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書房的門發出聲聲脆響,被推開。
“你來了。”
看到彭若愚走進書房,彭仁溫說。
老爺子似乎等了很久,臉上刻着歲月的痕迹,每一條皺紋都像是一本厚重的曆史書,記錄着他曾經的歡笑、淚水、成功和挫折。
他的眼神裡閃爍着回憶的光芒,那是一種深深的懷念和感慨。
“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吧。”彭若愚拉了把藤椅坐下,“尤其是跟母親相關的事情。”
父親的手指輕輕地在長椅的扶手上敲擊着,仿佛是在彈奏一首無聲的樂章,那是内心深處的旋律,充滿了對往事的回憶和感悟。嘴角不時地挂起一絲微笑,仿佛是在回味着那些美好的時光。
“你想聽什麼?”
“我。。。母親的異術,她的術究竟是什麼?”
“你母親的能力,比那劉婆子更加奇妙,那是一種能運炁把聲音附着到物體上的能力。”
“千裡傳音?”
“千裡傳音隻是統稱,其實這類術法有三種。”彭父解釋,“千裡傳音,老翁長嘯,秀才傳語。”
相傳,婺源有一位江秀才,會做一些很奇妙物件。家裡耕田的牛,全都是自己制作的木牛;他外出時,會騎着自己制造的木驢,那驢不吃東西也不叫。
有人說,這是妖術。江秀才就笑着說:“這是諸葛亮的奇門之術,當年諸葛亮還做過木牛流馬呢!說白了,都是利用機關術而已,怎麼是妖術呢?真是沒見識。”
這位江秀才還做過許多好玩的東西,不過最神奇的,當屬千裡傳聲的竹筒。
不過,不是誇張的千裡,是真正的千裡。
這個竹筒,裡面用琉璃做蓋子,還有鑰匙,要想打開用,就得用鑰匙。打開之後,隻要在竹筒裡說話,千裡之内,任何地方都能聽到,即便是說了上千字,也能傳送出去。把這個竹筒,傳到千裡之内的人,打開一聽,裡面的聲音還在,就好像當面說話一樣。不過到了千裡之外,這聲音就慢慢變小了,聽不真切。
聽起來,更像是現在的留聲機、錄音機,隻是受制于距離,隻能在千裡之内有效傳播。
“而你母親的異術,則和這記載的千裡傳音一樣。”
“母親給我做的小玩意。。。我一直以為母親會煉器。。。”彭若愚吃驚,他想到了小木佛,“可是即便如此,這能力現在也算不得稀奇,别說是聲音,圖像視頻都可以用技術手段刻在光盤,儲存在u盤裡。”
“逆子!還是這麼傲慢!”
聽到傲慢兩個字,彭若愚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小瞧任何一種能力!”,彭父訓斥着,“在那個年代,劉婆子剛走,全性正是無人可用的時候,你母親頓時解了大夥的燃眉之急。”
“但是這種能力,機遇和風險是并存的。。。”
彭父的眼神精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流露出一種淡淡的憂傷,那是對逝去歲月的無奈和對青春不再的感慨。他閉上了眼睛,仿佛在傾聽内心深處的聲音,那些曾經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一一浮現,如同一部生動的電影。
“你知道有多少人,多少家族,想插手進全性的事務?”
“這樣的能力,這樣的作用,意味着會知道太多秘密。”
彭若愚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沒錯,她不僅是傳聲筒,同樣是個秘密的保管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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