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就看到了陶抒苒,擡手打着招呼:“你怎麼不回教室好好待着。”
陶抒苒皺了皺臉:“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我每天都這個點來的啊。”齊雯雯反應過來了,“害,我本來到學校之後會先去文科班找小袁聊天的,結果在二樓碰到了班主任,哇!太晦氣了,被她直接趕了上來。”
齊雯雯說着就要來攬着陶抒苒的肩一起回教室,被陶抒苒躲過了。
“我懂了,他們在二樓教導處對吧?”
齊雯雯撓了撓頭:“你說姜寒栖嗎?對啊,在教導處和幾個老師吵架呢,你就别過去了。好家夥,那架勢大的,我就沒見教導主任這麼生氣過,班主任在走廊上維持紀律呢,你要是……喂,喂!”
陶抒苒沒等她把話說完,一溜煙就跑下了樓。
教導處倒是沒有齊雯雯描述的那麼可怕。
姜寒栖氣定神閑地站在辦公桌對面,面上沒什麼表情,甚至在看到陶抒苒的時候還對她投過來安慰性的一笑。
這一笑,教導主任感覺肺都要氣炸了:“我知道你對學校這次的分配結果有意見,但你是不是應該有最起碼的契約精神?”
“老師,我一開始也沒想過要這樣,這不是學校的做法給了我靈感嗎?”姜寒栖的話語中諷刺的意味十足,“如果校方可以越過學生随意支配保送名額,那我作為本人,怎麼會沒有支配的權力呢?”
“那你作為學生就可以沒有基本的求學态度嗎?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稀罕是嗎?我還從未見過你這樣把保送名額當兒戲的人!”教導主任的聲音喊得更大了,她點了點桌上的志願表,力氣大得像是要戳破桌面。
姜寒栖卻隻是淡淡地回道:“那我再強調一遍,把它當兒戲的,不是我。”
陶抒苒站在姜寒栖的身邊,往桌上看過去時,剛好能看清上面的字。
那張被蓋上了首都大學公章的志願表上,那張所有人都以為是為了姜寒栖而發來的志願表上,端端正正寫着她的名字:“陶抒苒”,一筆一劃,是姜寒栖最整齊的字迹。
下方的具體志願填的是“建築學”,旁邊的“是否服從調劑”,在“是”上面打了個勾。
陶抒苒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隻知道眼淚一瞬間又湧上了眼眶。
情緒來得又急又快,她冬天裡本來就有點鼻炎,現在直接被嗆了一下。
“哇……姜寒栖,你怎麼,咳咳,你怎麼這樣啊。”她隻來得及說這一句話,接着就被鋪天蓋地而來的情緒壓得開始嗚咽了起來。
教導主任跟着說:“是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應該考慮一下同學的意願嗎?”
“所以學校在幹那些事情的時候有考慮過同學的意願嗎?”姜寒栖輕哂了一聲,轉過頭來摸了摸陶抒苒的頭,“你先回教室好不好?這件事和你沒什麼關系的,不怕。”
陶抒苒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視線被糊住了,于是擡起自己的手背擦了擦眼淚,繼續搖頭:“總之這樣不行,這是你的名額,我不要。”
“别推來推去了,申請表就這麼一張,你以為她還能用嗎?”教導主任看着那張志願表覺得頭都大了,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
首都大學招生辦這兩年和他們聯系過很多次,意思也明白得不得了,就是想把姜寒栖給要過去。
以前姜寒栖一直不收麼,他們就當多一個高考狀元儲備軍了;上周他們就把志願表拿給了姜寒栖,沒想到姜寒栖這次居然收下了。
還以為能借着這個機會和首大招生辦搞好關系呢,結果她私下裡給了别人,落得學校兩方讨不得好。
聽了教導主任的話,姜寒栖毫不客氣地就借用了過來:“聽到沒有,老師都說了,這個名額隻能給你啦。”
“什麼叫隻能給她?”教導主任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怎麼可以開這種先河?要是所有人都私下更改名額,志願表亂填,學校豈不是亂了套了?”
“噢,原來老師是擔心學生私下倒賣名額啊。”姜寒栖恍然大悟,“也确實,這麼大的金額要是交到了學生手裡,實在是很不劃算的。”
“姜寒栖!!!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教導主任整張臉都氣得通紅。
說實話,姜寒栖氣人的功夫實在了得,陶抒苒哭着哭着就被她逗笑了。
“老師,我覺得我們還是繞回根本的問題比較好,不然您看您這樣也得不出什麼結果對吧。”姜寒栖笑了一下,言辭端正了起來,“第一,保送考的規則沿用了這麼多年了,這次為什麼突然改掉相信您心知肚明,如果按照以往的規則,用月考的成績來排名,我和劉思雲都不想去首大,那這個名額就是陶抒苒的。第二,既然校方拿走了陶抒苒的名額,相應的,肯定要有一個補償吧,既然是補償,是不是應該有點誠意?申交這樣同一層次的院校就不太拿得出手了吧,您不覺得這個名額就正合适嗎?合規合情合理,我相信不會有人對這樣的處理有異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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