
當權的性别都會有意無意地為自己謀福利這樣的理論,虞謠曾在網上刷到過。但在同時擁有兩世不同的記憶後,她才真正意識到這種影響會有多大。
男人在大熙朝被規訓成什麼樣子姑且不論,就說生孩子這件事,若放在男尊女卑的王朝,那是大家常常感歎“女人是在鬼門關前走一遭”的。
但在大熙一朝生孩子雖然仍舊危險,醫者們卻已用盡全力将危險壓到了最低。就連“預産期”都能摸個八九不離十,女人們在預産期臨近的提前幾天就會提前歇來,最大程度避免意外發生。
九月廿八半夜,虞謠派素冠喬裝改扮,避着人叩開了丞相方茗的府門,請丞相入宮一叙。
這位丞相已年近七十了,三朝元老,最是忠心。
突然聽聞傳召,她心知女皇已臨近生産,不禁覺得有些怪,卻也沒急着說什麼,一路随素冠入了宮,在黎明破曉之時近了鳳鳴殿,又被素冠帶着半步不停地進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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