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定豐低着頭,正在給産品光膠。
“趙師傅,我之前跟你有過溝通。如果産品是我們出了錯損壞,我們肯定會來跟你們說明原因。沒有來說,那就不是我們弄壞。”
“不可能是我們自己弄破,因為是下面破了,我撬的是上面。下面怎麼會破?”趙定豐一點兒也不吃驚我去找他。
“你經過那麼多道工序,怎麼肯定是我們給你撞破?檢驗你不敢得罪,柿子撿軟的捏?我們就可以随便污蔑?”我提高了嗓門,我有備而來,不怕撕破臉。
“我沒有肯定說是你們弄壞,我隻是說可能。”趙定豐放下手裡的活,準備和我一較高低。
“可能?原來你也不能肯定?你既然不能肯定,為什麼要言之灼灼的一口咬定是我們給你撞破?
說的跟親眼看見似的,如果你們告狀的小作文,是你又或者是個男同志幹的,我今天非得揪揪他眼皮子,好好問問他。哪知眼睛看見了,左眼還是右眼?”我的語氣已經破了平日裡的平靜,有些聲讨的味道了。
“你話不能這麼說,難道你們沒有弄壞過?”
趙定豐的話激怒了谷夢,她沖上前,理直氣壯、劈頭蓋臉、氣壯山河的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你們是不是習慣了我和曉語不言不語、不争不搶?我們不說話不代表我們可以被你們欺負。
我們不是軟柿子,你們想捏就捏?火山不爆發,你們不知道我們也有心是吧?
什麼叫沒有弄壞過?我們什麼時候弄壞了你們的産品?你們親眼看見啦?
都憑想象,就去告狀?我們是不削你們的行為,要告狀,我們更會。
做人沒你們那麼卑鄙,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有意思嗎?
還說的那麼清新脫俗,好像你們的技術多值錢似的。慢件都讓你們幹成了加急件,還負責人?呸。”
“谷夢,你有事說事,耍潑婦行為?那你要這麼說,我們可就較真,以後破了你們得賠。”
趙定豐臉一橫,眼珠子朝上一翻,白眼球多黑眼球少,我真擔心他一口氣上不來,一下子見了閻王。
“行啊!較真是吧?這可是你說的,别後悔。”我心一冷,上班這麼多年,我素來不和人交惡。
惹不起躲得起,有些人不好纏,若沒有工作交集,我怎麼都不去招惹。
有工作交集,我也是和顔悅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甯肯自己吃虧,也不去争強好勝。
沒想到,趙定豐竟然會威脅我們。
“以後你們送來的産品,自己檢查清楚。如果被我們發現裡面雜夾有破損,立馬退回。如果次數過多,影響到我們工作的進度,我們要求用你們的工時補償。”我的回擊铿锵有力,擲地有聲。
不光是趙定豐愣了,其他人也愣了。這還是他們眼中的兩個不愛說話的人嗎?
“白曉語,你不能這樣。我們下盤,不一定看得清楚。”有人來跟我說理。
“這不能怪我苛刻,是你們的負責人自己要求的,你們剛剛不都聽見了嗎?”我臉上揚,欺負人,太過了。
“哎呀,他跟你是話趕話。我們一會兒說他,你們也别氣。他肯定不會直接說是你們弄破,隻是說有可能,每道工序都有可能。”來人是返聘的退休老職工。
“他哪裡是說可能?他就是明明白白說的,讓危險點工作室給撞破了。”我對這個撞字似乎格外敏感了,說的咬牙切齒。
“我沒有說肯定是你們。”趙定豐回過神來,估計對剛才的狠話有些後悔。
因為,若真狠起來,我和谷夢真的無所謂。倒是他們,多了些麻煩。
趙定豐确實沒有說,可他的徒弟程音音,一口咬定是我們給撞破,告狀小作文原文在我手中,别問我怎麼弄到的,我也有人脈。
我打開截圖,放到趙定豐眼前,他隻看了一眼,便沉默了。他的徒弟猶如他的代言人,誰說都一樣。
他沉默了,我不能沉默。我不屑和程音音理論,趙定豐,你不賠禮道歉,事兒沒完。
我狠狠地踢了腳他們的門,表達了我心裡的憤怒。
谷夢在我身後,重重地捶了下趙定豐的工作台。跟着我,趾高氣揚的回到我們自己的地盤。
“你還哭嗎?”我笑着問。
“不哭了,吵了架太爽了。奶奶的,以前不說話,吃虧大了。”谷夢照着鏡子,她和我一樣在職場待的憋屈。
趙定豐又來送産品了,剛剛和我們幹完架的他,露出讪讪地笑容。
“白曉語,我等着要,你們?”趙定豐摸着後腦勺,隻要我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了。
“我們什麼?你自己檢查清楚,破的拿走,少栽贓陷害。我們又不是和你們一對一,我們面對的是整個單位。每個人的産品,我們都細細檢查?那是檢驗的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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