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丫頭可不想對着老爺子這張老臉,得了,兩個丫頭也許久沒見了吧,去玩兒吧……”老爺子撫須笑道。
祁妘初紅着臉連道不敢,随後見老爺子趕人了,才轉身,瞧了瞧身旁的姑娘。
“女君,請?”她小心翼翼地對着那個青衣的姑娘這般說道,眸子中閃爍着星光。
因愛故敬,因敬便愈加小心。
祁妘初喜歡秦攸甯,這早已是衆人皆知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們将是恩愛的一對。
可惜這個幾乎,就除去了兩個當事人。
秦攸甯微微颔首,對着幾位長輩行過禮後,輕輕擡眸看了眼那個臉紅的小将軍,便垂眸先行出門了。
門外正是日暖天高,此時是初春,卻比往年暖和些,并未有襲人的寒意。
秦攸甯于前面走着,心神卻都在身後的腳步聲上了。
陡然,她停下來步子,微微側身。
“我與将軍許久未見了,将軍可願與我在亭中小坐,叙舊一番?”
女子的聲音冷清,卻是不急不緩,自帶從容的氣度。
“這是自然。”祁妘初輕笑道,随着她進了前面的亭子。
秦攸甯的兩個丫鬟相視一笑,很自覺得守在了外頭。
這亭子建在園林池塘上,四周有青煙紗幔,微風拂來,似雲般輕舞。
“女君……”祁妘初突然開口了。
秦攸甯在前面身形一頓,輕聲應了。
祁妘初有些躊躇道:“我可以喚你……阿甯…嗎?”
阿甯……
仿若心尖被貓崽子撓了下,又疼又癢。
她緊抿唇角,半晌不曾回話。
身後便傳來了那人略帶失落的聲音:“……你若不願,便算了。”
“……可以。”
“……啊?你同意了?”
祁妘初先是一愣,随後驚喜道。
秦攸甯便是不回頭,也能想出她的模樣,應當是面若桃李、笑若朝陽。
她輕聲應了。
無妨的。
她告訴自己。
不過是利用罷了,她隻是想利用祁妘初,讓她也嘗嘗被人背叛的絕望滋味而已。
可她想着,卻不知自己應當從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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