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話隐去了一半,可虞謠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雙頰驟紅,輕聲争辯:“她們知道你在養傷……倒沒往那些地方想。”
語罷她快速擡眸掃了他一眼,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她一下子局促起來,悶着頭擡手捂住他的眼睛:“别……别鬧啊,我這……做戲做全套,你别亂來。”
他不理會她捂過來的手,低笑:“慌什麼?怕我色|誘啊?”
“……”虞謠打了個激靈。
她發現了,打從她那天因為“色|誘”一詞展現慌張,他就學會了用這招欺負她,時不時就要拿這樣的話逗她一下。
虞謠深吸氣,雙手猝不及防地拍住他的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總這樣逗我,你别後悔!”
他看着她,默不作聲。
“……你出現在我面前,就已經算色|誘我了!”她兇巴巴的,“這些賬我都記着呢!等這些破事了了,我們慢慢算,到時候你可别跑!”
她這樣一理直氣壯,倒弄得他應付不來。他一下子避開目光,不自在地輕咳:“我錯了。”
“晚了!”虞謠美眸一翻,自顧自倚到他胸口,蘊起笑意,“敢天天把色|誘挂在嘴邊,你就别慫啊!不讓我生幾個皇女,這事咱們沒完。”
席初低眉垂目:“孩子不急。”
“怎麼不急?”她擡擡眼皮,他平靜道:“衛玖故去三年,你也該另立元君了,到時先與元君生個嫡長女再說别的。”
她伏在他胸口,聽到這話心底顫了一顫。
時至今日,他仍沒想過要做她的元君。或許其中大半緣故是因他自問家世敵不過衛玖那樣的簪纓世家,可她帶給他的失望總也會是幾分助力。
虞謠緊抿着唇,思索半晌,什麼也沒有說。
先前的虧欠已經太多,她很怕現下許了諾言,來日會讓他再失望一次。她還是自己先将事情安排妥當再說吧,若告訴他打算之後直接就能順順當當地行冊封禮,那才算是實實在在的好消息。
這般又過了一日,席初就回了啟延宮去。虞謠想到衛珂已放出來,心裡總不大安生,就調用了暗衛悄無聲息地盯着。衛珂果然坐不住,當日下午她就聽暗衛禀說“衛禦子去見席貴君了”。
那一瞬間,虞謠恍惚又看見了當時她沖進宮正司,看到席初被打得半死的場景。是以她立刻扔下了手頭的事匆匆往啟延宮趕,入了啟延宮的宮門,四下裡都沒見到宮人,正殿的殿門又緊緊閉着。
她疾步上前,擡手就要推門,卻先聽見了席初的聲音。
“來與我提這樣的要求,你是不是瘋了?”他的口吻大有幾分複雜。
虞謠下意識地收住了推門的手,立在門外靜聽。
殿内,席初四平八穩地坐着,衛珂立在兩步外,神情落寞消沉:“我隻求你幫我牽個線。其實……你比我更清楚陛下的為人,她若真的恨到極處,就會狠到極處。此番既願意放我出來,還賜了位份,就是念着舊情,來日我也未必沒有機會。如今你若肯幫我,你隻當……隻當結個善緣,日後我若地位穩固,也會記得你的恩情。”
“你這話奇怪。”席初眉宇微蹙,“既然覺得自己日後也有機會,何苦這樣低三下四地來求我相助?”
衛珂默了默,低下頭,黯淡喟歎:“我不想被她這樣冷落下去了。自進宮以來,我從未與她分開這麼久。”
虞謠的神色頓時變得十分複雜。
衛珂苦笑一聲,繼續說着:“從前……從前是我做得過了,可我兄長死在你手裡,你讓我怎麼辦?我那時隻想……隻要你死了就好。可到了冷宮我才發現,我可以不在意你,也可以不在意兄長,但陛下……”
他說及此處,噎了聲。殿中靜了須臾,虞謠隐約聽到幾許輕微的聲響,視線透過門縫,看到衛珂跪了下去:“席初,我求你幫我一次。你不必……不必信我什麼,隻當這是一次各取所需的交易。”
“交易?”席初睇視着他,“我們有什麼可交易的?”
“這樣陪伴在陛下身邊,你真的安心麼?”衛珂一字一頓地問他,“從前,她用我踩你,如今又用你來踩我,你怎知她來日不會再度翻臉?席初,伴君如伴虎啊……你我的心都系在她身上,可總也要為自己留條後路。你幫我這一次,來日你若再受冷待,我自會求我家中幫你。要銀子還是要人脈,我衛家都有。哪怕陛下要殺你……我們也有辦法能救你一命。”
虞謠深深吸了口涼氣。
若不是知道整個衛家都已沒幾日好活,她都覺得這交易不錯了。
卻聽席初聲音一厲:“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君心涼薄!我們再如何一心念着她,她也不是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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