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洛安然也偶爾會在公衆場合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咪,聳起全身的毛與别人争辯,但是無論如何,她從不會主動去侵犯别人。男人果真是犯賤啊,失去了洛安然反而覺得曾經擁有的竟然是那般的美好。傅良辰自嘲着。
醫院裡,冷老爺子被孟琛送回去之後,冷爵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幹脆也不回自己的病房,整天在洛安然的病房裡來着不走。
洛安然皺着眉頭:“那你換藥多麻煩!”
冷爵看了一眼正在為洛安然去除身上的儀器的護士,護士立馬十分配合地笑着:“不麻煩不麻煩,兩個病人在一起,我們看護起來反而方便了很多。”
冷爵看着洛安然逐漸紅潤起來的雙頰,心情跟着愉悅了起來。洛安然知道冷爵是擔心她又會跟上次一樣逃跑,最後闖出了這麼大一個麻煩,當時……
洛安然的心忽然一沉,那天她是帶安朗去遊樂園玩,是安朗準備去做手術前的承諾,可是……安朗現在怎麼樣了!
洛安然立刻掀被子起身,淚水毫無征兆地落下。
冷爵一愣,抓住洛安然的手:“安然,你怎麼了……醫生!”
洛安然想要推開冷爵的手:“冷爵,我必須離開醫院,求你了,我真的有事。”
冷爵眸色深了深,語氣也冰冷了起來:“我要是說不行呢?”這個女人上一秒還可以和自己親密無間,下一秒又想做什麼,上一次趁自己不在逃離,這一次想做什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嗎?
“我弟弟安朗要做手術……”洛安然淚水控制不住地落下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淩筱悠有沒有兌現自己的諾言,可是自己都沒有做到自己承諾的事情,她更不會兌現了吧。
那安朗呢?安朗怎麼辦?腦海裡似乎出現了安朗的面龐,他笑着問自己做完手術是不是就可以和别的小朋友一起去上學了呢?
冷爵忽然意識到她的家人似乎一直呆在醫院,兩次見到她的母親也都是在醫院碰的面,難道就是因為她弟弟的手術?
精明如他,可是在洛安然面前偏偏将這點忽視了。洛安然不是一個貪财的人,可是從第一面到後來的很多面,她似乎都在為着錢财奔波,從與那個秃了頂的老男人相親開始,到與訂婚,從頭到尾談論的都是錢财,難道全部都是因為自己的弟弟?
“好,你可以去,但是得我陪着。”冷爵松開按住洛安然的手。這個女人可以為了親人沒有自尊到出賣自己,也可以自尊到為了不該的道歉與自己抗争到底,可以全天下都誤會自己而毫無怨言,更可以将所有的難處自己認下隻字不提。
她究竟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想做她的庇護神,可是她偏偏如此驕傲到對自己保留一切難言。
洛安然沒有想到這一次冷爵居然答應了,淚水止住了,她點點頭,冷爵便走出去辦出院手續了。
望着他挺闊的背影,洛安然忽然感到了一絲安心,長久以來自己背負着學校裡的流言蜚語,弟弟随時需要巨額資金的救助,這些都自己一個人扛過來了,可是突然有一個人強勢地告訴她:“你可以去做,但是得由我陪着。”這種心安理得、這樣理所當然,似乎早已經盤踞在了自己的心頭,隻是自己才發覺而已。
這種心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大概是從他一次又一次為自己解圍,在輔導員的辦公室裡對自己深信不疑,将自己從漆黑的森林裡背出……一次又一次,洛安然,你究竟還在不安什麼?
很快在冷爵的安排下,洛安然便坐上了開往安朗坐在醫院的私車。冷爵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從洛安然的臉上移開,洛安然的一顆心始終懸挂着,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一無所知,安朗究竟怎麼樣了,她一點都不知情。
車子很快在醫院門口停下,洛安然幾乎是在車子都沒有完全停下來的時候便沖了出去。冷爵來不及拉住她,但是也很動作迅速地下了車,陪着洛安然一起跑到安朗的病房。
門一推開,卻是另一張陌生的面孔。“抱歉,打擾了,請問之前的……”說着洛安然便說不下去了,聲音哽咽着,已經根本說不清了。
冷爵皺着眉頭,看着洛安然慌張的樣子,心裡一陣酸澀。大概能讓安然一直以來如此堅強地就是安朗吧,安朗一旦有什麼事兒,安然竟然會慌張成這般模樣。
這個時候正好一個端着藥水經過的護士,冷爵立刻攔住了詢問道:“請問一下,這裡原本住着的男孩哪兒去了?”
護士回答道:“那個男孩,原本不是有一場手術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取消了,估計是沒錢醫治了,他媽媽昨天就帶着他出院了。對了,他還有個姐姐……”護士忽然擡頭看見哭成淚人的洛安然,“咦,你不是就是安朗的姐姐嗎?安朗現在怎麼樣了?得趕緊醫治啊,你看骨髓都匹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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