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上學期,由全班同學推選三好學生,明明我是被選上的。可全校的頒獎會上,卻沒讓我上去領獎。班主任——付青的解釋是:推選名單被我搞丢了,沒法,我自己重寫了一份。
付青,是一個剛從西安交通大學畢業的年輕女老師。她的理想是留在縣城一中教書,可陰錯陽錯,還是給分到我們這種偏遠的農村中學教書。她帶着不甘,帶着惱火,帶着傲慢,兩條胳膊交叉着抱在胸前:“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來到農村學校,教你們!我是西安交通大學的本科生,來教你們,是你們天大的榮幸。還一個二個的,不認真聽講!這個語法,我講幾遍了?一個個,豬腦子!記住了,學習不好的學生,就不配做我的學生!以後出了校門,就不要說是我付青的學生……”
一下課,同學們撇嘴的撇嘴,譏諷的譏諷:“咋的?莫非她自認為她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來教咱們,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自己還農村出身,轉身就瞧不上農村學校了?”
“以前在書上看過,說鬼谷子訓斥弟子說,學不出來出山勿說是他的弟子。她,區區一個本科生,拽什麼拽?”
“就是,就是?瞧她那一臉橫肉,一身肥肉……”
……
她教英語。她對我們的學習能力嗤之以鼻:“哎,連26個字母都寫不出來,還學啥英語嘛?”
“教了幾十遍了,還不會讀,還用漢字标注發音。丢人!”
“看着你們空洞的眼神、呆若木雞的表情,就夠夠的了。我教你們一天,就多一天煎熬……”
她超級喜歡扇人耳光。
下了晚自習,隔壁班的一男生,興沖沖地來找我們班的同學。一推門,沒看見站在講台上的付老師,叫了一聲:“甘露,快走!”她二話不說,一把将該男生扯進教室,甩了幾個大耳巴子。
單詞,寫不出,甩耳光;語法,背不出,甩耳光……隻到有一天,來了一位插班生。
一日早讀,該插班生,笑着進了教室,站在講台上,說:“我打她了!”
“打誰了,你打誰了?”同學們,好奇地問。
“付青。我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胖臉上,嘿嘿。”
教室裡立馬“噓”聲一片,躁動起來。大家都特别興奮:有立馬圍到石林身邊,刨根問底的:“真的嗎?真的嗎?快講來聽聽!”,有拍手叫好的,還有向石林翹大拇指的……熱鬧極了!
過了一會,付老師進來了。她把書往講桌上一拍,說:“請石林同學出去!”
石林紋絲不動。
她又重複了一遍她的話,石林站起來,說:“你憑什麼趕我出去?給我個理由,你說出來聽聽!”
她一下子惱羞成怒了:“你不出去,我就不講課。你就耗着,繼續耗其他四十多号人的時間。反正,我耗得起。”
石林猶豫了兩分鐘,妥協了,出了教室。
然後,付老師還是沒有講課。她轉過身,在黑闆上寫了一黑闆的漢字:“同學們,你們都十幾歲的人了,能明白事理了……一個人要有臉面。一個沒有臉面的人,是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上立足的……一個軟弱的教師,教不出一個先進的班級……”。寫完,一扔粉筆頭,走了。
大家面面相觑: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石林看她走了,又進了教室。我們連忙問他,到底怎麼了?
石林說:“跑步的時候,我晚到了兩三分鐘。我本打算,跟上班級跑。付青,一把将我從隊伍後面扯了出來,讓我在操場邊上罰站。等你們出完操進了教室,她問我:為什麼遲到?我說身體不适,起晚了。她就啪地甩我一巴掌。她憑什麼打人?我有錯,可以接受懲罰,但不接受人身攻擊。我,就擡手還了她一巴掌。”
教室裡又沸騰了:“呀!石林,真爺們!讓她也嘗嘗,被人掄巴掌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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