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秋風起,寒冷過後胸臆間怒火未曾有絲毫褪去,反而更加,他的神色更加難看,眼睛裡燃燒着怒火,鬓角有一條青筋突突跳動。
想起母親前些日子來崗縣時,才私下告誡他的話:“需多和你父親開口,别讓陶家的人脈好處都給那個姓趙的撈完了去。”
陶鴻光苦心經營的人脈、關系這些東西,用了一分就會少一分的。
向高邵将軍求情,哪能常去?這些最優質的資源都必須使在刀刃上,人情用了,就沒了。
趙離憂從校場選拔到提升為将,這前前後後,都用了多少人情?這些東西都被新照的用了,他這個正牌的兒子用什麼?他不得不急!
可他父親的心,隻有他那外甥!
陶治的胸膛裡像一鍋開水那麼沸騰,心火沖頭,太陽窩突突地跳,那姓趙的為何要來?本來他是的嫡子,這些資源人脈将來都是他的!
現在都被姓趙的撈了去了,讓他怎麼辦?!
陶治陰沉着臉,回到自己的營區,眼前一排又矮又窄的低階軍官營帳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想起趙離憂那親衛簇擁的敞亮大帳,心裡更是怨恨久久難消。
他别說親衛,他連個撩簾燃燈的人都沒有,帳内昏沉沉的,他一甩門簾大步入内。
“回來了?”
黑暗裡一個聲音驟然響起,陶治猛一擡頭,隻見案側有一個人影看過來,陶治登時吓的一個趔趄,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細細打量才發現來人是誰,這才緩了一口氣,說道:“……申伯父,你來了怎麼不點燈?”
那人有幾分無語的說:“你帳内燈油燒盡了也不讓人添,我剛吩咐了。”
燈油後腳就送來了,燈點起來後,帳内終于亮了起來,陶治這才拱手道:“拜見申伯父。”
此人叫申松,正是陶治的未來嶽父大人。
陶治和申松長女定親已經有兩年,就等着明年開春就迎新婦進門,兩人關系十分之親密。
申松見陶治臉色十分難看,便問:“這是怎麼回事?”
申松剛從添燈油的小兵那得知陶治去他爹帳内了,見他情緒低落,心念一轉,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眸光微閃,問道:“又是因為你那趙家表兄弟?”
這事陶治抱怨過不止一次,如今被申松這麼一問,本就心頭萦繞的一股揮之不去的郁憤就好像開了閘一般,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陶治咬牙切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爹是他爹呢,心心念念都是那小子,我苦苦哀求都不應。也不知道他給我爹喝了什麼迷魂湯?!”
神色陰郁,目眦欲裂,臉上因憤怒和怨恨而扭曲的皺紋巴巴的。
申松盯了他半晌,忽然靠近他,低聲:“既然如此,不妨就将他除去。”
他做出一個滅口的手勢動作,臉上倒是沒有多少表情。
陶治驟聽此話一驚,随即大喜,忙回頭雙眼放光的看着申松,詢問道:“申伯父?你有法子?!”
申松也是偏将,雖然管的隻是軍需,但也是從軍多年的人,人脈自然是有的。
陶治激動的手足無措,低聲急問道:“申伯父,你有什麼法子?快快說來。”
申松又盯了他一會,才湊近附在他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大軍明日入夜将傾巢而出,按計劃奇襲北戎,北戎已得報,正在備戰。”
榆谷軍動作不小,北戎的哨報和細作自然不少,本來也沒打算能瞞得過的,奇襲也隻不過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是各憑本事。
申松此言并不是什麼秘密,隻是陶治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也沒在意,隻專心的聽申松說除去趙離憂的法子。
申松用極小的聲音,耳語道:“若得了行軍路線圖,送去北戎,讓北戎兵提前設下必死埋伏圈,他定有去無回。”
什麼?行軍路線圖?!送去北戎?!
陶治驚駭無比,險些驚呼出聲,卻被早有準備的申松伸手及時捂住他的嘴,陶治立即回頭望去:“……申伯父你?”通敵賣國?!
陶治一臉驚悚,嘴被捂住,聲音含糊不清,但這意思兩人都懂的。
申松倒是絲毫不怕,無所畏懼的說:“你放心,那邊會不知曉我的身份。”
陶治狂跳的心這才緩和了些,可細想過後他又搖頭,若榆谷軍大敗甚至覆沒,那他豈不是也完了?
申松自然知道他的顧忌,便安慰道:“别擔心,沒事的,隻是行軍路線而已,問題不大。像昨日高大公子貪功冒進,他那支損兵折将,不也是沒事。”
陶治一想,安心了一些,也是。
申松附在他耳邊,輕語道:“就一萬多的一小支分兵,我們即得了錢财,又除了那個姓趙的,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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