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自覺天帝沄洌乃是陰魂不散得緊要,她蓦地靈光乍現,于是循着凡人的禮法以“姑爺”稱呼天帝沄洌,好把這小辮子的纰漏給圓回來:“姑爺好,可是小少爺睡沉了?姑爺這是要回屋麼?”
看着青鸾把門扉推開,天帝沄洌沒好氣地抱着襁褓入了屋。
卻說菡萏醒來幽幽轉醒之時,因着是神女仙胎是以免了那孟婆湯的洗禮,這靈台就如被狂風吹過般淩亂,誠然這百世情劫并非她當初所想的那般簡單。
活動着僵硬的仙軀,艱難地爬出了冰棺,菡萏這才發現原是處于一座正殿之中。她揉着披頭散發的腦袋,誠然她無法辨認此時自己身處何地,她的記憶依舊停留在被灌下毒藥的時刻。環視四周,除卻幾個銅爐燒得炭火正旺,她卻有種彷如隔世般的不真實,身下的厚重被褥很是暖和,阖屋的陳設竟如她當鬼後時那般整潔。
當眼眸落在右手腕的銀質手钏時,這靈台裡更是迷糊了,她分明記得此物乃是她親手送出的,為何如今卻戴在她手中?
經過了百世的情劫磨煉,每每回想起那段舊情,她就越發覺得自己很是可笑。她身為西荒公主卻是個隻愛女子的斷袖,與睿姬的露水姻緣散了後,她也僅與一名地仙互為密友,然而她的父君卻始終容不下她。
聞得鈞天又到了選秀之期,她那無法容忍她胡鬧的父君上奏了鈞天,然而卻在奔赴的途中被一張天旨指婚了給鬼界冥主。對于她的出嫁,誠然她的父君并無異議的,畢竟于她父君而言,她乃是玄鳥一族的恥辱。
她不記得洞房花燭之夜喝了多少壇烈酒,隻知那一刻的恐懼襲滿了全身,借着燭光下的朦胧五官,倒是緩了緩她内心的恐懼。半夜因着酒醒而醒來的她,本是想着怯怯地撥開鬼帝的手臂,然而在他細微的嘤咛聲下不敢輕舉妄動了。
成親多年,她自诩裝得很是賢惠,也自覺鬼帝無從察覺她的不适。她本是以為就此相安無事的,奈何于某日路過廊道時聞得鬼帝與一位神君說起子嗣之事,那神君進谏鬼帝:“若她再無所出,也該是時候認真覓一個側妃了。”
鬼帝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直言道:“我也确實到了思索子嗣的年紀。隻是若她拒絕,誠然我也不曉得可是會不納側妃。”
她出嫁至今仍舊擺脫不了寄人籬下的錯覺,試問又豈會有心事生育孩兒呢?那一刻的惆怅讓她亂了方寸,無計可施之下的她隻好祭出與睿姬的那樁露水姻緣。
當她與睿姬重返鹿吳山之時,看着眉眼如初的睿姬,菡萏的臉容何其舒心。本想舊事重提,好去拉攏彼此的情誼,奈何睿姬端着一派的疏遠,甚至明言她乃是一方霸主之妻,請她這鬼後莫要失了分寸。
菡萏以為兩人縱然無果也會留存着情分二字,原是她自作多情了!這心中的醋意一起,嫉妒的火焰焚燒得她失了理智,張嘴便質問睿姬可是願意随她遠走高飛,然而睿姬卻如見洪水猛獸般頻頻後退。
見睿姬這般決絕,菡萏縱然有百般不舍也不願落了個下乘,她故作高傲地放話若睿姬能替她讨來避子湯,往後兩人權且兩清,若是她不肯,那就休怪她到鬼帝處捅破兩人的秘辛。顯然,她的話着實起了些成效,加之睿姬素來耳根子軟,她終是拗不過菡萏的要挾為她讨來避子湯。
其後鬼帝待老天帝的小幺女存了些好感,菡萏更是樂得手舞足蹈,誠然她并不抗拒小公主的到來。不知為何在她與小公主幹了一架後,鬼帝便打消了與其交往的念頭,這情愫已起何以蓦地如澆冷水般涼掉呢?
依照她化作凡人時的記憶,鬼帝于她最後一回曆劫之時,曾化作凡皇陪她渡過兩年的歲月。她不懂,那時的她隻能以色侍人,甚至為了私欲屢屢待他用猛藥,為何他卻甘願陪她堕落呢?
如今細想,就連她也覺得那時的她待他極為不好,為何他卻不曾為此責備過她半分呢?而她,素來懶理自身所嫁之人是“名舞月”抑或是“名月舞”,她隻知嫁的乃是鬼界冥主,僅此而已。
“在想什麼?”
一道男聲打斷了她的回想,入眼便是一身鴉青色袍子的鬼帝名舞月捧着一碗藥汁站于門扉處,他的臉容有些喜色,但更多的乃是憂慮。
懶理菡萏的錯愕,他親自坐于床沿,仔細地把手中的藥汁吹涼以便她灌下去,此藥乃是護魂草,是藥君千叮萬囑待君後醒來便要服下數日方可回魂。
“你,你幾時進來的?!”菡萏依照他這精緻的五官與腦海中的模糊人物重疊,這靈台似是不中用了,需得她冥思苦想良久方才憶記起是何人。莫非她并非在凡境,而是當真位列仙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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